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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對方給她的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沒有第一時間驚叫出聲,而是不動聲色地準備伺機而動。

“彭敬業?”江秋月僵著身子試探地問道。

屋子裡的電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關了,裡屋一片黑暗。

江秋月麵對著牆壁,眼前什麼都看不清。

後背上那人喘息聲很重,江秋月不敢輕舉妄動,甚至不敢翻身轉頭去仔細看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嗯”磁性而熟悉的嗓音有點沙啞,及時給了她回應和確認。

“我回來了。”他沉沉地說道。

說話間,他偎過去把人撈在懷裡,頭顱鑽到溫香柔軟的脖頸一側蹭著,大手撫上她的大肚子。

江秋月聽到他熟悉的聲音,接下來又感受到他熟悉的動作,確定了是他。

下一刻,她的心神驀然一鬆,驚喜之下感覺像是出去跑了一大圈,身體經曆過緊繃之後鬆懈下來,渾身都是軟趴趴的沒力氣了。

這人,回來就回來了,還敢嚇她!

待在那個寬厚的懷抱裡,江秋月心頭酸澀,一時間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委屈的不行,眼淚無聲的落下來。

要知道,在懷孕最艱難的時候,她都沒掉過哪怕一滴金豆子,現在許久不見的人就在身邊,她卻矯情地想大哭一場。

然而她的理智和教養讓她清楚地知道,那樣不可以。

她隻能忍著難受,讓眼淚嘩嘩地流個不停,咬著唇不發出一點聲音。

後背的人蹭啊蹭的,蹭到一片濡濕,動作瞬間頓住了。

“彆哭,是我不好。”彭敬業在黑暗中歎息,語氣中夾雜著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大手摸上淚流滿麵的臉頰,溫柔小心地給她擦了擦,而後撫上她的頭,輕輕地安撫。

兩個人頭挨著頭,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和氣息,享受著彆離後的溫存和歡喜。

過了片刻,江秋月緩過那股難受勁,感覺不會再一開口就哽咽了,才抹了把臉,轉頭對著彭敬業。

“你還知道回來啊,是不是在外麵樂不思蜀,連家裡為你生孩子的黃臉婆都不要了?”

江秋月看著對方在黑暗中模糊的麵容,聲音委屈地想咬他一口出出氣。

人家丈夫都在妻子懷孕期間忙前忙後的照顧有加,看看她家裡這位,懷孕初期他就跑的都沒影兒了。

等到她都快到預產期了,他才回來,感覺就是她辛辛苦苦懷孕生娃,而他完全像是白撿的,輕輕鬆就有人喊爸爸。

太便宜他了!

江秋月想到此處就心裡不痛快,話裡不免帶出來幾分埋怨和憤慨。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那委屈吧啦的語氣聽起來都快成了一個怨婦了。

“沒有的事,你知道的,我一直都隻有你一個,心裡隻有你。”彭敬業自知理虧,說起情話來都無師自通了。

天地良心,他可清白乾淨了。

在外麵風雨來雨裡去,手上的任務占據了他大半精力,空閒時間裡時時刻刻想的都是家裡的老婆孩子,哪還有心思招惹旁人。

江秋月聽過他的解釋,哼了一聲,手指一下一下搗著他的胸口,想把那口悶氣好歹給出了。

然而彭敬業直接使出了殺手鐧,忍耐告罄時,迫不及待地湊上去一口叼住了她的唇舌,順便堵住她不依不饒的追究。

“可想死我了,先親一會兒。”呢喃的話語淹沒在黑暗中。

下一秒,唇齒相依,嘖嘖有聲。

“唔”江秋月最後喘不過氣,掙紮著把人推開一些距離,感覺有點難受。

彭敬業近在咫尺,能明顯感受到她的不舒服,立馬緊張地問她怎麼了,有沒有事。

江秋月捂著嘴,眉頭皺了起來,神情有點難以言喻。

“額,沒事,就是不知道從哪兒飄來的氣味兒,剛才突然聞到有點臭,想反胃……”江秋月很是奇怪。

從她懷孕以來,屋裡每天都有人打掃清理,經常會放上有著天然香味的水果或鮮花,清香怡人。

哪裡來的臭味?

沒等她多想,電燈啪嗒一聲被彭敬業打開了,麵前的一幕嚇了她一大跳。

彭敬業正半跪在床頭,麵容憔悴,一臉的胡子拉雜。

那身軍裝不知道幾天沒換了,揉的像枯萎的爛菜葉,正散發著迷人的味道。

它的主人此刻十分沉默,臉色黑黑沉沉,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神情中還有一絲委屈。

江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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