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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敬業下午開車到知青辦接人的時候,發現知青辦被派出所的公安民警封鎖了,不讓進出。

有所長的關係在,彭敬業片刻後得知知青辦出了人命,新上任的主任從樓上摔下來當場斃命,疑似意外事故。

發生了命案,有人往派出所報信,公安民警接手了知青辦,封鎖出口,開始按照流程辦事。

彭敬業一身軍裝進去的時候,知道他身份的公安民警沒有攔他。

知青辦院裡很安靜,沒有了這幾天背書講課的聲音,樓下空地上蓋著一張白布,布下麵就是摔死的新主任,周圍幾個民警在查探情況。

彭敬業走過去打了招呼,都是認識的人,彭敬業想了解情況,他們沒什麼可瞞的,反正早晚會知道,因為已經鬨大了,蘭縣的縣長和書記都在趕來的路上了。

原來當時禿頭主任從三樓窗戶直挺挺落在地上,後腦勺著地,摔了個稀巴爛,腦漿橫流,當即就咽氣兒了,嚇暈了路過的女知青,還驚到了一樓二樓上課的知青們,畢竟噗通那聲落地聲可不小。

出了這麼大的事,知青老師們紛紛出來,聚集到人死的地方,先把女知青帶走叫醒,眼看新主任腦漿迸裂沒活頭了,有人跑出去通知了派出所。

然而當公安民警接到消息趕到,準備查探死因處理死者後續的時候,三樓上又噗通落下兩個女知青,均是光裸沒穿衣裳,身上青紫遍布,摔到地上像是感覺不到疼,看到穿軍服的民警就大聲哭喊呼救。

眾人下意識朝樓上望去,三樓的一個窗戶開著,淡黃色的窗簾從裡麵飄出來一角,有人在上麵探頭探腦,看到眾人的目光後倏地縮回去,但是眼尖的已經看到那是個男人。

這下子不僅僅是意外事故或者命案了,還有女知青被糟蹋的事,突兀地在光天化日之下擺在人們麵前,揭開了那層遮羞的黑布。

落下的女知青是不堪忍受屈辱,看到下麵來了公安,自己撞開窗戶跳下的,兩個一起絕望地從三樓躍下,想著最多不過一死,不死也要讓那些人不好過。

或許樓上那人沒有想到,這次找來雙飛的兩個女知青性子烈,瞅著機會連命都不要了。

三樓的高度,她們摔在石板地上腿斷了,鮮血涓涓地從身下流出,外加身上不著寸縷,滿身狼狽,痛哭呼救,看起來極為淒慘。

女知青都被這一幕嚇懵了,跟那兩個認識一個大隊的趕緊上去用外套蓋住兩人,讓她們先彆亂動,驚慌地叫人去衛生站喊醫生。

男知青們從一連串的突發事件中回過頭,隻感覺怒火中燒,氣的麵紅耳赤,那群畜牲!他們怎麼敢怎麼敢?!

跟那兩位跳樓的女知青同隊的男知青大罵一聲,衝上樓去,男知青們瞬間騷亂了。一部分跑去找醫生,大多數衝上了三樓,一時間亂糟糟的,公安民警無論如何維持秩序都毫無作用。

男知青被惹怒了,誰都攔不住,派出所來的幾個人根本控製不了局麵,緊急讓人去帶人支援,順便通知蘭縣領導班子。

知青辦以往在縣城裡被大家捧的地位崇高,畢竟哪個乾部家裡沒有幾個子女要上山下鄉的,總有用到知青辦的時候,一個個供著供出了天王老子,誰都不敢輕易得罪,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沒有一把手出來掌控全局,單單派出所管不了。

男知青們憑著一股怒氣一路衝上三樓,見房間就撞門,成功救出了還在備受□□的幾個女知青,施暴的幾個知青辦領導被他們打個半死,鼻青臉腫不成人樣,有手狠的直接趁亂廢了人命根子。

劉愛英和趙美麗兩個被發現時,是在禿頭主任房間的地毯上被綁著,身上地上都是血,活像個殺人現場,嚇得進去營救的男知青差點以為兩人沒救了。

以趙美麗的說法,陳老師當時讓她上樓找禿頭主任做檢討,誰知一進屋就被對方要求做那事,她不願意,劃破手腕以死相逼,被捆起來了。

之後劉愛英上來被禿頭主任引誘進屋,想對人使壞,劉愛英跟他扭打在一起,最後同樣被綁了個結實,然後禿頭主任就掉下去了。

趙美麗和劉愛英一致咬口說,禿頭主任把她們綁起來後,想去拉住窗簾,然後倒黴腳滑撞開窗戶掉下去了。

她們語無倫次的說的內容基本一樣,甚至趙美麗手腕上的口子還在淌著血,劉愛英身上也有扭打纏鬥的痕跡。

即使後來部隊的增援到達,公安民警詢問二人記筆錄的時候,兩個人都死死咬著那個說法不變。

當時在男知青衝上樓後,樓下的女知青們安靜的過分,那兩個摔斷腿正在聲淚俱下的女知青的絕望更顯得淒厲,圍在她們身邊幫忙的女知青漸漸也開始悲泣起來,悲傷憤懣的情緒傳遍每一個人,一個又一個女知青心理防線崩潰之下跟著嗚咽抽泣。

一時間哭成一片,臨時抽調出來支援的部隊打開知青辦大門,進來看到的第一幕就是一群抱頭痛哭泣不成聲的女知青,還有被她們包圍躺在血泊中的兩人。

派出所長借調的人,他先出來主持局麵,受傷的人先送去縣衛生站治傷,其他嚎啕大哭的知青們先關到二樓教室裡,三樓打砸揍人的男知青被拉開分彆關在三樓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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