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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敬業咳嗽了一聲,大手握了一下江秋月的肩頭,不讓她再被人問來問去了。

特派員同時擺了擺手,讓助手不用盯著所謂的證人小姑娘。

助手得令,轉向中間那兩個惴惴不安的女知青,正打算再接再厲打破對方心理防線,門外突然傳來報告聲。

“報告,有人認罪了。”身穿軍裝的士兵敬禮說道。

助手聽此驚異,他們剛鎖定了嫌疑人,那方就有凶手認罪了?

江秋月同劉愛英默默對視一眼,不知道現下搞的是哪一出,怎麼會突然出來個人冒然頂罪?本來認定是作惡之人自己不小心造成的意外事故,半路冒出個程咬金認罪不是把所謂的意外直接定義成謀殺了嗎?

房間內的人心思各異,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趙向東突然一身狼狽的衝進來,大喊著,“人是我殺的!他媽的畜生不如!殺他一百次都不為過!”

他聲音悲泣,雙眼通紅,一臉的憤恨之色,像個瘋子一樣闖入,被幾個警衛瞬間製服反手按在門口。

助手臉色凝重,向特派員申請單獨審問趙向東,同時劉愛英趙美麗兩人在此期間需要暫時關押,特派員準了。

江秋月在趙向東闖進來大喊認罪的時候,就下意識看向趙美麗,隻看到她低頭不語,連劉愛英都忍不住驚異之色,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好似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發展。

在特派員眼皮子底下,江秋月不敢多做什麼,低下頭皺緊了眉頭。

不到片刻,助手叫進來一隊士兵,將趙向東三人帶走,輪到江秋月,她正要拉著彭敬業出去,特派員忽然指著他們說,“你們兩個留下,其他人出去。”語氣不容反駁。

助手瞧了眼彭敬業,眼中閃過恍然之色,讓其餘人全部退出去了,關門前忍不住暗自多瞅了被彭敬業護住的小知青好幾下。

“你小子跑到這裡來了,我說大院裡怎麼見不到你了。”特派員在門關上後猶如按下了模式切換鍵,嚴肅端坐的軍人做派瞬間變成了坐沒坐相的軍痞子。

江秋月聽了一頭霧水,知道他說的應該不是她,轉頭看向彭敬業,這人……

彭敬業哼了哼,喊了一聲老叔。特派員渾身打了個激靈,打手勢讓他停住,千萬彆再喊了,聽在耳朵裡總以為小兔崽子在喊他老鼠。

特派員不是個肯吃虧的,一雙眼睛眯著轉向江秋月,玩味地問她知不知道禿頭的具體死因。

江秋月仍然保持鎮定,“……他不是摔死的嗎?”她表示隻看到人摔在地上腦袋開花,至於趙向東承認殺人什麼的,她怎麼會知道?

“她當時都嚇暈了,你追問她做什麼?”彭敬業拉過椅子,讓江秋月坐著歇息,剛才站了那麼久肯定累了。

特派員看到他這一番獻殷勤的動作,喲了一下,嘖嘖兩聲,轉頭突然問江秋月是哪戶人家的孩子。知青辦有知青簡單的資料,他翻了下隻記得小知青同樣來自京都家世不錯,既然和彭小子扯一塊了,那就需要問清楚一點。

江家人沒什麼好隱瞞的,江秋月看了他一眼,將父母的名字和原先工作的部門說了下。

本以為對於他那種身份來說,江家就是個京都城的小門小戶,說出來他也不知道。

誰料特派員聽後眼睛亮了一下,想起什麼恍然道,“哦,原來你是文工團一枝花江誌國的閨女啊,怪不得長的又白又好看,一眼看上去總感覺有點熟悉。”

不過,江誌國不是隻有一個接班的大閨女嗎,這個是小的?特派員瞄了瞄彭敬業少年老成的死人臉,再對比人家小姑娘花骨朵一般的年歲,彭小子豈不是想老牛吃嫩草了?

江秋月:……什麼鬼?一枝花說的是她那個便宜爸爸嗎?

既然是自己人,特派員說話就沒了顧忌,重新拐回剛開始那個問題,說彭敬業在大院裡長著長著就不見了,原來窩到這個山腳旮旯裡逍遙快活。

彭敬業搬個凳子坐在江秋月旁邊,兩人正對著大方桌,不像是小屁民麵對大領導,倒像是小輩排排坐好跟長輩談話。

“老爺子都被關起來了,安排我躲到這裡,算鬼個逍遙。”彭敬業對他的說法呲之以鼻。

江秋月被彭敬業安坐在一旁吃鬆子,安靜地聽兩人打機鋒互懟。

說到老爺子那件事,特派員臉上的痞氣收斂了些許,咕噥了一句快了快了。

“快了什麼,政委每次都跟我說快了,你們都這麼說,結果一直還是那樣。”彭敬業冷冷的潑涼水。

特派員痞痞地笑了,沒搭理他疑似抱怨委屈的話,轉而說到老爺子那裡情況有變,讓他呆這裡安分點,老實待到回去的那一天。

彭敬業神色變了,“老爺子怎麼了?上次走還好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估計是零點前後了,小天使們可以明天早起再看,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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