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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辦的事情過後,江秋月的生活恢複了以往的平靜,一天的時間在打豬草喂豬食做自己的事情中度過。

彭敬業有一周的時間沒來露過麵了,江秋月每天路過政委門口都沒見過他,不知道是不是又做任務去了。

劉愛英仍然有空就往養殖處跑,說是知青院西間的氣氛變得壓抑,她跟趙美麗待一塊不舒坦,還不如在江秋月這裡打打雜。

江秋月隨意她待著,反正劉愛英同柳二媳婦說得來,乾活都搭把手幫襯著,小院裡紅薯乾野果子不缺,江秋月就拿那些招待她,劉愛英吃的喜歡乾活更麻利。

第八天,江秋月一大早打豬草回來再次路過政委的小院,政委開門喊住了她。

“彆再轉悠了,進來問一句我又不會不說,進來。”政委朝江秋月招招手。

江秋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著進去,掏出一包黃燦燦的野杏子作為孝敬,山上打豬草時摘的。

政委讓她去洗了洗,兩人分著吃,問她是不是惦記著姓彭的臭小子,那一臉酸相不知道是不是被杏子酸的。

江秋月隻說許久不見他身影,是不是出任務去了,擔心他再受了傷。

政委一口咬著甜杏,瞥眼看著小姑娘春心萌動而不自知的樣子,明明關心的不得了,還死不承認喜歡上了,隻當是朋友呢。

“沒去出任務”政委回道,最近時局變換,哪能讓他出去浪。

江秋月聽了鬆一口氣,平安就好,卻又聽到政委慢悠悠的下一句,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

隻聽政委惡趣味地補充道,“人受傷了倒是真的,誰讓他自己作呢,該!”狠狠咬著杏肉,政委語氣中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呃,您消消氣,他到底出了什麼事,竟然又受傷了?”江秋月忐忑地問道。

政委擺擺手有點懶得提起,不過最後還是告訴她,臭小子最近竟不乾好事,正常訓練不去做,一心跑去深山找什麼天才地寶,倒黴遇到熊瞎子突襲,被拍了幾熊掌。

他說的不以為然,江秋月聽的卻是心驚肉跳,連忙追問最後人還好不好。

政委沒立馬回答,又挑了一隻大胖杏開吃,吊了她一會兒才說臭小子裝死躲過一劫,然後把熊給一槍打到腦門乾掉了。

不過,即使打死了熊瞎子,彭敬業胸口挨了幾掌後也受傷不輕,撐到軍營子裡交代了死熊的位置後吐血暈過去了。

江秋月聽到最後小聲驚呼了一下,想著他受傷應是很嚴重的,不然怎麼會吐血昏迷。

不過她大概知道彭敬業進山深處是做什麼去的,肯定是聽了特派員的話後想去找人參靈芝等大補之物,好帶去給老爺子補身子。

江秋月不想他的孝心之舉被政委誤會,把老爺子的事解釋了一下。

政委想必已經知道了,聽後沒多大反應,隻是氣彭敬業不知輕重,想要那些東西總有其他門路弄到,再不濟就去大山深處的山溝溝裡找找獵戶農家,總能尋摸到有用的。他自己單槍匹馬的去闖,是不是傻!

彭敬業傻不傻,江秋月不知道,但她知道他大概是等不及了,原來他當時問特派員的行程期限不是無的放矢,是想儘快弄來補藥讓特派員捎回京都給老爺子用。

寄東西總沒有人直接捎過去的快,而且以彭敬業目前的處境,寄了什麼在入京之前都要經過嚴格審查,到時候辛苦搜集的好東西能不能送到老爺子手中還不一定。

辭彆政委後出來,江秋月想到彭敬業如今還在臥床養傷,一時間心裡難以平靜,想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匆匆吃過午飯後,江秋月向柳二媳婦借了她家的驢車,拿幾張土豆餅雇一個半大小子送她去後山軍營。

十四五歲的小子是大隊長柳建國的本家親戚,平時經常替他家趕車拉糧食接人,對趕驢車駕輕就熟,一路上穩穩當當把人送到了軍營門口。

江秋月讓他先等著,自己去營口小屋子旁向哨兵遞話,說想找彭敬業排長或者衛龍小戰士都可以。

哨兵大哥沒有為難她,問了她的名字和來處後叫來一個小兵,讓人跑去報信。

江秋月等了不到片刻,就看到衛龍一股風似的跑出來接她,說他們排長正忙著,讓他過來接人。

彭敬業確實在忙著,正忙著去洗澡呢。

他從打了熊瞎子回來,躺床上養傷幾天了,被軍醫按著不能起來,渾身感覺都餿掉了,剛才一聽江秋月來找他,立馬從床上跳起來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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