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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戰士,彭戰士……”

擔憂兩人安危的村民馬不停蹄地帶人趕回來了。

“排長…排長…”知道人肯定沒事的兵蛋子們裝模做樣的喊幾聲。

一群人過來的動靜不小,驚動了河邊草叢中忘情纏綿的兩人。

江秋月一驚之下回過神,支吾著躲開腦袋,想把人推開,卻發現渾身酸軟無力,根本使不上勁。

“有人來了,你…你快起來!”她臉蛋紅紅的虛弱地喃喃道。

彭敬業湊上去糾纏的薄唇碰巧落在軟嫩嬌小的耳垂上,兩相接觸之後,一股電流同時襲過兩個人心間。

眼看動靜越來越近,營救的人就要到了,江秋月急的杏眼中沁了淚,盈盈朝人一望,看起來嬌軟可欺。

彭敬業黝黑的眸子中劃過幽光,動作頓了頓,舍不得放手。

“啊切!”江秋月突然打了個噴嚏,眼睛和鼻頭迅速紅了起來。

這一下,男人親近磨纏的心思終於沒了,恍然發現兩人已然渾身濕透,他身體強健倒是沒事,懷裡的姑娘卻是身子單薄,怕是受不了雨水河水的冰涼。

“是我孟浪了,江同誌多多體諒。”彭敬業鬆開對江秋月的禁錮,臉上暈紅卻一本正經地道歉說道。

他三兩下快速脫下上衣軍服,將發抖的姑娘緊緊裹住打橫抱起來,高喊了一聲回應快要近到眼前的人群。

此時天色將暗,雨已經停了,夕陽下的天空中出現一抹彩虹,像是一座橋跨越河兩岸。

眾人正在喊著叫著找尋落水的兩人,著急著呢,不遠處草叢裡突然站起一個龐然大物似的,嚇了大家夥一跳,待聽到對方嘶啞的回聲,才知道終於找到人了。

眾人歡呼一聲一窩蜂圍了上去,打算幫忙的人被彭敬業拒絕了,他抱緊江秋月大步往村裡走,直接將人送回去了養殖處。

留下一路彭戰士和江知青終於搞上對象了的傳說。

江秋月被他鬆開的時候隻感覺一陣風吹過,渾身涼颼颼的發冷,接下來又猛然打了個噴嚏,頭開始昏沉了起來,被抱著走的半路上就暈乎乎地睡過去了。

彭敬業將人送回,柳二媳婦聽到消息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給他開了門,又看江知青臉色通紅不對勁,這一場淋雨又泡水的,怕不是病了。

柳二媳婦讓彭敬業趕緊先把人送進屋裡捂暖和了,她去叫赤腳大夫。

她人走的叢忙,卻忘了彭敬業一個大男人怎麼給江秋月一個小姑娘換衣裳,不然穿著濕衣服怎麼也暖和不了。

等她急匆匆領著赤腳大夫過來的時候,屋裡的彭敬業聽到他們進門的聲響,猛然起身退開了幾步,而床上昏睡的那人依然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牆壁上掛著的衣裳少了一身,地上盆裡多了一盆**的臟衣服。

“快看看,俺看著江知青那臉紅的,準是發燒了。”柳二媳婦撩開簾子進來,讓出身後的老大夫,讓他趕緊給看看人咋樣了。

老大夫戴著老花鏡瞧了一眼旁邊,正站著一個板著臉直挺挺的解.放.軍小夥子,柳二媳婦催的急,他嘴裡應著,不再操那閒心,搭上手腕開始閉眼診脈。

柳二媳婦這次有空注意到旁邊的彭敬業,看他還一身背心褲子**的,擔心一個躺下了待會兒再倒一個,就讓他去換身乾衣裳,她記得前段時間江知青還給人家做了衣裳來著。

柳二媳婦趁著赤腳醫生把脈不讓打擾的功夫,爬上炕頭給彭敬業找衣裳。

江秋月正昏睡著,現在人又急著穿,柳二媳婦就顧不得冒犯,打開了地櫃門。她想著好歹彭戰士在炕下看著,她就給他找身衣裳,也不動江知青其他東西,心裡敞亮過後好說。

彭敬業聽了她說的江秋月前段時間還在給他做衣服的話,讓他的心裡一動,鋪天蓋地的歡喜再次漫上來。

他雙眸灼灼地看向炕上的那個瘦弱的姑娘,默默地刻畫著她的一切。

柳二媳婦這時很容易的找到了江秋月做給彭敬業的衣裳,就放在地櫃裡頭很顯眼的地方,她找出來趕緊遞給了彭敬業,讓他到灶房裡趕緊換上,彆再凍著一個。

彭敬業兩手接過衣裳,很是珍惜的樣子。

柳二媳婦看的好笑又窩心,趁機把江秋月誇了一番,說他走這段時間人小姑娘心神不屬的打不起精神,隻有給他做點東西的時候才有點歡喜。

還說江知青可勤快了,做了不止他手上那身,地櫃裡看著還有皮毛做的帽子手套啥的,人家江知青手腳麻利持家有道,讓彭敬業一定要珍惜。

碰見一個知心的不容易,以後再有事出去乾啥的定要通個氣兒,彆再不聲不響啥都不說就不見人了,平白讓人擔心不是。

柳二媳婦作為外人,本不該管兩個小年輕的閒事,但是她跟江秋月相處這麼久,自襯感情比旁人親上幾分,厚著臉皮以女方嫂子的身份,為著江秋月打算,點撥了男方幾句。

彭敬業低頭看著手上布料柔軟的衣裳,不住地點頭,態度十分之好,柳二媳婦見他沒有什麼不耐煩的,才舒口氣放他換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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