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14:看見!(2 / 2)

他喜當爹了[快穿] 狩心 16593 字 6個月前

“但你們好像不會在一起?所以我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嗎?”既然徐擇現在和他女兒住一起,不見其他人的蹤跡,那麼就證明他有很大的機會。

另外這對父女,都這樣美好可愛,言默自己都能瞬間喜歡上,他想其他的人,也許也不會例外,他不想看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發生,可以的話,他想照顧和保護這對父女。

“不早了,早點回去吧。”徐擇禮貌送客。

言默笑著搖頭,他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那改天見。”

言默走上飛行器,他站在窗戶邊一直看著下方的徐擇,直到再也看不見這才收回了視線。

坐在椅子上,言默想到了他的朋友傅銘傑,自從徐擇還有他未出世的孩子離開後,傅銘傑整個人比以前更加陰鬱低沉,有時候甚至從他身上看不到什麼鮮活的氣息。

言默也曾經往傅銘傑身邊送過人,還專門找和徐擇長得相似的,然而那些人都被傅銘傑給推開了,言默也試圖去安慰過傅銘傑,畢竟人已經走了,活在那些過往中沒有意義,人始終得往前看。

隻是不管他怎麼說,傅銘傑那裡都沒有變化,這段時間來傅銘傑狀態非常不好,從他身邊的人那裡言默了解到,傅銘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好好睡過覺,如同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一樣。

雖然現代醫療技術發達,但也經不起這樣的透支。

言默握拳手背抵著嘴唇,他知道傅銘傑會這樣的病根在哪裡,估計隻有那個人複活,傅銘傑才會好轉。

想到這裡言默眸光微顫,他朝飛行器後方看,看不到已經離開的湖泊,還有湖泊邊那棟小房子,但那裡的人已經駐紮進了言默的心底。

忽然的,言默心頭有個想法,他知道自己都能為那名青年輕易動心,換成是傅銘傑的話,也許同樣不例外。

而且那個叫徐顏的女孩,言默不對比還好,一對比起來,他意識到為什麼之前覺得徐顏那張臉似曾相識,因為徐顏的下顎輪廓似乎和傅銘傑有些相似。

然後又一個念頭冒出來,那個

念頭一出現,言默自己都笑了。

他想怎麼可能,怎麼都不可能。

自己的感情和多年好友之間,言默麵臨著選擇。

要是他追求徐擇,想必未來哪天傅銘傑肯定也會知道徐擇的存在,但是就這樣把人讓出去,言默又有些舍不得。

他已經讓過一次了,這一次他不想再讓。

說是這樣說,畢竟傅銘傑是自己多年好友,這份感情不是虛假的,言默身邊來往人不少,可始終沒變

的朋友就是傅銘傑。作為朋友的,言默其實這兩年來一直都在想辦法希望傅銘傑能夠早點從失去愛人孩子的陰影裡走出來。

照傅銘傑這樣夜以繼日地消耗下去,就算他體質再好,一天兩天沒問題,一個月兩個月可能也還好,但一年兩年,甚至更久,言默總覺得哪天或許就該在醫院看到傅銘傑了。

其實現在傅銘傑也時不時在吃藥,像是一種自虐一樣,明知道熬夜傷身,卻還是不肯改。

傅銘傑有時候會在想,要是他曾經沒喜歡上徐擇就好了,那樣就不會因為徐擇的離去,好像整顆心都跟著死了一樣。隻有投身於工作中,心底的那種無邊無際的孤寂,似乎才能得到一點緩解。

言默從徐擇家離開後,直接去了傅銘傑那裡。傅銘傑還在公司,基本言默去找他,都是去公司,而不是到傅銘傑家裡,公司裡很多員工都下了班,傅銘傑還在辦公室裡,倒不是一直在工作,在公司總比在那個家裡好。

那個家裡即便過去了兩年,傅銘傑還是能夠感受到某個人存在過的痕跡。傅銘傑偶爾會想起兩年多前的某一天,那一天他和徐擇去了一家嬰兒用品店,想在裡麵買些孩子的用品,結果當時徐擇突然肚子疼,然後徐擇說還有幾個月不用那麼急,等寶寶出生後再買也不遲。

那會傅銘傑沒覺得那句話有什麼不對的,後麵回想起來,傅銘傑總覺得那個時候徐擇似乎知道了一些事一樣,傅銘傑知道那肯定不可能。徐擇在乎那個孩子,要是他能預知未來,預知到自己會出事,他不至於什麼都不說。

徐擇的屍體最後找到了,隻是被燒地麵目全非,同時他們的孩子,原本放在玻璃瓶裡的孩子,則不直到去了哪裡,通過對那具屍體的檢查,那個人確實是男性,而且是能懷孕的男性,徐擇沒有父母,無法做dna信息比對。

能夠懷孕的男性,傅銘傑相信這個世界恐怕很難再找到第二個。所以那具燒黑的屍體,傅銘傑沒有絲毫懷疑過。他不知道有個機構在做人體試驗,在男性身體裡移植女性的器官,讓男的能夠像女人那樣懷孕。

隻是這項試驗以失敗告終,包括那名頂替徐擇的人,也是其中一個失敗品,那個孩子,在懷上後沒一個月就死了。

傅銘傑不知道這些,因為視頻裡親眼看到徐擇被剖開肚子,並且拿出血淋淋的孩子,而且也沒有其他更有力的線索證明那不是徐擇,在他眼裡,徐擇和他的孩子都死了。

傅銘傑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一雙深暗的眼瞳,似乎周圍的光芒無法融入進去。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叩響,傅銘傑站著沒動,他知道這個時候誰會來這裡,除了言默意外不會有其他人。

言默推開門走了進來,和之前的好幾次差不多,他來的時候傅銘傑背對著他。

言默往屋裡走,走到傅銘傑身旁,他和朋友並肩而站,也眺望著遠處的天際線,霞光細微,色澤暗淡,靠近傅銘傑身邊,言默能夠切身感受到來自對方身體的一種沉暗和冰冷。

如果喜歡上一個人會讓人有

這種境遇,言默突然覺得他還是被愛上某個人的好。雖然那個人讓自己非常心動,但冥冥中言默有種預感,可能不管自己做什麼,對方都不會喜歡自己。

明明人就在自己咫尺之間,就是那麼奇怪,言默覺得自己伸手碰觸不到對方。

言默還很少做這種自打臉的事,他剛和人說了要追求對方,轉頭就在打退堂鼓,說起來真不像是他的性格。也沒辦法,一個前車之鑒就在他身邊。

“你這兩天是不是又沒怎麼吃飯?”言默朝傅銘傑那張瘦得快脫形的臉,這人眼圈深陷,眼底一片青色,尤其是那雙眼睛,變得好像任何光都進不去了一樣。

傅銘傑沒出聲,他盯著窗戶外的虛空裡,像是人在這裡,思緒已經離開了。

“人已經走了,你不能總是停留在過去,哪怕這個天炸了,該過的生活還是得繼續。”

“銘傑你應該試著把視線轉出來,放到其他地方。”

這樣的話言默說過很多次,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老年人一樣愛嘮叨了。

他其實也不想這樣,可是每次看到傅銘傑這個樣子,就覺得想把人從過去的悲傷中給拉出來。

言默嘴唇微微張開,看起來似乎還有話說,湧到舌尖的話在傅銘傑肅穆冷峻的臉龐上定格後,轉瞬停了下來。雖然那名叫徐北的青年和曾經的徐擇很像,可終究不是同一個人,他往傅銘傑身邊送過外貌有七八分像的,都沒能讓傅銘傑動心過,言默忖度了片刻,決定還是不讓傅銘傑知道徐北的存在。

要是他們能意外偶遇,那就是命運的安排,不該由他來主動。

“我今天遇到一個人,那人收養了一個兩歲多的小女孩,父女兩都特彆可愛漂亮,我挺喜歡的,倒是想追一追,你覺得怎麼樣?”言默嘴角噙著淺淺的笑。

聽到兩歲的女孩這個話,傅銘傑神色有了動容,若是他的孩子沒出事的話,估計這會也有兩歲了,也許同樣是女孩。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寶貝。

傅銘傑轉眸看向言默,言默眼底似有一簇光,顯然那對父女估計是真的長得不一般。

“如果隻是玩玩,就彆隨便去動彆人。”以前傅銘傑是不會對言默的私事置喙什麼,現在他下意識就提醒了言默一句。

“那算是我第二個動心的人,第一個……”言默語氣微微一頓,“你不說我也知道,所以還不確定,我也怕自己隻是一時心血來潮。”

傅銘傑斜視著言默,對於他口

中提到的父女,沒有多少好奇心,他了解言默的性格,這個人很難收心。

把視線從過去轉出來?傅銘傑不是沒努力過,但根本不行,就算是過去了兩年,那天看到的那個視頻,幾乎每一個畫麵都深深映在了傅銘傑的腦海裡,他根本無法忘記。

傅銘傑一直以為自己握有這麼大的權勢,就無所畏懼了,那個事成功讓他明白,他是有多麼可笑和無力,連喜歡的人還有他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這樣的自己,傅

銘傑覺得自己不配重新擁有光明,他就該一直活在過去,承受失去愛人和孩子的痛苦,承受著良心上的譴責。

徐擇還有孩子是因為他而死的,對方憎恨他,為了報複他,讓他痛苦所以將徐擇他們給殺害。

他不能離開,隻能在無邊的痛苦中沉溺。

言默看傅銘傑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勸慰的話傅銘傑還是沒聽進去,讓傅銘傑和那對父女見麵?言默直接打消了這個觀點,若是見了,可能青年臉上的溫柔的微笑就會消失,言默向來自我慣了,但在這裡卻為青年著想。

言默邀傅銘傑去外麵吃飯,這幾年裡傅銘傑身邊最親近的朋友就是言默了,其他人想接近傅銘傑,都讓他周身那股駭人的冷意給嚇退了。

兩人離開公司,去了家餐廳吃飯,傅銘傑沒多少胃口,勉強吃了一些,言默知道傅銘傑改變的飲食習慣,點的菜都是清淡的,不會點那種紅色的,傅銘傑隻要看到紅色肉菜,直接會反胃。

吃過飯後時間還早,言默又拉傅銘傑去酒吧坐坐,他心裡有個打算,想把傅銘傑給灌醉,然後往他床上送個人,這個人在徐擇離開後,身邊男女都沒有,言默是真擔心傅銘傑。

然而傅銘傑喝不醉,哪怕喝吐了,也沒有醉。

他去洗手間吐,言默跟了過去,靠在門口言默看著彎腰撐在洗手台邊嘔吐的傅銘傑,他搖了搖頭同時歎了聲氣。

言默把傅銘傑給送回家,本來傅銘傑想回公司的,讓言默給阻止了,傅銘傑回到家裡,將自己扔在沙發上。

窗外天色漆黑,已近深夜,傅銘傑就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這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徐擇還有他們的孩子,那是個極其可愛的小女孩,女孩看到傅銘傑後,朝他跑了過來,傅銘傑蹲下了身,伸出雙手將女孩給抱進了懷裡。

身後的徐擇微笑著緩緩走上來,傅銘傑抱著他們的孩子站起身,他聽到徐擇說“我回來了”,他又聽到孩子奶音軟糯,脆生生地叫他“爸爸”。

“爸爸!”傅銘傑從睡夢中驚醒,耳邊似乎還有那道聲音。

孩子叫他爸爸的聲音,傅銘傑脖子往左右轉,似乎在找他的孩子,然後視野裡一片空寂,整哥偌大的房子除了他自己這個活物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

傅銘傑把臉緩緩埋進雙手裡,胸口再次抽疼起來,那種疼痛紮根在他的骨頭縫裡,讓他呼吸一下好像渾身都疼得不得了。

傅銘傑猛地起身,拿了兩片止疼片直接乾呑下去,止疼片藥效不會立刻就起來,於

是疼痛鑽進傅銘傑的四肢百骸,他咬緊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過了許久,疼痛感緩了一些,傅銘傑從沙發上起身,他往臥室走,走了兩步,眼前驟然一黑,他身體猛地搖晃,險些直接栽倒在地上,抓著沙發靠背,傅銘傑躬著背喘息著。那股眩暈感好了一點後,傅銘傑去了臥室。現在天氣已經涼了,不過傅銘傑還是拿的冷水洗澡,他需要用冷水ra讓自己冷靜冷靜。

洗過澡後傅銘傑穿上睡衣,腦袋密密麻麻地</針紮一樣疼著,傅銘傑揉著太陽穴,他想到剛剛的那個夢,都是夢境是假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傅銘傑卻想把它當真。

他們的孩子是個女孩,他愛的人也沒有死。

他們回來了,他們一起回到他身邊來了。

傅銘傑思緒一下子就跳到言默那裡,言默說他認識了一對父女,孩子兩歲左右,傅銘傑有種猜測,那多半是言默故意找來的,說不準那個父親就和徐擇長得很像。明知道是假的,傅銘傑突然間卻想去看一看。

看一眼,斷了自己的念想也好。

傅銘傑笑了起來,他早該沒有念想才對,卻還是有點奢望,甚至他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奢望最終會變成失望。

隻是突然就想去看看那個小女孩,若是他的還是沒死的話,也許也能跑能跳,能叫他爸爸了。

傅銘傑沒有直接向言默詢問那對父女的住址,他找了人暗裡跟了言默幾天,很快就有信息反饋回來,沒有讓人拍攝照片,在知道的第二天傅銘傑就一個人單獨乘飛行器過去。

不是在小屋前的空地降落,而是在隔了一些距離的地方悄無聲息停下。從飛行器裡走出來,傅銘傑穿過一片樹叢,很快他站了一塊山坡上,旁邊剛好有棵樹擋住了傅銘傑的身影,但因為他在高處,視野開闊且明朗。

視線裡一個白色的小彆墅坐落在湖泊邊,湖水湛藍,波光粼粼,折射出美麗的光線。

有幾麵牆壁都是落地玻璃窗,透過玻璃窗傅銘傑能夠隱約看到屋裡的兩個身影,一大一小兩個人,其中那名青年蹲著身給小孩穿外套,穿好後他又給人扣衣扣,大概二十多分鐘後兩人手裡拿著些東西走出了門,傅銘傑跟在他們身後,隔得有些距離,所以看不清兩人的具體長相,隻是鬼使神差的,傅銘傑的身體就跟了上去。

那對父女走得不遠,就在小屋的右邊,那裡有一個花圃,花圃裡栽種有許多花苗,兩人到了花圃裡,小孩坐在小板凳上,和她爸爸開始除草。

傅銘傑一直安靜地看著,那一刻時間似乎漫長又快速,他又往前靠近了一些,站在了能夠看清兩人臉龐的地方。

青年側身對著他,傅銘傑凝視著青年的側臉,而當對方抬起頭和他女兒說話的時候,傅銘傑得以看清青年的正臉。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兩張臉,可就是那麼奇特,傅銘傑覺得那裡的人就是他曾失去的那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追

妻?想要甜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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