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無彈窗 敢吼厲南铖的,估計也隻有他兒子了。
厲南铖耐著性子的哄:“吃完藥再睡覺,你想睡多久就多久,乖,快起來。”
“不要!”厲小天被叫煩了,抓起被子蒙住頭,躲在被窩裡甕聲甕氣道,“我不要吃藥,不要打針。”
小家夥又不聽話了。
以前每次叫他吃藥,都是一場持久戰。
顧小念來了之後,小家夥倒是聽話了不少,不用人喊,自己就乖乖的把藥吃了,把針打了。
這會兒估計是睡懵了,將之前答應他的事情忘的乾乾淨淨。
看著被窩裡卷縮著的小小的一團,厲南铖也不再喊他吃藥了,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好,那你睡,爹地一會兒就送你媽咪走,她說她不喜歡不聽話的小孩,你連藥都不肯乖乖吃,她對你很失望。”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剛剛還賴著不肯起床的小人兒猛的一下就掀開了被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白嫩嫩的小臉上,半點睡意也沒有了,隻剩下了急切和害怕。
“不要,爹地你不要送走媽咪。”
看到站在床邊的顧小念,厲小天跳下床就抱住了她的大腿,抱的緊緊的,漆黑的眼仁裡滿是緊張和不安:“天天吃藥,不要送媽咪走。”
看著他的反應,厲南铖心疼又好笑。
這小東西,什麼都不怕,就怕他把顧小念送走。
用這一招真是比什麼都管用。
“你聽話,爹地當然就不會讓媽咪走。”舍不得再嚇他,厲南铖放柔了語氣,“吃藥是為了你身體好,媽咪不是說喜歡胖胖的小孩?你不乖乖吃藥,身體好不起來,怎麼長得胖胖的?”
厲小天咬了咬唇,委屈的說:“可是藥好苦,打針也好痛,爹地,天天可不可以隻吃藥,不打針。”
顧小念聽的鼻子一酸,心疼的不得了。
她將厲小天抱了起來,安撫性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道:“等天天的身體好一點了,就可以不用天天打針了。待會兒打完了針,媽咪給你揉一揉,就不會那麼痛了。”
厲小天可憐巴巴的望著她:“那媽咪可不可以再給天天烤兩個雞翅。”
“當然可以。”顧小念揉了揉鼻子,忍住眼睛的淚,“不管天天想吃什麼,隻要是媽咪會做的,都做給你吃,不會做的,媽咪就去學,學會了再給你做。”
厲小天眨了眨眼,看她眼睛都紅了,摟著她的脖子親了親她臉,反過來安慰她:“媽咪不哭哦,其實也不會很痛的,就像被螞蟻夾了一下,隻會痛一下下的。”
小家夥這麼懂事,這麼會心疼人,弄得顧小念鼻子更酸了。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都有點哽咽了:”媽咪沒哭,天天都這麼勇敢,媽咪怎麼能哭呢。”
厲小天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有點得寸進尺的提要求:“媽咪今天晚上陪天天一起睡,我一個人會很害怕的。”
“好,媽咪陪你。”
一聽顧小念答應了,厲小天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彆提有多高興了。
他摟著顧小念的脖子,帶了幾分炫耀意味的看向厲南铖:“爹地,媽咪今晚是我的了,你不許跟我搶。”
厲南铖看著抱在一起的母子倆,眼底閃過一絲柔色。
他幽深的目光看向顧小念,唇角微微上揚:“嗯,不跟你搶,今晚就暫時把你媽咪讓給你一晚。”
言外之意,其他時候,顧小念還是要跟他一起睡的。
顧小念也聽出了他話裡有話,臉驀的一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他什麼意思!
乾嘛說這種曖昧不清的話。
她自認為她這一眼非常具有殺傷力,可看在厲南铖的眼裡,卻像是在跟他撒嬌一樣。
水盈盈的星眸裡帶著幾分嬌嗔,微微撅起的紅唇,嫩的能掐出水的白皙肌膚……
深邃的眼眸眯了眯,他的眼神變得有點幽暗。
那天在溫泉池,他走進去的時候,她身上隻穿著一件泳衣。
那件泳衣的款式其實不算露,但比起那些穿著比基尼,身材火辣的女人,卻是誘惑多了。
想起來,他居然感到喉頭一熱,某個地方隱隱有了抬頭的趨勢。
該死。
他是因為長期沒有過女人,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才變得這麼饑渴的?
隻是想到一些畫麵,竟然也產生了衝動。
他的臉色忽然就沉了下去,轉過身,大步朝門外走:“林管家,看著天天把藥吃了。”
一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了,顧小念還一臉莫名的表情。
厲南铖這是怎麼了?
好好的,他怎麼又生氣了?
她仔細想了想,她剛才好像沒什麼地方惹到他了吧,前一秒人還好好的,說變臉就變臉,他的性子未免也太陰晴不定吧。
她問厲小天:“天天,你爹地怎麼了?誰惹到他了嗎?”
厲小天也是一臉茫然,搖了搖頭,隨後抓著她的手,粉嫩精致的小臉蛋上帶著認真的表情,奶聲奶氣的說:“媽咪,我跟你說哦,爹地是抽風了,我們不要理他,等他抽完了,就沒事了。”
噗,抽風?
顧小念差點笑噴了。
這兒子果然是親生的啊,形容他老爹還形容的真是精準。
嗯,沒錯,她也覺得厲南铖肯定是抽風了。
“寶貝,安咱們就先彆管你爹地了,把藥吃了,把針打了,然後媽咪去給你烤雞翅”
“媽咪,我要吃三個雞翅。”
“沒問題,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唔,還想要再加一個雞腿,可以嗎?”
“當然可以。”
一旁,林管家想要提醒顧小念,他家小少爺晚上不能吃太多東西的,但想了想,又作罷了。
算了,小少爺平時也難得胃口這麼好,偶爾這麼吃吃,也沒關係的。
……
等厲小天吃完了藥,顧小念就下樓去給他烤雞翅了。
剛走到客廳,便看到外麵有車燈在晃,隨後便是轟油門的聲音。
厲南铖那輛騷包的布加迪跑車從樓外的噴泉池旁一閃而過。
顧小念疑惑的蹙眉。
她將一個女傭叫過來:“厲南铖出去了嗎?”
聽她直呼名字,女傭似乎有點驚訝,但想到她的身份,還是恭敬的回道:“是的,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