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無彈窗 後來,便沒人在司家看到過那個人了。
司冥的眼神一寸寸冷下來,渾身上下,寒氣彌漫:“好,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司罌無懼的看著他:“林初夏並沒有死。有人在某座城市遇見過她。”
“你說什麼?”司冥再也無法保持淡然,眉頭蹙了起來,目光緊緊的鎖著司罌,“你再說一次,你剛才說林初夏沒死?”
“沒錯。”司罌很滿意他的反應,覺得自己之前花費了那麼多時間所策劃的一切,總算是沒有白費。
他最怕的就是司冥已經不再那麼在乎林初夏了。
那麼,他的計劃便沒用了。
就算青梅竹馬過,畢竟,距離林初夏墜崖身亡那一年,已經過去了快十年了。
十年的時間,可以遺忘很多很多東西。
再深厚的感情,也能淡忘掉。
司冥當初是很喜歡林初夏,可誰又能保證他現在,依舊還對他的初戀念念不忘呢。
“不可能。”司冥沉思片刻,冷冷道,“她不可能還活著。”
“怎麼不可能。當年,都說林初夏墜崖身亡了,可卻沒有一個人找到她的屍體。沒找到屍體,就有可能還活著。而且,碰到過林初夏的那個人非常肯定他遇到的就是本人。”
“哼。”司冥冷笑一聲,“天底下長得像似的人多了,十年過去,林初夏就算還活著,和十年前還是有差距的,他是怎麼肯定的?”
“林初夏手臂上有個胎記,而且眼角下也長了一顆紅色的淚痣。我想,就算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有很多,不可能連這些特征也一模一樣吧。”
司冥眸光驟縮。
司冥又笑著說:“當時那人想上去確定她的身份,可惜遲了一步,看著她搭乘出租車離開了。”
“所以呢?”這次,司冥沉默了很久。
他知道司罌告訴他這個消息,絕非善意。
這個消息,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但不管真假,這都是司罌布的一個局。
他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等著他往坑裡跳。
司罌邪魅一笑:“我知道我的弟弟是個長情的人,肯定還牽掛著這個女人。所以在得知她還活著的第一時間,就派人去了那座小城,將所有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
司冥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司罌繼續說道:“她當年的確是墜崖了,但運氣好,被一個探險的驢友救了。後來人是救過來了,但卻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那家人心地善良,收留了她。”
“再後來,她大學畢業,工作兩年後,嫁給了收留她的那家人的兒子。”
“兩年前,她和她的丈夫遭遇了一場車禍,男的當場死亡,她被搶救過來了,撿回一條命後,恢複了以前的記憶。”
“我讓人將她接回了司家,親自問過她很多問題,確定了她的確就是林初夏。”
“冥,這次回南城,我征詢過她的意見後,將她也一起帶過來了,現在就安置在一家酒店裡,要不要去見她,就看你還願不願意見這個人了。”
司罌說完,便沒有再說什麼了,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喝著。
他很期待司冥的回答。
都說他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對任何女人動真心。
那麼,林初夏呢。
他對林初夏,也是這樣冷血無情嗎?
“你可以慢慢考慮。”司罌將一杯茶喝完,站了起來,“她說她會一直等你,不管你去不去,她都會等你三天。”
他從西服的包裡拿出一張便簽,放到桌上,用杯子壓住:“這上麵有她的聯係方式和所在的地址。”
司冥低頭看著那張便簽,沒出聲。
“冥,那我就走了,改天空了再來看你。”司罌說完,便轉過身,欲要離開。
剛一轉身,就見旋轉樓梯口那有一個人走了下來。
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
一個穿著睡衣,披著頭發的女人。
雖然她的臉被頭發擋住了大半,可露出來的模樣,還是讓司罌吃了一驚。
那女人皮膚極為白皙。
但白皙的臉龐上,卻斑斑點點的,有很多的紅斑,乍一眼看過去,有點嚇人。
司冥的風流,司罌是知道的。
他每隔天就會換一個女伴,每次見他,他身旁的女人都會換個模樣。
交往時間最長的,也不過就一個月。
這些年,司冥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換了一撥又一撥,就沒有一個長久的。
可哪怕是玩玩的女人,也個個都是身材長相一流的美人。
司罌還是頭一次見到司冥身邊居然會有個這麼醜的女人。
這女人穿著隨意,又住在司冥家裡,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都是他的女伴了。
想到這裡,司罌眉頭蹙了下,眼裡流露出了一絲疑惑。
什麼時候,司冥的口味居然變得這麼獨特了?
這樣的貨色,也能入口?
當司罌盯著顧小念打探的時候,正往樓下走的顧小念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頭,朝他看了過去。
顧小念順著那道幽冷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
毫無疑問,男人的長相是俊美的。
濃黑的眉,狹長的雙眸,鼻梁高挺,唇微抿,勾起的弧度稍顯冷漠。
這是一張俊美卻冷漠的臉。
僅僅看長相,男人的五官是出眾的,絕對的大帥哥。
但一向顏控的顧小念卻半點犯花癡的跡象也沒有。
她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兒,眉頭微微蹙了下。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是不舒服。
尤其是被他盯著,會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恐懼感和不適感。
那雙眼睛,太陰冷了。
他的五官,也帶著一股陰冷的味道,身上自帶一股黑暗的氣息,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陽光和溫暖。
隻對視了幾秒,顧小念就覺得非常不舒服,蹙著眉頭將目光收了回去。
這個男人是誰?
她怎麼覺得,他和司冥長得竟然有幾分相似?
顧小念快速走下樓梯。
她不認識這男人,也就犯不著和他打招呼,經過他身旁時,便直接走過去了。
司冥看到了她。
前一刻還冷若冰霜的臉,在麵對她時,臉上的冷霜迅速融化,眼裡恢複了些許溫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