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無彈窗 她將換下的衣服洗乾淨了,正準備撤下床單洗一洗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她走過去,打開門。
厲南铖站在外麵:“寶貝,你洗好了?”
“厄,洗好了。”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我給瑾琛說過了,出海的時間推遲幾個小時,等你好一點了,我們再走。”
“這樣不會耽誤大家的時間嗎?”
顧小念是有點累。
可能是吃了止痛藥的緣故,藥效散開後,她忽然就覺得有點困了。
她是挺想睡一會兒的。
但她覺得,如果是因為她一個人的關係,要讓所有人都等她的話,她會過意不去的。
“不會。”厲南铖笑笑,走進房間裡,“他的時間一點也不重要,一年365天基本上都閒著的,你不用考慮他。”
“你要睡覺的話,我陪你一起。”
他說著,就朝床邊走。
“等下。”顧小念忽然想起她還沒換下來的床單。
等她紅著臉慌慌張張的跑過去時,厲南铖已經走到床邊了。
他站在床邊,看了看白色床單上的一團團血跡,沉默幾秒,轉過身,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床單得先換了。”
顧小念:“……,咳咳,我正準備換的。”
她說著,就走到床邊,彎下腰,將床單扯了下來。
“換洗的床單在哪裡?我先換上。”
“這些事情,哪裡用的著你來做。”厲南铖一把將她手裡的床單拿走,丟到地毯上,伸手按了床頭的一個按鈕。
很快,就有女傭過來了。
厲南铖指著地毯上的床單說:“馬上拿去洗了,再拿新的過來。”
“是,厲少。”女傭撿了臟的床單離開,很快,又有另一個女傭拿著一套新的床上用品過來了,手腳麻利的鋪好後,便離開了。
厲南铖這才牽著顧小念在床邊坐下:“寶貝,以後這些事情都要交給傭人去做,你不要什麼事都想著自己去弄。你現在是生理期,不能碰冷水的,這些天就隻管好好休息,有什麼事都交給我去做。”
顧小念有點詫異的看著他。
“乾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厲南铖笑笑,手指穿過她柔軟的發絲,溫柔的注視著她。
“你居然還知道女人生理期不能碰冷水,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懂呢。”
他愣了下,隨後笑出聲:“我確實什麼都不懂,這些是司冥告訴我的。他說女人生理期儘量彆碰冷水,也不能劇烈運動,這幾天,你們會變得很脆弱,得好好嗬護著。”
顧小念笑了起來。
她就說嘛,像厲南铖這種都沒有過什麼戀愛經曆的人,怎麼會懂這些。
“嗯,我們這幾天的確會變得很脆弱,情緒也會變得不穩定,容易發火,所以如果你覺得我莫名其妙就跟你發脾氣了,你千萬彆跟我一般見識,我也不想的,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她先給他打下預防針。
“是嗎?”他勾了勾唇,“如果跟我發泄可以讓你舒服一點,寶貝你想怎麼發泄都可以,我很樂意成為你的出氣筒。”
“……”
這個男人。
他再怎麼沒底線的慣著她,真的會把她慣壞的。
困意又襲來了。
顧小念掩唇打了個嗬欠。
“困了?那就睡吧。”厲南铖將她抱了起來,輕輕放到床上,然後在她身側躺下,“我也陪你睡一會兒。”
他將她摟入懷裡。
溫熱的大手按在她的小腹上,輕輕的揉著。
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
顧小念現在已經沒那麼痛了,但還是會有點不舒服,厲南铖這樣給她揉著小腹,她就覺得舒服了好多。
她半眯著眼,臉靠在他胸口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聞著屬於他的獨特氣息,這一刻,她覺得心裡特彆的窩心,也特彆的安寧。
“厲南铖。”她輕輕喊了他一聲,慵懶的聲音裡已然了一絲睡意。
“嗯?”
“這也是司冥教你的吧,幫我揉肚子這個。”
“嗯。”他的下頜在她頭頂輕輕蹭了下,柔聲問,“這樣給你按一按,你會不會舒服一點?”
顧小念也蹭了蹭他的下巴,笑著說:“嗯,舒服多了。按摩手法很專業嘛,以前是不是也跟彆人這樣按過?”
“你是第一個,我隻為我的公主服務。其他人還沒這個資格。”
她聽的心裡甜滋滋的。
室內很安靜。
安靜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窗外有海浪聲傳進來,一聲一聲,像是催命的樂曲。
顧小念的眼皮越來越沉重……
……
一覺睡醒。
身體所有的不適感,都消失了。
顧小念睜開眼,見她還躺在厲南铖的懷裡,枕在他胸口上的腦袋,改為了枕在他的手臂上。
也不知道枕了多久,厲南铖就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的讓她枕著。
另一隻手,竟然還在她小腹上輕輕揉按著。
她愣了幾秒,怔怔的看著他漂亮的下頜。
他沒睡?
在她睡著的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給她揉肚子?
雖然她還不知道她睡了多久,但總不能是幾分鐘吧。
他這樣一直給她揉著,手不會酸的嗎?
“厲南铖,我不痛了,你不要給我揉了。”她按住他的手,從他懷裡退了出去。
厲南铖沒睡。
她一出聲,他就睜開了眼。
“寶貝。”他柔聲喚她,低頭就在她額頭上吻了下,“睡好了嗎?”
顧小念點頭。
她揉了揉眼睛:“我睡了多久?你一直都沒睡嗎?”
“讓我看看。”厲南铖拿過手機看了看,“你睡了三個小時。”
她驚訝道:“這三個小時,你一直都在給我揉肚子?”
“嗯。”
“厲南铖,你是不是傻。”顧小念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你手不酸不累嗎?”
三個小時,一直沒停過,換成她,手都得累斷了吧。
“還好。”他勾了勾唇,對自己的手酸不酸一點也不在意,漆黑的眼眸看著她的臉,細細打量她,“你看起來好多了,氣色比之前也好多了。”
顧小念坐起來,將他的手拉到麵前,一下下的按著他的手腕,給他按摩著:“我已經不痛了。倒是你,你按了三個小時,手能不酸不痛嗎?我沒那麼嬌貴,不是一點疼痛都無法忍受的,你用不著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