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無彈窗 那個之前就一直埋藏在她心裡的疑團,再次被扒了出來。
上次,還在司冥那時,他和司冥的那番對話,就已經讓她生疑了。
可當時,他們的解釋都是她聽錯了。
抱著應該相信他,不能輕易懷疑他的心理,她選擇了相信他。
哪怕他們給出的理由其實很牽強,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她依然選擇了相信。
可這一次,他的解釋又是什麼?
他言語中所表達出來的意思,似乎他們很久之前就認識了。
上次他和司冥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也透露出了她和他早就認識這件事。
她能聽錯一次,絕對不可能聽錯第二次。
顧小念握緊了雙拳,眉心緊蹙,眼裡滿是困惑和不解。
如果他們真的很早以前就認識了,為什麼她不記得他?
為什麼?
他不是會讓人過目就忘的人。
相反,隻要是跟他有過接觸的人,對他的印象絕對會很深刻。
如果她真的認識他,就絕不會忘了他。
這一點,是她怎麼想,也想不通的。
厲南铖……
她抬起頭,借著房內一點微弱的光,目光深深的看著他,咬緊了唇角:你到底瞞著我什麼事,為什麼不肯將真相告訴我?
忽然間,她想起了一件之前就讓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她和他在凱悅酒店有了那一夜後,沒過幾天,他就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找上了她,要求她假扮厲小天的媽咪。
當時,她便問過他。
那麼多和他門當戶對的名媛千金他不選,為什麼偏偏選了她。
他沒告訴她原因。
至今,也沒告訴她為什麼。
其實,現在回想,很多地方都是值得懷疑的。
他就算想讓她假扮他的妻子,也不用和她真的把結婚證扯了的。
厲小天根本就不會去調查他們是不是真的結婚了,而厲家老爺子對她本就是不滿意的,肯定也是不想讓他們結婚的。
當時那種情況,他們根本就沒必要真結婚。
那時候,她一心隻想拿到五百萬替顧父還債,也沒去想那麼多,想著反正一年時間到期,她就可以離開。
現在,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就看出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了。
這一刻,顧小念確信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厲南铖真的有事瞞著她,而且這件事情,跟她有很大關係。
他們以前大概是認識的。
關係應該也還不錯。
否則,他怎麼會知道她有踹被子的習慣。
可他為什麼不說呢。
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
顧小念失眠了。
淩晨五點過,才稍微有了點睡意,但隻剩了兩個小時不到,又醒了。
在睡著的這段時間裡,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待在一個一片漆黑的地方,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她好像是躺在一張床上。
床很大很柔軟,空氣中隱隱彌漫著玫瑰花的香氣。
她的身體軟軟的,不能動。
她在床上躺了很久,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然後,她終於等到了。
她等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
顧小念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她能看見的,隻有一抹很高大很挺拔的影子。
男人站在床邊,一句話也不說,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就開始脫衣服。
他的身體,重重壓了下來。
夢境中,顧小念掙紮了幾下,想要將他從身上推開。
可男人的身體重的跟巨石一樣,無論她怎麼用力推,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他的動作很粗魯,冰冷的宛若在冰水裡泡過三天三夜的身體緊緊的壓著她,壓的她快要喘不過氣。
然後,他不顧她的掙紮,侵犯了她。
沒有任何前戲。
從開始到結束,都很粗暴野蠻。
她痛的流淚,渾身都在顫抖,哭著求他放過她。
可等待她的,卻是他第二次更加粗暴的侵犯。
“不要,不要了,求求你……”夢中,顧小念痛的哭泣,渾身抖個不停。
“顧小念,你醒醒,你怎麼了。”
耳邊,一個著急的聲音在叫喊著她的名字,像是很擔心她。
顧小念哭著哭著,就哭醒了。
睜開眼,淚眼朦朧中,看到床邊站了一個人。
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
恍惚中。
床邊這抹挺拔的身影和夢境中那道黑色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她愣了幾秒。
“你怎麼了,做噩夢了?”那道溫柔又著急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顧小念對上一雙幽深沉靜的眸子。
厲南铖伸出手,想要擦拭她臉上的淚痕。
手剛伸出去,卻見顧小念猛的一下坐了起來,往後退了退,然後一臉防備的看著他,並朝他大吼:“你不要過來!”
她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看著他的時候,眼裡也充滿了驚慌和恐懼,仿佛是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
厲南铖一怔,詫異的看著她:“寶貝,你到底怎麼了?”
顧小念的反應,有點不對勁。
他再次靠近她,伸手按住了她依舊在輕輕顫抖的身體,目光定定的看著她:“你到底夢到了什麼,嚇成這樣了。”
在夢裡,她又是哭,又是喊的,手腳都在掙紮。
他叫了她好多聲,才將她叫醒。
這是他第一次看她被噩夢嚇成這樣。
足以可見,夢境裡發生的事情,一定是非常非常可怕的。
聽到他的聲音。
顧小念目光怔怔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慢慢反應過來,她已經回到了現實中。
“厲南铖?”她喉嚨動了動,發出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為了再確定一下,叫了聲他的名字。
厲南铖按在她肩上的手指緊了緊,終於鬆了口氣,點頭道:“寶貝,是我,彆怕了。不管你剛才夢到了什麼,那都隻是一場夢而已,你現在已經醒過來了。”
顧小念急促的心跳慢慢平複下來。
額頭上,還有冷汗。
她又目光怔然的盯著厲南铖看了一會兒,才慢慢回過神。
眨了眨眼,她伸手在太陽穴的位置上用力按了幾下,再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我沒事了,你放開我吧。”
厲南铖點頭,鬆開手,卻還擔憂的看著她:“你剛才夢到什麼了,嚇的都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