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無彈窗 維德管家點頭:“是,就叫溫子言。”
艾倫夫人冷笑一聲:“小念早就和他分手了,他還糾纏不清的,甚至做出綁架這麼卑劣的事情。這種人,還有什麼必要見他。你去告訴他,讓他不要再對小念癡心妄想了。小念現在懷孕了,和她丈夫感情也很好,他要是還有一點廉恥心,就該自動退出,而不是繼續死纏爛打。”
“他這樣,不叫癡情。這樣的所作所為,也隻會讓人厭惡。”
“是,雪薇小姐,我這就去。”
……
維德管家將艾倫夫人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溫子言。
他和唐安妮一樣,被關在一間房間裡。
在莫西威爾還沒決定該怎麼處置他們前,他和唐安妮的待遇都還不至於太差勁。
除了被限製了自由行動外,吃住都是正常的。
可他臉色依然很憔悴。
蒼白的臉,無神的眼,表情很茫然,整個人處於一種急躁的狀態,不停的在房間裡來回走動著。
維德管家將門打開那一刻,他立刻衝了上去。
第一時間,就朝他身後看。
在沒看到他想見的人後,他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她沒來嗎?”
“小姐是不會來的。”維德管家將艾倫夫人交代的那些話告訴了他,“小姐現在和她的丈夫在一起,而且她剛剛被檢查出來懷孕了,這種時候,她是不會來見你的。”
“溫先生,雖然你和小姐以前曾是戀人,可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你們早已經分手了,而小姐也找到了她自己的幸福,溫先生再這麼死纏爛打下去,怕是不合適吧。”
“我調查到,溫先生你也是出自名門,也受過很好的高等教育,你應該知道好聚好散是什麼意思吧?”
“你說什麼……”溫子言臉色猛的一變。
他按住維德管家的肩膀,用力搖晃了下:“你剛才說什麼,小念她懷孕了?”
維德管家皺眉。
立刻叫了兩個人進來。
保鏢衝進來後,便將溫子言拖開了。
他還在奮力掙紮。
額頭上青筋蹦了出來,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雙眸死死盯著維德管家:“你騙我的,是不是?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你想用這種方式讓我死心嗎?我不會上當的。”
維德管家用無可救藥的目光看著他,冷哼一聲,道:“你信不信又能怎麼樣?你們溫家因你遭遇經濟危機,馬上就麵臨破產了,你父母現在正在四處求人,到處給人告爹爹求奶奶的。你身為溫氏唯一的繼承人,不但什麼也沒有做,竟然還有心思整天想著這些情情愛愛的。”
“你們溫氏要是破產了,那就是毀在你手裡的。”
“我要是你父母,我都後悔生下你這麼一個不懂事的兒子。”
溫子言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雪上加霜一般,臉色瞬間慘白:“溫氏破產?”
維德管家說:“你綁架了小姐,厲南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你。厲氏想要毀掉一個溫氏,並不是什麼難事。你是南城人,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我看,你這次是真的惹怒了厲南铖,你們溫家是在劫難逃了。”
說完這句話後,維德管家便轉身離開了。
砰——
房門再次關上。
溫子言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
臉上血色丟儘,慘白的不像活人。
他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等了好久後,才像是又活過來了一般,宛若石化般的身體終於動了下。
他拖著沉重的身體慢慢走到床邊。
剛沾了床,雙腿頓時就沒了力氣,整個人都跌坐在床頭。
腦子裡嗡嗡嗡的響著。
一會兒是有人在跟他說,顧小念懷孕了,懷的厲南铖的孩子。
一會兒,又有人在跟他說,厲南铖對溫氏出手了,溫氏馬上就要破產了。
他精神恍惚的在床頭坐了一會兒,忽然間感覺頭痛欲裂。
挨著心臟的那處位置,疼痛也是劇烈的。
“小念……”他緩緩伸出手,慢慢的,慢慢的將手按在心臟的位置。
摸了摸,依然還可以摸得到心跳。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心臟還在跳動。
可為什麼,胸口卻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像是整顆心,都被人給挖走了。
先是劇烈的痛,痛過後,心臟那塊地方,忽然就覺得空了。
有人將他最最重要的東西挖走了。
連著血,帶著肉,生生的從他身體裡掏空。
真正失去的感覺,原來是這麼痛苦。
眼角忽然就濕漉漉的。
他伸手抹了下,手背上全是淚。
……
顧小念又做那個夢了。
醒來的時候,眼角又是濕的,枕頭上也還有未乾的淚痕。
隻不過,這次,她的夢境不再和之前一模一樣了,而是有了變化。
在夢裡,她看見自己坐在一棟空洞洞的房子裡麵。
房子很大。
裝修的也很豪華。
大廳裡有一麵很大很大的落地窗,一整麵牆,都是透明的。
透明的玻璃牆外麵是一個很漂亮的花園,花園裡種了一大片玫瑰。
一眼望去,紅紅的,都看不到儘頭。
她捧著一本書,呆呆的坐在窗邊。
很長時間,都一動不動。
雖然是在看著窗外那片玫瑰園,但眼神卻是空洞的。
期間,有打扮的像女傭一樣的人朝她走了過來,手裡端著什麼東西,過來和她說了幾句。
也不知道說的什麼。
她看到自己搖了搖頭。
女傭沒走,像是在勸她,又對她說了幾句。
她臉上的表情變了下,低頭,伸手摸了摸肚子。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從女傭手裡接過那碗東西。
顧小念人飄在半空中,像是在看電影一般的,看著她自己。
等她飄近了,才看到那碗裡裝著的是一碗湯。
她看到自己一口氣將那碗湯喝了。
女傭端著空碗剛離開一會兒,她就捂著嘴衝進了洗手間裡,哇哇的吐了起來。
吐了好久。
等到終於不再吐時,抬起頭,一張臉蒼白的跟鬼魅一般。
女傭也進了衛生間,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她走了幾步,就伸手將女傭推開了。
人軟軟的癱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