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葉瑾琛什麼德性。
她憋著一肚子的火,將打開的袋子再係上。
然後走到一旁,對著某個還等她拿漱口杯牙刷過去的男人冷冷道:“你自己沒長手長腳嗎?”
過了一會兒,葉瑾琛灰溜溜的跑出來了。
嘴裡還不滿的嘀咕道:“幫忙拿一下又不會怎麼樣,你這女人,太斤斤計較了。”
程安寧毫不客氣的給懟了回去:“你自己拿一下也不會怎麼樣,你這個男人也太斤斤計較了。”
葉瑾琛:“……”
他看了程安寧一眼,眼裡帶著無奈又寵溺的笑意,朝她點了點頭,笑著說:“好好好,是我斤斤計較。你很ok,一點問題都沒有。我這不是過來拿了嗎。”
這女人,就非得跟他懟幾句才開心嗎。
不過,葉瑾琛發現他好像已經習慣了和程安寧這樣的相處模式。
兩人見麵後,總免不了爭爭吵吵。
能夠平心靜氣說會兒話的時間,還真不多。
在他還沒有發現他已經喜歡上了她之前,爭吵起來,他是不會退讓的。
可現在,他願意退讓幾步。
自己喜歡的女人,讓一讓也沒什麼。
葉瑾琛將袋子打開,很快從裡麵拿出了他要用的東西,在看到那十幾盒顏色和味道都各不相同的套套時,他目光在上麵多停留了幾秒,唇角邪肆勾起。
程安寧也注意到他在看那些套套,她臉上有些滾燙,羞惱的瞪了他一眼,無語道:“葉瑾琛,你讓人買那麼多……乾什麼?”
套套兩個字,有點難以啟齒。
“嗯?”葉瑾琛抬起頭。
他剛才在琢磨,程安寧喜歡哪個味道的。
他和她那啥的次數不多,所以也不知道她在那方麵有什麼要求。
比如喜歡什麼味道的,什麼款型的,他都不大了解。
所以,他讓助理將每種款項和香味的套套都買了一盒,到時候再看程安寧喜歡哪一款的,以後,就可以定下來了。
程安寧咬咬唇,也不知道他是裝傻,還是真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她紅著臉,指了指裝著套套的那個塑料袋:“彆告訴我你沒看見那些避孕套。”
一買就是一大堆,簡直喪心病狂。
他就不怕嗎!
“哦,你說這個啊。”葉瑾琛細長的桃花眼眯了眯,邪魅又曖昧的笑了起來,他伸出兩根修長白皙的手指,從袋子裡夾了一盒草莓味的套子出來。
還拿在程安寧眼前晃了晃,不懷好意的說道:“買這玩意兒除了用,還能乾什麼?你現在又不願意給我生孩子,我隻好自覺一點了。怎麼樣,是不是忽然覺得我是個很負責任的好男人?”
程安寧:“……”
“至於我為什麼要買這麼多盒,當然是因為我有這個能力用完了。其實隻要你願意,我一晚上就可以用一盒,這裡麵的小雨衣根本就用不了幾天。安寧,等我們多切磋幾次,你就不會再覺得多了。”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程安寧忍無可忍的拿了沙發上的抱枕丟到他臉上:“切磋你個大頭鬼,葉瑾琛,你趕緊洗漱收拾好從我家裡滾出去,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你要是沒收拾好,我就將你和你買來的這些東西全部丟出去!”
葉瑾琛磨磨蹭蹭了好半天,去了衛生間後,還花了十多分鐘的時間衝了個澡。
他說什麼習慣了早晚都要衝個澡,昨晚就沒洗澡,覺得身上很不舒服,這會兒怎麼著都必須要衝個澡才出門。
程安寧拿他沒辦法,隻好等著他洗完澡再跟他一起出門。
兩人從起床到出門,都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一起到了地下車庫。
程安寧自己是有車的,她買了一輛很適合女孩子開的迷你小寶馬,平時上班都是用這輛車代步的。
“葉瑾琛,我們就在這裡分道揚鑣吧。”程安寧找到了自己的車,見葉瑾琛還跟在她屁股後麵,她蹙了蹙眉,轉過身,眼裡拒絕的意思很明顯,“我要馬上去公司,和你不順路,我們不一起走。”
“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不順路?”
葉瑾琛仿佛賴她賴上癮了,一副無賴的樣子:“你要去哪裡,說說看,沒準我們就順路呢。”
對於這個牛皮糖一般纏著自己的男人,程安寧忍受了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後,終於有點忍無可忍了。
她臉上表情不大好看,聲音冷硬道:“我說不順路就是不順路,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說完,她不再理他,拿出車鑰匙將車門打開後,就要上車。
身後,葉瑾琛懶洋洋的聲音裡含著一絲笑意,抱著雙臂站在原地沒動,笑看她一隻腳已經抬到了車上:“那你走吧,反正我能查到你公司在哪裡,一會兒我自己開車過去找你。”
程安寧腳步一頓。
她握緊雙拳,滿臉惱怒之色,想轉身過去捶爆某人的狗頭。
這人怎麼就這麼煩人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氣道。
葉瑾琛慢悠悠的說:“我要送你去公司。”
身為她的未婚夫。
他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去公司。
他對她是認真的。
所以,也想和彆的情侶一樣,和她認認真真的談個戀愛。
戀愛中,所謂的好男朋友不都會這麼做嗎。
有時間的話,都會早晚接送女朋友。
他沒接送過彆的女人。
嫌麻煩,也不屑這麼去做。
但對程安寧,他有足夠的耐心。
一切以前他覺得麻煩,並不願意去做的事情,為了她,他都是可以改變的。
像他這麼一心一意對自己女人好的男人,他要是個女人,他肯定都感動死了。
怎麼程安寧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不感動就算了,還這麼不情不願的,她可是第一個讓他這麼自願遷就的女人,她該覺得驚喜才是。
“不需要。”程安寧拒絕的很冷淡,很直接。
儘管她和葉瑾琛已經訂婚了,而且這件事也有不少人知道了,可她並不想讓公司的同事看到他。
這次訂婚,她邀請的人不多。
除了幾個關係特彆好的,一般的同事,她都沒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