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基因的遺傳上,有些地方也是相像的。
比如,司罌和司冥其實是有著幾分相似的,他們的眼睛,長得很像很像,五官其他地方,也有四五分相似。
但司冥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矜貴氣質和優雅,是司罌所沒有的。
司罌是私生子,在他成年之前,一直都是生活在外麵的,自然無法跟從小就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司冥相比,一個是在普通環境裡長大的,一個是自小生活在名門望族的貴族少爺,兩人的生活環境天差地彆。
這也造就了司罌後麵再如何努力學習名門禮儀,想要把自己培養成一個貴族,卻被司冥秒成渣渣的局麵。
如果不跟司冥比,他在普通人裡,也算得上是人中之龍了。
可跟司冥一比,就是瞬間秒成渣渣的角色。
越是比不上,司罌就越是生出了想超過司冥的心理,想證明自己比他強。
林初夏盯著司罌看了一會兒,眼裡的迷茫之色漸漸淡去,眼底閃過了一絲失望。
長得再像又怎麼樣。
他始終不是司冥。
雖然他們是兩兄弟,可司罌連司冥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除了長相有幾分神似,其他地方,他哪裡跟司冥像了?
林初夏收起心裡的失望,她沒有忘記她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是和司冥有關的事情。如果我告訴你,他有了在乎的女人,你終於可以找到他的弱點了,你對這個話題感興趣嗎?”
司罌一愣。
他並沒有如林初夏想象中那樣興奮和激動,而是半眯著他那雙陰柔冷森的眸子,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眼裡,有興味,有戲謔,也有一絲可憐和同情。
“你這是什麼眼神!”林初夏咬了咬唇,眼裡有了怒火,“司罌,收起你眼裡的同情,我不需要你可憐我。”
司罌笑笑,看著她反應這麼激烈,冷笑著嘲諷了一句:“林初夏,我同不同情你,你都是可憐的。你不是說司冥肯定還愛著你,肯定還在乎你的嗎?”
“你不是說,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是誰都無法取代的嗎?”
“林初夏,你就是自我感覺太好了。我當初是信了你這些話,才決定和你合作的,可是……”他說著說著,歎口氣,眼裡的嘲諷意味更濃了,“你還真是讓我失望呢。已經都試探了司冥好幾次了,他對你可是一點都不在乎,你說你還有什麼用?”
“連給人做棋子被人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你還說你不可憐?”
“閉嘴,司罌,你閉嘴!”林初夏伸手捂住耳朵,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你不要再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不,司冥還是愛著她的。
他不可能就不在乎她了。
如果他心裡沒有她,不在乎她,為什麼在她“死”去那麼多年後,都沒正正經經交過女朋友的。
因為那個位置,隻能是她的啊。
他答應了她的。
還有,他每年都會去出車禍的地方祭奠她,買了她最喜歡的百合花祭奠,如果他不在乎她了,心裡沒有她了,他用的著這麼做嗎?
所以,他肯定還愛著她的。
他之所以對她說那些狠心絕情的話,不過是被她傷到了,以牙還牙而已。
正因為他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所以在被她背叛了之後,才會對她那麼冷漠絕情的。
他隻是被她傷到了。
如果她能用實際行動證明她還愛著他,以後再也不會背叛他了,他會不會原諒她?
司罌冷眼看著她痛苦的抱著頭,嘲諷的笑道:“你剛才不是還說他有了在乎的女人了?林初夏,這句話是你親口說的。”
“他都喜歡上彆的女人了,心裡還會有你的位置嗎?你對她而言,能有他的新歡重要嗎?”
“司罌,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林初夏眼裡噙著淚水,痛苦道,“如果你非要這樣,那我們也沒什麼可談的了。”
“我今天不應該來找你的。是我太傻,才會主動送上門來讓你熱嘲冷諷。”
說完,林初夏紅著眼轉過身,就要離開。
“站住。”司罌叫住了她。
他將手裡的紅酒放到茶幾上,緩緩起身,一步步走到林初夏身後。
“你剛才說司冥有了在乎的女人,那個女人是誰,你已經見過了?”
林初夏咬咬唇,紅著眼道:“是。”
“你確定司冥真的在乎她?”
林初夏身體僵了下,好一會兒,才咬牙說道:“他身邊女人很多,但都是天就換的女伴,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變過。這次這個女人……有點不一樣。他們是以男女朋友的關係交往的。”
“我了解他,如果不是真的上了心,他不會給出女朋友的名分的。”
這是林初夏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她心裡嫉妒又痛苦,卻還得親口將這件讓她痛苦的事情說出來。
司罌聽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了一聲:“林初夏,你嫉妒了,吃醋了?”
“你是想通過我的手,讓我去收拾那個女人吧?”
“隻要那個女人不在司冥身邊了,你就有希望和司冥複合了,我說的對不對?”
林初夏身體再次變得僵硬。
她握緊了雙手,後背僵直的站在那裡,半晌都沒出聲。
她是有這樣的打算。
司罌就是隻老狐狸,她心裡在想什麼,他都是知道的。
她也沒想過否認,沉默了一會兒後,慢慢轉過身,對著他冷笑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反正,這對我和你來說,不都是雙贏的事情嗎?”
他幫她除掉那個女人。
她幫他拿到司家繼承人的位置。
“確實是雙贏的事情,可是要去冒風險的人卻是我,你要承受的風險可比我小得多。林初夏,就憑你一句話,你就想讓我去冒這個險,你給出的這點誘餌似乎還不夠啊。”
司罌一邊說,一邊意有所指的看著她,陰柔邪肆的目光放肆的在她身上流連著。
林初夏一愣,對上他不懷好意的目光,惱羞道:“你什麼意思?”
司罌目光毫不避諱,眼裡透露出掠奪和欲望:“你知道的,我對你一直就挺感興趣的。有些事情我不想勉強,因為勉強起來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