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強勢起來的時候,艾米根本就不可能改變他的決定。
“還有,你現在就可以查一查黃曆。”
“查黃曆乾什麼?”
“看看這個月哪天日子不錯,我們先去把證領了。至於婚禮,你現在身體不大方便,我們也可以像南铖和小念那樣,等寶寶出生後再好好辦婚禮吧。”
艾米愣了愣,總覺得一切發展的太快了點。
忽然間,她就有了寶寶,她和司冥,很快就會結婚了。
“先領證?”
“嗯。”司冥點了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麼,看著她道,“你想現在就辦婚禮嗎?如果你想,等肚子裡的寶寶穩定下來後,也可以辦的。”
“我隻是怕到時候會累到你,所以才考慮等寶寶出生後再辦婚禮。但你不想等那麼久的話,也可以早點辦。”
艾米目光怔怔的看著他,沉默了片刻後,抓住他一隻手,一字一句的問道:“冥,我想再確定一下,你真的是心甘情願跟我結婚的嗎?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
“我願意。”不等她將話說完,司冥便將她的手反握住,漂亮的紅唇輕輕勾起,認真又鄭重道,“跟你結婚,是我心甘情願。艾米,嫁給我,成為我妻子,一直陪在我身邊,你願意嗎?”
“我願意!”艾米重重點頭,眼裡又有一股溫熱的淚水湧了出來,她眼睛泛著紅,唇角的笑容卻甜美燦爛無比,“我非常願意,冥,能嫁給你做你的妻子,是我覺得最幸福的一件事情。”
司冥打電話給厲南铖的時候,厲南铖正在給顧小念吹頭發。
在家時,顧小念每次洗完頭,都是厲南铖給她吹的。
這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
頭發吹到一半,手機響了起來,厲南铖正專心給妻子吹著頭發,不想去理會那個電話的,還是顧小念看到屏幕上亮起的來電顯示,戳了戳他的胸口,提醒他:“是司冥打過來的,你不接一下嗎?”
“冥?”
“嗯。我猜他找你……可能和艾米懷孕有關吧。”
厲南铖將吹風機關掉,拿了梳子在顧小念頭上梳了幾下,將頭發梳順後,低頭在她發頂輕輕吻了下:“那我接個電話,你等我,我們一會兒出去散步。”
“好。”
厲南铖接通電話:“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邊先是沉默了一會兒,幾秒後,司冥的聲音才從手機裡傳過來:“南铖,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嗯,你說。”
厲南铖伸手將顧小念摟入懷裡,讓她趴在他胸口上。
顧小念在床上滾了下,就滾入他懷裡,然後抱著他,在他身上找了個舒舒服服的位置躺了下來,將頭枕在他大腿上。
她拉起他浴袍上的帶子玩了起來,將黑色綢帶纏在手指上。
“孕婦孕期一般都喜歡吃什麼?小念當初懷小星的時候,你不是經常給她做飯?她一般都喜歡吃些什麼?還有,除了正餐,平時的零花,她都吃些什麼?”
“……”厲南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低頭看了顧小念一眼,勾唇笑了笑,跟她說道:“還真讓你猜中了,果然是為了艾米的事情打過來的。”
“他說什麼了?”這件事情,顧小念還是很關注的。
艾米懷孕了,司冥需要做出一些選擇。
要麼,便是不要這個孩子,讓艾米去打掉。
要麼便是接受孩子,跟艾米結婚。
司冥對艾米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感情又有多深,顧小念並不了解。
所以,她也不知道司冥對這個孩子是怎麼打算的。
如果他也想留下孩子,願意負責和艾米結婚,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如果他不願意……隻怕艾米會很受傷。
厲南铖好笑道:“他問我你懷孕期間想吃什麼。”
顧小念愣了下,然後就覺得鬆了口氣。
看來,司冥是打算留下孩子了。
這樣一來,她就不必擔心艾米會受到傷害了。
“他問你,還不如直接問我呢。”顧小念伸出手,笑盈盈的說道,“讓我跟他說吧。”
厲南铖點點頭,將手機遞給了她。
他之前對司冥還有點介意,不過現在,他已經沒什麼可介意的了。
畢竟,司冥有了喜歡的女人,他對顧小念,也就不會再有那種心思了。
這通電話,打了半個多小時。
時間久到厲南铖眉頭都皺了起來,正想奪過手機將電話掛了,顧小念這才掛了電話,將手機還給他。
他有點不滿道:“怎麼說了這麼久?”
“孕婦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了,幾分鐘可說不完。有的事情必須交代仔細一點。唉,真是沒想到啊。”顧小念說著說著,感慨了一句。
厲南铖將她抱起來,摸摸她還有點濕潤的頭發,拿過吹風機又給她吹了起來:“沒想到什麼?”
顧小念說:“沒想到艾米和司冥最後真的能走到一起。我一直還覺得,司冥不適合她的,還怕她會受到傷害。”
“你的意思是,你覺得冥不會認真對她?”
“嗯。”
畢竟,司冥前科累累,感情方麵有點過於複雜了。
人換女人的速度太快,就沒對誰認真過。
一個是身經百煉的感情高手,一個在感情方麵還是一張單純的白紙。
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他們不合適。
“其實冥跟我一樣。”厲南铖想了想,說,“當他決定要認真對待一份感情的時候,也是他決定收心的時候。他願意讓艾米留下這個孩子,說明他對她是認真的。”
“你不用擔心艾米會被他傷害,我覺得她以後會過的很幸福。”
“你的意思是,他對艾米會很專一?”
“嗯,就像我對你這麼專一。除了你,其他女人根本就激不起我半點興趣。”厲南铖回她話時,還不忘將自己也誇了一把。
“嗯,我老公最棒了。”顧小念轉過頭,捧著他俊美的臉,獎勵性的吻了他一下,“除了你,其他男人也激不起我半點興趣。我對你也很專一的。”
誰知道,厲南铖卻輕哼一聲:“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