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說什麼都沒用,還不如不說。
萬一激怒了這個變態……
後果不堪設想。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司罌心理會不正常,原來是他從小就有點扭曲了,一直活的比較陰暗。
或許,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也有一些是真實的吧。
因為他私生子的身份,他到了司家後,難免會受一點委屈。
司家的那些下人,可能也是真的不尊重他。
畢竟,在那些下人眼裡,司冥才是他們的少爺,他們肯定不認可司罌的。
可是,要說司冥暗中欺負司罌母子,她是不相信的。
他那麼驕傲,才不屑做這樣的事情。
“還算聽話。”司罌對她的識相表示滿意,眼裡的危險氣息淡了些,看起來,沒那麼暴怒狂躁了。
“少爺。”
守在外麵的一個保鏢走了進來,他先是看了艾米一眼,然後走到司罌身旁,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說完後,退到一旁。
司罌眸色深沉的看著艾米,伸手過去抓住了她的手。
艾米本能反應就是掙紮,想要將他的手甩開:“你乾什麼。”
司罌冷冷威脅:“怎麼,想讓我現在就上你?”
艾米身體瞬間變得僵硬。
司罌又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最好是彆惹我。像我這種心理不正常的人,被刺激到了,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我不是和你說過了,我還挺喜歡孕婦的。”
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是意味深長。
艾米身體再次變得僵硬,猶豫幾秒後,不敢再掙紮了。
她是真的不敢激怒司罌。
就如他所說,他心理不正常的。
可是,被他這樣牽著手,她真的覺得好惡心,身體的每個細胞,每寸肌膚,每個器官,都在強烈的排斥。
和司冥牽手,她覺得甜蜜幸福,想要牽著他的手牽一輩子。
和司罌……
是無儘的排斥和惡心。
她身體很是僵硬,僵硬到司罌都感覺出來了。
他隻是冷冷的笑,手沒鬆開:“不習慣?那也給我忍著。以後我們牽手的次數會越來越多,你慢慢的,就習慣了。”
艾米:“……”
她真的很想朝他臉上吐口水。
“走吧。”司罌牽著她朝外走,“這裡不安全了,我們得換個地方。”
艾米克製著惡心,將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又細細的琢磨了一遍。
他說這個地方不安全了。
是不是因為司冥已經查到他們藏在哪裡,已經帶著人趕過來找她了?
她內心一陣激動,暗暗祈禱著事情真能如她想的這樣,希望司冥可以儘快找到她。
她不知道她還可以忍受司罌多久,也不知道司罌這個變態能忍住不碰她忍多久。
艾米覺得,她已經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夠好了,可走到洞外時,司罌卻轉過頭,朝她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司冥就快要找到你了?”
艾米嚇了一跳。
她愣了幾秒,迅速收起眼底的驚愕之色,裝出聽不懂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這麼想過。”
“是嗎?”司罌陰冷的笑,“想不被我發現,就裝的像一點。小丫頭,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演技太拙劣了?”
“……”
“哼,不管你心裡有沒有這麼想,我現在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死心吧,司冥找不到我們的,我也不可能讓他找到。”
“既然我敢帶走你,就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聽了他的話,艾米臉色微微一變,垂在身側的一隻手,慢慢捏緊。
他語氣如此篤定。
篤定到,讓她有些忐忑了。
可是,她依然堅信司冥一定能找到她的。
但這話,她不敢對司罌說,怕會刺激到他。
她抿抿唇,沉默了一會兒,對上他冷沉沉的眸子,裝作不以為然道:“你用不著和我說這些。我也沒興趣知道。”
“嗬。”
司罌冷嘲道:“我隻是提醒你,彆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抱有任何期望。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會有多大。”
艾米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沒說話。
司罌又說:“接下來,我不會限製你的行動。但是,你最好是給我乖一點,聽話一點,可彆打什麼歪心思。如果被我發現你想逃走,到時候,我對你可就不會這麼溫柔了。”
司罌說不會限製她的行動,就真的沒有再讓人綁上她的手腳,蒙上她的眼睛了。
大概,是覺得她沒什麼威脅吧。
也不可能在他眼皮下逃走。
上車後,她和司罌坐在後座,兩人挨得很近,她已經都退到了車門上貼著,司罌卻還不肯放過她,非得和她緊緊挨在一起。
男人身上那股侵略性極強的麝香味不斷鑽進她鼻子裡。
嗆人的香味讓艾米有點忍受不了。
被擠到車門上的她皺了皺眉,忍耐了一會兒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難看:“司罌少爺,你可不可以不要貼我這麼近。”
“不喜歡?”司罌答非所問,“不喜歡也給我忍耐著。我說過,你遲早都會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得儘快習慣我的親近。以後,我還會做出更多更親密更讓你覺得不習慣的舉動。這不過是個開始,我相信你很快就會習慣了。”
“……”
他似乎非常篤定,她今後會成為他的女人這件事。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自信。
“還有,對我的稱呼不要這麼生疏。”司罌轉過頭看著她,伸手捏住她下頜,逼迫著她也轉過頭來,“很快,我們就能結婚了。你覺得對你未來老公稱呼這麼生疏合適嗎?以後,你就叫我罌。”
艾米咬了咬牙,將頭用力一偏,眼裡帶了幾分惱怒的瞪著他:“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由不得你。”司罌冷笑,再次捏住她下頜,這次,手上用了點力,她下頜立即就泛出了紅色的捏痕,“你以為,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艾米痛得小臉皺成了一團,臉色也開始泛白。
司罌見狀,冷哼一聲,將手指鬆開。
被他捏過的地方,留下了指印。
他看著自己在那片嬌嫩的肌膚上留下的指印,冷冷道:“跟你說了讓你乖一點,隻要你聽話,我不虧待你。你非要惹我不高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