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信了你的邪(十九)(1 / 2)

[綜]昭如日月 小狐昔裡 6688 字 7個月前

譚昭有些好奇:“為什麼這麼執著想跟小生打一架?”

“習武之人,遇上高手, 如不與之一戰, 豈非可惜!”白浚展現了他一如既往的冷硬風格。

“你打不過我的。”

兩人四目相對, 譚昭忽而開口,語氣非常平淡, 出口卻非常狂妄。

“我知道。”

這樣就很難讓人拒絕了, 譚昭一向欣賞認真的人,所以他答應了:“可以,屆時小生不會用旁的法門,不過要等到這樁案子了結之後。”

白浚頷首,表示可以接受。

就在這陰暗的停屍房中, 兩位高手輕描淡寫地約了一場“世紀之戰”,而後,白浚才開口:“什麼時候開始學?”

學什麼?那自然是入道。

長生訣固然好, 卻不適合每一個人, 譚昭提出要教,也不過是因為白浚現在處於臨門一腳的境界, 隻不過這一腳……倘若沒有門內人帶領,或許一輩子也跨不進來。

“你的刀,是跟誰學的?”

白浚聞言,左手輕輕撫上腰間的繡春刀, 這把刀並不簇新, 顯然不是錦衣衛所分配下來的, 可他卻像是撫摸情人一般對待一柄刀, 許久,他才開口:“這重要嗎?”

“你認為重要,它便重要。”

“你真是一個可怕的人。”洞察人心到這個地步,白浚很想透過對方的眼睛,看看這人的心究竟是如何樣的。

譚昭一秒破功,擺了擺手,將桌上的陣法圖收了起來:“哎呀跟你開玩笑的,彆說這麼可怕的話,來來來,小生教你,很簡單的。”

……然而事實證明,並不簡單。

白浚嘗試了足足半個時辰,連一絲氣勁都沒有感覺到。

“是真的,彆用這種你是個騙子的眼神看小生!”

勉為其難再試試吧,白浚告訴自己,不過還未等他再度開始,外頭就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大人,張鶴齡死了。”

“什麼!?”兩人齊齊驚訝。

張鶴齡哎,那個張家長子,張太後的親弟弟,就這麼進了錦衣衛死了?!

一時之間,彈劾錦衣衛的折子就跟雪花一樣飄進了乾清宮,張太後聽此噩耗,幾番昏迷,也開始派人以孝道施壓。

朝臣、後宮、親人,似乎都站在了朱厚熜的對立麵,所謂高處不勝寒呐,所謂孤家寡人呐,朱厚熜表示他就喜歡看彆人想弄死他卻不得不對他卑躬屈膝的樣子。

“高中元,你說張鶴齡是怎麼死的?”

“舊疾複發,怒急攻心而死。”

“也就是說,氣死的?”朱厚熜的聲音,顯然帶著十足的玩味。

譚昭筆直站著,卻並沒有開口。

“笑話!”

兩個字,完美闡述了張鶴齡在嘉靖帝心中的印象,皇帝看上去一副非常生氣的模樣,但到底有沒有生氣,就不得而知了。

張鶴齡一死,眾人都說他以死明誌,朝堂上也出現了替他說話的聲音,話裡話外,就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給張家留個後,宮裡的太後尚在,仁德治國之類。

倒是挺會替他做人情,朱厚熜嗬笑一聲,他都親身入了這局亂棋了,此時退讓,與不戰而敗有什麼區彆?

要玩,就玩一把大的!

於是朱厚熜非常騷操作地將弟弟張延齡也給殺了。

錦衣衛本就是抓捕權審判權處置權三權一體的,牙行案張家兄弟所犯鐵證如山,又有皇帝親下口諭,處置個虛職錦衣衛同知自然不在話下。

等外麵的人知道張延齡死的時候,張延齡的屍體都涼透了。

譚昭:……陛下,您還能再叛逆一點兒嗎?

於是他悄悄問白浚:“張延齡真死了?”

白浚回了一個無可奉告的眼神。

哎,現在玩權謀的人都心臟啊,譚昭開始概歎自己一顆水水靈靈的小白菜為什麼要承受這份沉重,還沒概歎完,就被拉去公主府當苦力了。

真公主被“幽禁”在宮中,那麼公主府裡的公主自然是假的。

當然官方製假,這山寨也山得非常真,錦衣衛本就有訓練一批人做“監察”工作的,男女老少都有,永淳公主並不是一個複雜的人,這也就意味著這項工作並不難。

唯一的難點,大概是不被幕後之人的道法識破。

當然這點也老早被解決了,朱厚熜既然起了入局的意思,那麼他也就不會放任親妹妹去趟這渾水,他妹妹人是蠢了點,但到底是他親妹妹,還輪不到什麼阿貓阿狗來算計。

要做就要做得最好,“以道治道”,譚昭就是這塊萬能磚。

“有人來接洽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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