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你的邪(二十五)(2 / 2)

[綜]昭如日月 小狐昔裡 7202 字 3個月前

臥槽這不省心的狗逼皇帝!

譚昭難得爆了句粗口,他看了一眼謝詔,然後迅速消失在了牢房裡。

出了順天府,外頭是寂冷的黑夜,譚昭一身玄衣在屋脊間不停跳動,直到出了城,去勢不減。

大概半個時辰後,他停了下來,天邊一彎殘月,像是預示著什麼一樣。

這是天壇,還是朱厚熜自己造來玩的。

三日之前,這裡曾經被人擺下了陣法,譚昭足尖點在泥土上,又很快落下,他抬頭望向高台,穿過濃濃的黑夜,似乎還能看到某個狗逼皇帝作死時的樣子。

早知道,就不把小七留給人防身了!

係統:哈哈哈,該!

該不該還兩說,譚昭也是真第一回碰到這種喜歡以身犯險的皇帝,他敢斷定這貨肯定早就察覺到了什麼,卻偏偏按兵不動,還騙走了他的“小七”,玩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譚昭幾個輕躍,迅速就上了高台。

沒找多久,就看到了朱厚熜留給他的提示。

“孔?”

孔什麼?

譚昭還沒鬨明白,忽然就感應到了小七的氣息,他立刻身形一動,追隨著氣息一路狂奔。

頭頂的月亮冷燦燦,沒過多久,譚昭站在了一戶高門大院之上。

更甚至,他對這所大院並不陌生。

這是是舉子孔天胤的家,那日他離開前,野蛟煞氣倒逼,而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譚昭的臉色愈發冷了起來,他深吸了口氣,孔天胤他是見過的,一身文氣,並沒有任何的異常。而且那日出了那麼大的事,錦衣衛絕對有派人蹲孔天胤。

他傾向於孔天胤是無辜的。

那麼假使孔天胤是無辜的,住在這所宅子裡的,還有誰?

譚昭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日所見,除了孔天胤以及孔家的家仆,隻有——

朱厚熜已經三天沒喝水吃飯了,他被關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裡,不過他精神狀態還算不錯,空了還會捏一捏懷裡的小七,調侃一句原來辟穀是這般難受。

至於多的,他要留待力氣活下去。

他也沒想到,千算萬算,這些人居然想要餓死他,難怪說最毒婦人心,嘖。

“陛下,階下囚的感覺,如何?”

逼仄的聲音忽然在黑暗裡響起,三天沒聽過人聲的朱厚熜居然有些恍惚,過來一會兒才開口:“高中元,有吃的嗎?”

理直氣壯,非常坦然,可以說是任性到極致了。

“沒有。”

餓了三天的帝皇不說話了。

譚查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最後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了兩塊桂花糕和一把瓜子遞過去:“就這些了。”

朱厚熜:……這個人,為什麼隨身帶瓜子?!

有總比沒有好,兩塊桂花糕下肚,至少胃部沒那麼難受了:“有水嗎?”

譚昭嗬了一聲,輕喚了一聲小七,講話非常直接:“陛下你腦子裡不就有嗎?鑿個洞準能接個一大盆出來。”

“你好大的膽子!”

譚昭涼涼地開口:“沒陛下大膽。”

小七已經“啾——”地一下飛到了譚昭的手上,譚昭伸手輕輕安撫兩下,剛要開口,外頭就有極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黑暗中,譚某人非常迅速地從朱厚熜手裡搶走瓜子,飛一般地躲好了。

朱厚熜:……至於嗎?!

三天了,門終於從外麵被人推開,涼涼的月光透進來,是一個女人的身形。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有種彆樣的驚心動魄,譚昭閉著眼睛,隻留神識在外。

他看到了一具漂亮的皮囊,和一雙老嫗一樣的眼睛。

“怎麼樣?堂堂一國之君,當階下囚的感覺,如何?”出乎意料,女子的聲音柔和得像是三月裡的春風一樣。

朱厚熜:……為什麼這兩人進來,居然問了同樣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一日手劄:宿主,做階下囚,你不是專業的嗎?還需要問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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