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你的邪(二十八)(1 / 2)

[綜]昭如日月 小狐昔裡 7225 字 6個月前

“臭男人, 你放開我!”

女子的脖子被人用筷子夾住,靈魂本就沒有實體, 這會兒要讓係統形容,那就像一隻被命運扼住了喉嚨的尖叫雞一樣,半點風韻也無。

算了, 讓它家宿主學會憐香惜玉,還不如讓某人放棄作死來得容易些:)。

譚昭夾著筷子,還利落地把另一隻手中的糕點送進嘴裡, 才開口:“抱歉, 這不是友善的詢問,隻是通知你一聲罷了。”

說吧, 他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剔透的琉璃罐, 巴掌大小, 實在稱不上大, 譚昭示意旁邊的朱厚熜將上麵的蓋子拿掉,自己則輕輕念動咒語。

片刻後,女子的靈魂逐漸平穩下來,琉璃罐就像是有什麼吸引力一樣, 迅速就將女子的靈魂吸引了進去, 朱厚熜會意地蓋上蓋子,裡麵隱約可見幾縷黑色的霧氣。

“那是她靈魂的顏色。”

朱厚熜嘖嘖了兩聲,喟歎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最毒婦人心?”

譚昭隨手將筷子放在手上,修長的手指戳了戳琉璃罐:“很快,就不是了。”

……所以, 你到底要怎麼把一個女人變成男人?!

譚昭自然沒有“畫女硬說男”的能力,也做不到將一個人的靈魂塞進已死之人的身體裡,但稍微耍點小伎倆,卻還是可以的。

這個琉璃罐,是係統租賃商城新推出的“白日夢”程序,效果其實非常雞肋,隻能讓人在夢裡改變一樣自己最想改變的東西,程序上還能外部設定,他就非常體貼地替人修改了性彆屬性。

哎呀,俗話輸得好,夢裡什麼都有,但到底有沒有,還得夢一場才知道。

**

“大少爺,您慢點。”

男子眼中有些恍惚,但片刻後,他抑或者是她立刻醒轉了過來,她真的變成男人了?!

“大少爺,王爺正等著你呢。”

男人被奴仆引著去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他一抬頭,就見到了曾經的好父王。

“父王?!”

“朱宸潭,你好大的膽子!”

朱宸潭,是她的名字嗎?她不是隻在出嫁時封了菊潭郡主的稱號,嫁給了一個短命鬼,大好的年紀枯守後宅,最後還被一對好父兄送上了祭壇,不是嗎?

憑什麼都是庶出,差了不過兩日,她那好庶弟朱宸濠就能好命襲爵,而她卻被算計至“香消玉殞”,要不是那祭壇當真起了作用,如今焉能有她!

“那是你母妃特意為你挑選的妻子,你居然敢頂撞你母妃!”

什麼?讓她娶個女人?!

景象凝滯在朱宸潭可笑又滑稽的表情上,朱宸潭生得實在說不上好看,朱厚熜看到這裡,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高中元,你個促狹鬼!”讓個女人娶女人。

譚昭表示這鍋他不背:“我不是,我沒有,這跟草民沒關係。”

朱厚熜嗤笑一聲:“這時候倒是草民了,不知道是誰,膽大包天敢嘲諷朕腦子進水,還搶朕的糕點吃?”

譚昭低頭,安靜如雞。

畫麵裡的夢境又起了變化,男兒身的朱宸潭答應了親事,心神俱疲地完成了洞房花燭夜,隨後又跟庶弟朱宸濠各種鬥法,父子三人,誰都沒有真心,卻裝得比誰家都父慈子孝。

當然,這番蠢戲,倒是成為了嘉靖帝閒暇之餘的保留節目,他幼年時光聽說寧王一家有有多麼蠢,現在看來,傳言也有不虛的時候。

就著這出戲,他每天能多吃一碗飯。

隻不過這一番“玩命”,朝臣們實在是嚇怕了,從後宮到朝堂,朱厚熜也應付了許久,又是勤勉了幾日,梳理了各種篩子。

遠到南方沿岸倭國的各種動亂,近到宮中某些道士的小手段小隱私,朱厚熜幾句話吩咐下去,下麵的人跑斷腿,特彆是白浚,剛將白久江安葬好,就投入了無限的工作之中。

這位“菊潭郡主”留下來的隱患,終究還是要清理的。

朝堂一番動亂,人人都夾起尾巴做人,一個小小舉子配合錦衣衛詐死的消息,自然不會引起京城大佬們的注意。

日子一轉,已經是二月底了。

譚昭打了個哈欠,將書隨意地蓋在腦袋上打了個盹。不過他一醒來,就看到了白浚的冷臉。

已經晉升成千戶的白大人真是越來越有氣勢了。

“今個兒吹的什麼東南西北風,居然將白千戶給吹來了。”

白浚涼涼地看了一眼高中元,又涼涼地開口:“陛下召見。”

譚昭剛拿下來的書,又砸在了臉上。

但人在屋簷下,總得低低頭,半個時辰後,譚昭走了特殊通道出現在了乾清宮,一進去,就被朱厚熜招呼著看戲。

看的,自然是寧王一脈三口和樂之家的故事。

正所謂“父慈子孝”,三父子那叫一個精彩,雖然人蠢,但戲當真是不錯。

有了“一輩子”的加成,矮子裡麵拔高個,朱宸潭還是非常具有前瞻意識的,不僅把握先機成功討好了老爹,甚至還將蠢弟弟朱宸濠踩了一腳。

但這樣下去,她就隻能當個無能的皇室無權閒王了,跟那些碌碌無為的宗親沒有任何區彆。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要長生,要權勢,要呼風喚雨,而不是當一條無能的舔狗。

朱宸潭走上了蠢弟弟朱宸濠一樣的造反之路,甚至他擁有迷之自信,覺得自己占據了先機,知道以後所有會發生的事情,絕對能夠登臨大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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