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要是死了,能麻煩你將我葬在福建福州嗎?那是我在現代的家鄉。”
“放棄了?”
公子酒搖了搖頭:“沒呢,萬全的打算嘛。”
譚昭思忖了一會兒,頷首應下,再過個半個時辰,差不多就到駐守的屯兵地了。
“什麼人?”
公子扶蘇是在坍塌城牆上尋找坍塌原因時收到消息的,他知道朝中定會派人前來,以防情況不好控製,他才甘願以身犯險,卻沒成想來的人趙高和九弟。
“他們人在何處?”
“稟公子,趙郎中在途中遇伏,此刻仍然昏迷不醒,九公子無事,此刻正在大營之中。”
“還不帶路。”
說真的,公子酒來到這個世界,在鐘煥沒有出現之前,最能給他安全感的絕對是公子扶蘇。扶蘇就像一個完美的兄長,他仁厚又寬廣,不像始皇爸爸那麼無情冷酷,若說先開始隻是為了活,那麼後來他就是衷心地希望扶蘇能登臨高位了。
什麼胡亥趙高李斯,boss統統推倒,然而……現實意外地骨感。
“兄長!”
兄弟倆見麵,譚昭摸了摸鼻子,安分地站在一旁當著背景板,直到兩人談得差不多,他才將趙高等人的情況一一道來。
扶蘇當即大驚:“竟有這等事?”
說實話,曆史上的扶蘇死得太可惜了,幾乎所有聽到這段曆史的人都會有個假設:倘若公子扶蘇在接到假的旨意後,沒有自殺,秦朝會如何?
與胡鬨的弟弟胡亥不同,公子扶蘇非常得民心,他也不是那等苛刻的性子,但就現在這個狀況,真的能夠力挽狂瀾嗎?
“確有此事。”
公子扶蘇的臉色顯而易見有些難看,他或許並沒有全信,但這段時日以來他所看到的慘烈,也都是真的:“此事,還請先生先不要聲張出去。”
譚昭拱手:“喏。”
這一路奔波勞累,譚昭答應下來,就有人請他下去休息,他自然不反對,隻是給了公子酒一個眼神,讓他晚上來找他。
公子酒已經習慣每晚被打暈,神情厭厭地點了點頭。
到了晚間,譚昭吃過一頓粗糙的軍食,就等來了已經在克製疼痛的公子酒。
“還好嗎?”
“不好!”
話音剛落,公子酒就被打暈了,譚昭點上一支安魂香,這事兒也算是辦妥了,除了……
“大公子既是來了,便請進來吧。”
譚昭其實也沒指望公子酒能瞞過公子扶蘇,畢竟始皇爸爸教養長大的兒子,絕不是什麼傻白甜。
果然,燭影微動,身形頎長的公子扶蘇出現在了帳內。
“先生這是何意?”
“路上遇伏,九公子怨氣入體。”
扶蘇皺眉:“不能拔除?”
“不能,他不像大公子有福澤庇佑,卻又生在皇族,十萬民夫怨氣不消,九公子體內的東西也不會走。”
“為何獨獨隻有小酒?”
譚昭將公子酒扶上軟榻:“大公子心中已然明白,又何須下官多言。”
“那趙郎中他們呢?”
譚昭也非常敢講:“狼子野心,來者不善。”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公子扶蘇眼神定定地望著麵前坦然自若的人,好半晌才開口:“那麼,先生可有解法?”
收起偽裝,譚昭的行事作風一向非常果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放肆!”
“公子說的是。”
如果公子酒還醒著,定然佩服大佬不愧是大佬,狂起來誰都敢懟,不過很可惜他被打暈了,還怨氣纏身。
自然,也就看不到大佬的騷操作了。
“夜深了,大公子可想瞧瞧這夜裡的魑魅魍魎?”譚昭撩開營帳旁的小窗口,冷風倒灌進來,吹得火苗幾乎要滅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扶蘇隻覺得今晚的夜格外地涼,也格外地使人心驚。
隨後,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好。”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一日手劄:宿主,你一天不皮渾身難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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