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彆人都在勾心鬥角的時候,公子酒在做蛋糕。
在彆人為孟薑女的歸屬罪名爭吵時,他在掌控這個土烤箱的溫度。
當……彆人拿著劍架在他脖子上時,公子酒終於不能置身事外了。嗚嗚嗚,他的小蛋糕,再過五分鐘就烤過頭了!
“說,公子扶蘇在哪?”
這是來刺殺他兄長的嗎?那絕對是不能說啊!
公子酒寧折不屈,當然他也難得有些有恃無恐,畢竟他是知道大佬在他身上放了保命東西的,對大佬的手段,他有種盲目的信任。
唔,雖然大佬人皮了點。
公子酒的態度顯然惹惱了持劍之人,拿著劍就要來個殺人滅口。
公子酒一聲嗚咽都還沒出口呢,他就感覺涼涼的劍身被人輕柔地移開了,他抬起頭,看到了大佬帥氣的下巴。
臥槽,真的賊特麼帥!
不過平心而論,如果他有大佬這麼強的武力值,估計也……玄,現實裡那麼多拿著王者號的菜雞還不是隻能發揮出青銅的實力,這點兒道理他還是能夠明白的。
“沒事吧?”
公子酒點頭,又搖了搖頭。
譚昭已經伸手將黑衣人手中的劍奪了過來,黑衣人被他點在原地,眼睛裡的怨毒和恐懼幾乎能流淌出來。
秦朝的青銅冶煉工藝已經非常發達,譚昭端著青銅劍,隨手一揮,帶起一陣寒風:“好劍啊,有沒有人同你說過,劍是光明正大的武器?”
然後沒等黑衣人回答,一個劍柄將人敲暈在了原地。
“這麼簡單粗暴的嗎?”
譚昭指了指營帳方向:“搞清楚,那邊才是你哥,喊個士兵將人送給你兄長,他會幫你撬開此人的嘴。”
公子酒再次感謝大佬的出手相救,當然在這之前,他得先搶救他的小蛋糕!
小蛋糕最終還是烤焦了,隻有中間一個芯子還能嘗到香甜,但聊勝於無了,兄長說再過兩日就可以離開此地,回上郡去了。
隻是很多時候,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變化也沒有天地翻臉來得快。
“落雪了。”
昨日還是陽光普照,今日就是塞上飛雪入心涼,寂寥的城牆配上初雪,莫名的悲涼在每個人心中縈繞開來。
況且一夜風雪過,這路上就不適合趕路了。
北方大雪封路,一片白雪茫茫,北風嗚嗚咽咽地刮過,像是訴說著什麼怨恨離愁一般。這樣的天氣,就該窩在暖爐邊吃橘子才是。
譚昭沒有橘子吃,也沒有暖爐烘手,他們隻是臨時駐紮在此處,帶的食物不知道還能撐幾天啊。
還有,這一場風雪,長城邊的民夫又不知要凍死多少人了。
譚昭抬頭望天,攏著手想著近幾日發生的事情。
趙高與扶蘇之間的博弈自不必多說,不過就是城牆坍塌的責任誰來擔,城牆又是為何坍塌之類,真正讓譚昭在意的,是斷裂城牆之上,怨氣的變化。
他猶記得第一日到這裡時,他帶著扶蘇公子上山,看到的怨氣尚且不成團,隻是無規則地散布著。
這才幾日啊,這些怨氣就糾結在了一起,就像是有了思想,學會了壯大,速度稱不上快,但絕對不慢。
還有就是,這場雪來得也未免太巧了一些。
這麼多世界走下來,譚昭並不相信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無縫的安排。
“鐘先生在想什麼?”
並不算熟悉的嗓音,譚昭往後一瞧,居然是張良和殷嬌:“你們怎麼在這裡?”
還有鮫人這麼不怕冰雪的嗎?大冬天還穿著薄紗霧裙。
係統:容我提醒你一句,深海的溫度更低,謝謝。
[那夏天鮫人豈不是得熱死了?]
……這種時候,你突然而來的角度刁鑽是幾個意思?
“遇上了一些事情,原本不想管的。”
“哦?”譚昭指著外頭的雪道,“跟這場雪有關?”
張良非常平和地點了點頭,學著譚昭坐了下來:“沒錯,跟這場雪有關。”
“為什麼?”譚昭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鐘先生曾經問過張戌一個問題,是為了複辟舊國還是天下蒼生?”張良示意殷嬌也坐下,這才給出了他的答案,“為何不能二者得兼?”
“魚與熊掌,二者得兼,這可不容易。”
外頭的風雪更大了,甚至能迷了人的眼,張良的聲音夾著風雪響起:“故而,良來尋先生的幫助。”
……不約,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一日手劄:坑已經挖好了呢,又大又圓,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