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太瘋狂(二十五)(1 / 2)

[綜]昭如日月 小狐昔裡 7127 字 6個月前

係統:那是為啥?

[誒嘿, 你猜?]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欠揍的宿主啊,係統用死寂的沉默表達自己的抗議。

譚昭挑了挑眉,搓著手裡的陶杯抿了一口熱水,趙高此來就是為了試探他,既是試探到了他的立場,自然就不需要再聊下去了。

係統:那你什麼立場?

[誒嘿,你再猜?]

係統這下徹底沒聲了, 譚昭翹著二郎腿, 沒過多久就入了鹹陽城。

鹹陽的冬日雖然冷,卻並沒有長城腳下的冷,那場大雪並沒有影響到這裡, 甚至因為公子酒的火炕, 今年貴族階層的冬日過得尤為暢快。

譚昭一路看著街景進了鹹陽宮,沐浴更衣,直到晚間才見到了始皇帝。

闊彆小兩個月,始皇帝的低氣壓隻低不高,一身黑色的袞服更是將他的氣場壓得愈發威嚴強大,譚昭行了禮,卻遲遲沒有等到平禮的聲音。

於是, 他就再說了一遍:“拜見陛下。”

足足說了三遍, 始皇帝才睜開眼眸, 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話:“你倒是篤定了寡人不敢動你。”

“謝陛下隆恩。”

隻聽得“啪”地一聲巨響,頭頂陡然放大的聲音響起:“寡人想聽真話。”

說實話,在沒有去長城之前, 譚昭對始皇帝的印象,大概是身患痼疾、喜怒無常、功大於過的千古一帝,後世有人不喜歡這位手段過於狠辣的帝皇,卻無法抹去他的功績和影響力。

然而這些,都是對於後世人而言的,對於當代人,特彆是六國遺民,這世界可以稱得上水深火熱。

但你要說始皇帝是昏君,那實在是談不上,對方甚至不是一個好大喜功的皇帝,如果要譚昭來說,野心和控製欲這兩個詞用來形容這位帝皇更加合適。

“公子酒受了傷,無法返回鹹陽。”

始皇帝並不是好忽悠的帝皇,但他同樣也不是個不聽解釋的人:“說說看。”

譚昭就說了對方想聽到的話,公子酒在始皇帝心中什麼地位?那或許還比不上現在的鐘煥,人這般大張旗鼓地指責,不過就是想聽聽能人異士眼中的長城是如何模樣的。

這也是他為何會出現在考察團裡的原因,至於他說的是不是真話,人始皇也不傻,顯然自有一番考量。

“這是九公子托下官帶給陛下的年禮。”

譚昭雙手虛虛一托,便有一個紅木盒子憑空而現,當然這其實是他從係統空間裡取出來的,東西是他離開前幾天,讓公子酒加班加點做出來的一係列棗泥小蛋糕、山核桃酥之類,存放在係統空間裡,此時尚還帶著餘溫。

“山野之地,多精怪鬼魅,九公子一時不慎,著了道,下官雖替他拔除了禍根,卻仍需修養,且伴隨著夜間的躁鬱,趙郎中亦能為下官作證。”這睜眼說瞎話,那自然是張口就來,譚昭甚至算準了趙高會派人盯著他們,反手還把人給賣了。

始皇帝信嗎?自然不信,但全然不信,倒也未必。

至於怨氣隻說,譚昭是傻了才會告訴人,他敢篤定,前一刻他剛說出口,人就敢找能人異士去壓製祛除怨氣,甚至還會製定更加嚴苛的條例來約束百姓。

讓人生是秦朝人,死亦是秦朝鬼,便是死了,也要為秦朝的建設添磚加瓦。

“說說看孟薑女一事。”

譚昭拱手:“下官不知。”

“嗬!”始皇爸爸當場就氣笑了,“你會不知?趙高不知道你的能力,以為你此去一事未做,可你卻騙不倒寡人。”

“……”這種莫名其妙的知根知底真的是太討人厭了,他看著像這麼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嗎?

係統:像,非常像:)。

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譚昭也適時地鬆口:“此事,其實下官還在查探,屬不屬實還未有定論。”

“說下去。”

“相信陛下也得到消息了,孟薑女身上胸口處有一奇怪的圖案,其實那並非是圖案,而是一個小型的獻祭陣法,她用自己性命獻祭後,長城坍塌數十裡,而她的命從長城坍塌,就再也不屬於她了。”七分真三分假,才是最高明的謊話,“所以孟薑女在收押期間,水米未進卻仍然活著。”

“那為何大雪過後,她卻死了?”

譚昭伸手撓了撓下巴,表情略微有些羞赧,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回答問題:“因為那場大雪,是另一場獻祭。下官探查到之後,便星夜趕去摧毀祭壇,這背後之人心懷叵測,原本這大雪會下上七天七夜,第七天的時候,大雪會落在鹹陽城。”

始皇帝聽罷,眉峰緊蹙,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但就這種事情,鐘煥沒必要編出這樣一個故事來騙他,思索片刻,看著殿下垂眸的太醫令,道:“你認為,是同一個人所為?”

“是。”

“但你沒查到出手的人是誰。”

譚昭繼續點頭:“是。”

“你知道的,寡人從不養廢物。”

“……”對不起,他覺得自己還挺有用的,譚昭隨即語出驚人,“那趙郎中確實挺沒用的,趕赴坍塌長城段時,隨隨便便就中了敵人的計,若非下官出手相救,他的命早便留在長城下了。”

始皇爸爸:“……”這個人的臉皮,真的厚得堪比長城的城牆了。

譚昭說罷,還自寬大的袖口裡取出一個小玉瓶,正是那個在雪夜祭壇裡衝出來的那道血色收集所在,他邊雙手奉上,邊道:“此人暗中收集皇室血脈的血液,並以此為力量源泉,妄圖……”

“說下去。”

譚昭的聲音這才傳來:“妄圖,顛覆天下。”

“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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