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吹了一夜的涼風,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走吧,那便去見見吧。”
天兵天將的來意,他自然心裡非常清楚,無外乎他那好舅舅不想當壞人,想讓他去當這個拆散姻緣的人,畢竟他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了。
“玉帝說,允天君特殊行事。”
楊戩心裡諷刺一閃而過,麵上卻是不得不接下這樁差事,至於要不要辦成,就端看他自己的心思了。
兩天兵天將終於完成了旨意,心頭舒了口氣就回天上去了。
哮天犬聽得模模糊糊,它並不知道七仙女與凡人私自結親這回事,隻是有些奇怪最近挺太平的,玉帝居然會讓主人特殊行事。要知道他家主人特殊起來,可能是會死人的。
“主人,可是鎮壓的妖魔又開始起來了?”
楊戩臉上沒什麼表情:“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哮天犬一聽終於不用看門了,樂得尾巴一搖,刺溜兒一聲就跟了上去。
而此時此刻,譚昭剛大夢初醒,隻不過他並沒有宿醉的難受,甚至這頓酒喝下去,他居然有種通體舒暢的感覺。
雖早已聞到那酒裡的靈氣味,但他還是沒想到楊二郎出手這般大方。
哎呀,賺了賺了。
起床洗漱吃飯,開始了一日巡街的日常。譚昭的到來,給長椿街還是帶來了變化的,畢竟這條街上的人都有恩於原主,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人脫貧奔小康並不算太難。
都是勤懇人,從大家夥兒“資助”陸三載就可見一斑,譚昭狀似無意地幫人出了幾個點子,雖賺不了什麼大錢,卻比現在會好上許多。
李嬸子有一手不錯的織布裁衣手藝,如今點了點撥,都開起了小布莊了。
當然這規模非常小,幾乎不從外頭進貨,自己織花樣,然後給人製衣,當然也收些貧家女子送過來的布匹,價格低廉,非常劃算。
“這個我這兒收不了,姑娘,你上彆家去吧。”
李嬸子是個地道人,這姑娘織出來的布,都趕上城中貴人穿的衣服了,她的客人都是這城西的平頭百姓,這布就算低價買進,都會砸手裡。
況且,她也做不出壓人價格這種事。
“老板,您就行行好,我家相公病了,便宜些也是使得的。”這姑娘聲音居然非常動聽,楚楚動人,李嬸子聽了心裡也不好受。
她想了想,從櫃台上拿出五十文錢遞過去:“姑娘,這布我真收不了,這錢就算嬸子先借給你的,你快家去吧。”
姑娘卻是不肯收,拿了錢,放下布匹就跑了,李嬸子年紀大了,根本追不上。
譚昭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他穿一身天青色短打,手裡拿著個兩果子,一進門就遞給了李嬸:“新鮮的果子,可甜哩,李嬸你嘗嘗。”
“就你孝順!”李嬸接過果子,心裡也挺開心,不過看到櫃台上的布,不由有些歎氣,“三兒,你能幫嬸子辦件事兒嗎?”
“什麼事兒?嬸子您說。”
譚昭就接下了這個送還布匹的任務,說真的,這布到底誰織的,上頭居然有股若有似無的靈氣味道,雖然非常淺淡,但依稀還能感覺到。
不過等這布製成衣服,估計這味道就會消散了。
因為有些好奇,所以譚昭拎著布,一路問了過去。他這兩月混跡市井,什麼樣的人都認識一些,從前的陸大胡子洗心革麵,他也算是個名人哩。
沒過多久,他就打聽到這布匹的主人來自城外的小淮村。
小淮村距離確州城並不算太近,譚昭找馬行租了匹馬,晃悠到小淮村已是正午時分。找人問了路,他才找到了布匹主人的家。
說真的,這家……真是有夠窮的,這姑娘有這織布的手藝,緣何到了這個地步啊?
譚昭想不明白,但還是敲響了門。
不一會兒,就有一美貌女子打開門,見他抱著布,麵露警惕。
“夫人你彆誤會,這是你落在李嬸那兒的,李嬸托我帶給你,這布金貴,希望姑娘不要糟蹋了這布。”
而就在雲層之上,楊戩帶著愛狗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
哮天犬發出了自己的疑問:“主人,這不是那姓陸的嗎?他怎麼在這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一日手劄:你說你,送個布都能給自己找麻煩,非洲人石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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