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鼻子,能不能不要這麼靈?!
死敵人設真是到了哪裡都不崩啊,這個亞子居然還聞得出來,哮天犬附身嗎?
不過這也讓譚昭意識到,自己這混沌珠在真神仙的手底下,估計是混不下去了。遮個七七.八八就等於有貓膩,簡直更可怕,比如現在。
殷元什麼人,雖然係統已經走了門路送對方去投胎了,但隻要去查一下殷元的生平,就知道跟他有多麼貨不對板。
畢竟河伯教他本事這種說法騙騙人和鬼還行,騙神仙就有些難了。
“你究竟是何人?”
譚昭試圖自證清白:“上仙容稟,我真的是個好人啊。”
“看來你是不打不招了!”楊戩的性子,顯然還沒有日後的板正,在還沒有經曆天條的荼毒前,他也是個桀驁不馴、膽大妄為的神仙。
這一言不合就開打,簡直比猴哥還猴哥。
沒想到三百年前的楊兄竟是這種人,歲月這把殺豬刀啊,譚昭被迫拔劍對敵,當然其實他也有些激動,畢竟學了法術這麼久,他算是頭一回真刀真槍跟楊戩對打,雖然對方沒有三百年後那麼強,但他隻是個修法萌新而已,仍舊隻有人家歲數的零頭。
係統:hello?萌新?你怕不是對萌新有什麼誤解吧。
[你敢說我同他們神仙比,歲數算大的嗎?]
係統:……你這個相對論有點兒違心了,你一個人跟神仙比,也是厲害了。
譚昭一點兒都沒臉紅心跳,他這會兒正疲於奔命呢,原本他以為他在楊戩手下走不過百招,沒想到對方居然越打越來勁了?
怎麼肥四!
馮蘭在水晶宮裡走來走去,到底還是心下惴惴不安,左思右想,他也沒想到自己一封求救信引來了天庭大魔王,大魔王又不好唬又請不走,最後還是讓這尊大神得知了野神被捉獲的真相。
他原以為大神就此離開,卻沒想到大魔王去了一趟地府,就說要去找殷元一探究竟。
這以往他連衣角都沾不上的大神,他如何能攔住啊!
但……為了娶媳婦,拚了!
做了決定,馮蘭立刻捏了一個法身留在水府之中,自己則衝著長安城的方向而去。飛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他終於在長安城外的一處山中腹地找到了大神和……大俠的蹤影。
夭壽了!
天庭真君竟與一凡人纏鬥在一起,是神仙的淪喪,還是凡人的崛起?
而且,河伯撩著樹葉瞧了瞧,怎麼還有種你來我往、不相上下的感覺?唔,也不對,真君似乎並未出狠招,倒是有種見招拆招的感覺?!
馮蘭覺得自己眼拙啊,盯了許久隻看出了一個道理:他這個神仙,果然還不夠未來嶽父一指頭的。
……這人間,真是太讓河伯心傷了。
“再來!”
譚昭已經提不起劍了,再怎麼說他也真是個凡人,特殊點,就是個有法力的凡人而已,怎麼可能跟神仙相提並論。
他攤在地上,非常鹹魚地開口:“累了,要抓快抓。”
楊戩對此痛心疾首,凡人就是不努力,要努力些,就這天分,早該飛升位列仙班了。
等了許久,也沒等來鎖鏈的聲音,譚昭睜開眼睛:“不抓我?”
“……你那麼想被抓?那本君就滿——”
譚昭立刻一個刺溜兒就竄起來了,那叫一個迅速:“沒呀,真沒這意思,我就一小老百姓,鬥雞走狗的衙門紈絝子弟。上仙喝酒不?上好的竹葉青,窖藏三載,您聞這酒香,是不是醇香極了?”
馮蘭扒著樹,此時此刻他的心跳八十邁。
他咽了口口水,雖然當神仙不久,他連上天庭的機會都沒有,但這並不妨礙他從土地那兒得知天庭神仙們的八卦啊,這其中之一,就有這位非常不好惹的二郎真君。
人玉帝外甥,桀驁不馴,凶起來能將山劈開,天庭第一不好惹的人物。
此時此刻,居然答應了殷大俠的邀請,在這荒山野地……喝普通的凡酒?這事情說出去,小城鎮的土地公都不信呐。
也幸好河伯站的地方,聽不到裡頭在講什麼,如果他聽得到,或許此時此刻已經要打消娶人家閨女的主意了。
“說說吧,你和那猴子的關係。”
譚昭開始裝糊塗:“什麼猴子?”
楊戩笑了一下,莫名意氣風發:“還需本君點明?便是那從石頭縫裡蹦出來,自命齊天大聖那隻,這天上地下難道還有第二隻這般令人討厭的猴子嗎?”
你看,有時候人聽不到真相,就會幸福許多,河伯也同樣適用於這條真理。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一日手劄:眾所周知,猴哥是個戰力計量單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