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聽,居然不是什麼問安消息,而是——求救信。
……現在當河伯,危險係數這麼高的嗎?不僅要被迫娶親,還有被凡人捉住紅燒清蒸的危險,神仙當到這份上,真的不趁早轉行或者投胎嗎?
這“脫貧”才多久啊,咋就又招惹上麻煩了,而且還是……被凡人認親,強按頭娶親這種神奇的戲碼?
說起來,河伯的法力菜的有點過分了吧,神仙還能被凡人為難死?
其實,他還挺想“見死不救”的,畢竟人肖想他閨女,仙凡有彆,這河伯就算再菜,壽數也悠遠流長,隻要不瞎作死,活個千八百年都是基本數。
這段年歲,都能讓一個人十世轉生了。
“多日不見,你竟也當官了?”
譚昭隻覺得眼前一晃,楊戩就突然出現在了眼前,這人在凡間永遠是一身玄衣打扮,襯得人俊朗鋒利,不似凡人。
“真君今日怎麼得空了?”譚昭笑了笑,將手中的冊子丟在一旁,“托家裡的福,做點兒小官過過日子。”
楊戩一笑:“我聽說的,可不是這般。”
譚昭瞅了瞅人身後:“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
“什麼問題?”
“哮天犬哪裡去了?”算算年歲,狗哥應該很早就跟著楊戩了呀。
楊戩沒想到是這個問題,臉上的冷峻難得柔和了三分:“他啊,得了些機緣,正在煉化腦後的橫骨,已閉關四五年了。”
“……”居然還有這麼一說,譚昭恍然大悟,“定能得償所願的。”
“那便借你吉言了。”楊戩這次來,居然還提了酒,譚昭鼻子多靈啊,一嗅就聞到了仙酒那曼妙的之位,隻可惜,他要出門去。
“你要出門?”
譚昭點了點頭:“馮蘭出了點兒事,要去看看。”
楊戩皺了皺眉頭:“馮蘭是誰?”
“……楊兄你見過的,隆興河伯。”
作為二郎真君,天庭戰力天花板,卻為人高傲少與人結交,楊戩自然不會關係一小小河伯姓甚名誰,若不是譚昭表現得足夠特殊,他也不會幾次三番跑來找人。
“哦,他怎麼了?”
譚昭沉默片刻,這才開口:“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一個神仙……”
楊戩還真不信,但想到那份曾經堆在天庭犄角旮旯裡的隆興求救文書,他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現在天庭新生神仙的法力,已經再創新低了嗎?
他忍不住將眼神投在了殷元身上,那也不對啊,殷元一介凡人修仙,潛能法力都很不錯,假以時日必定位列仙班。
楊戩估算了一下,這河伯怎麼當上的?走後門的嗎?
“我也去瞧瞧。”
譚昭自然不會拒絕,當然就算他拒絕,也攔不住二郎真君啊。
神仙趕路,一瞬潛力,搭了彆人的“飛雲”,眨眼間兩人就到了目的地。
五月的洛陽城,牡丹花開,富麗天下。
他們來得巧,再過兩日就是牡丹花會了,洛陽城的居民,十個有七個都會養牡丹,像是這種盛會,那是全城的百姓都會參與的。
當然,這個時節也有許多文人墨客來到這裡,牡丹如佳人,怎可不看!
“就是此處?”
譚昭辨彆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應該是沒錯了。”
兩人這會兒站在一高門大院麵前,上書“馮府”二字,顯然這家的主人姓馮,且大門前擺放著姹紫嫣紅的牡丹,每一朵都開得非常豔麗,可見這家的主人家不僅非常富有,還非常擅長侍弄牡丹花。
“你準備怎麼找他?”
譚昭折扇一打開,輕輕扇了扇風:“這個,很簡單。”
他輕輕踱步上前,對著門房道:“這位小哥,在下有位朋友姓馮名蘭,他邀我五月來此找他,說要請我看牡丹,不知他可在府上?”
門房非常警惕,當然他也看出來人非富即貴,不敢得罪,故而拱手道:“不知這位郎君可有什麼憑證?”
“憑證?哦,這個簡單,你將這個交與馮蘭,他自會明白的。”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一日手劄:評論終於恢複了!第一更來了!第二更應該在十點左右,可以不等,哎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