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譚昭卻是已經將混沌珠又戴了回去,但此處是誅仙陣中,換句話來說,這裡是通天聖人的世界,即便隻這麼一小會兒,也足夠聖人發現他了。
多寶道人作為截教大師兄,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但這種莫名其妙送上門來給他瞧的“驚濤駭浪”,還是讓他有些閃了腰。
師尊莫怪,這真不是他這個當徒兒的見的世麵少,而是……一個人到底做了什麼,才會有這滿身的功德和天氣氣運的?
有毒,劇毒,這人要擱人間奪權,那還有西岐和紂王什麼事兒啊,闡教和截教也不至於鬨到這個地步。
多寶難得冷靜了一下,這才說了句完整的話:“你真讓我驚訝。”
這句話,簡簡單單,是一句再樸實不過的陳述句,但這世上能讓多寶道人驚訝的事情,本就不多,當然這也意味著他已經肯定了譚昭能與他做這筆買賣的資格。
“既是交易,你所求為何?”
說實話,這個問題並沒有超綱,甚至就像多寶說的那樣,交易有來有往,沒有人無緣無故對人好,但……譚昭難得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我其實也蠻想知道自己圖什麼的。”
大概是圖這活累,這活苦,這活還要命吧。
“……”聽著就非常不靠譜,多寶決定先拒絕再說,不過他還沒開口,就被師尊的一句傳音激靈了一下。
這下,多寶心裡的無奈,已然是從五分轉為八分了:“你隨我來吧。”
“去哪?”譚某人假做不知,當著大尾巴狼道。
多寶道人睨了人一眼,隨手一招,陷仙闕的場景瞬間改變,譚昭一個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一仙闕之上,其上仙氣飄飄,自不是人間。
譚昭就像鄉下人進城一眼,他也是頭一回見到聖人的領域,驚訝兩分,也實在無傷大雅,於是他進行了短暫的欣賞過後,這才跟著多寶進去。
聖人的派頭,就是不凡。
這是譚昭見到通天教主前的印象,而在見到這位聖人之後,他心裡湧起了一股長足的“人之常情”,他忽然懂得了為什麼這位聖人為何這麼能拉仇恨。
這種原因,簡單來說,就是臉t。
人長得太好看,有時候是一種罪過,譚昭稱之為帥哥的煩惱,但要是長得過分好看,就不僅僅是罪過這麼簡單了。這種好看甚至已經超過了審美的界限,當你見到他時,你就會覺得此人當真是好看得沒邊了。
通天教主就是這樣的存在,更甚至這位聖人常年習劍,整個人既沉穩又鋒利,這種俊美像是一柄劍一樣鋒利,讓人一見就撅住人的心神。
“拜見聖人。”
“無須多禮,起吧。”聲音若珠玉落盤,也煞是好聽。
譚昭難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這當然不是因為對方太好看,而是通天的銳氣,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通天教主的存在,完完全全詮釋了越美好的東西越厲害這個道理。
這股氣勢直到將譚昭壓彎了腰,這才堪堪被收回,而此時此刻的譚昭,不僅要強行控製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顫抖,還要穩穩地控製著自己直起身子。
待到他筆直地站立,那股銳利的氣勢終於完全被人收了回去。
“你,不錯。”
譚昭這會兒沒什麼說話的**,也就沒皮上一句。
通天聖人的脾性顯然不是那等周正的,需要同小輩論說規矩的人,見人沒開口,也不生氣,隻閒適地靠在坐塌上,開口說著:“聽說,你要與我那多寶徒兒做一樁交易,可是真?”
聖人之聽,果然沒什麼能瞞得過去的。
譚昭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他這會兒已有了些力氣,便回道:“是。”
“據說你還論斷我截教必敗無疑?”
譚昭挺慫地開口:“不敢說。”
“說!”
“是!”
“好你個膽大妄為的人族!”通天斥責道,卻並未暗含法力。
譚昭就明白了:“聖人心中已有結論,不是嗎?”這話換種表述,更直白一些就是——聖人你自己人際關係咋樣,心裡沒點兒逼數嗎?
聖人心裡,自然是非常有數的,但被個人族這麼說,通天的暴脾氣可不是擺著看的,他幻化出一柄劍丟過來:“撿起來。”
“……”不敢動不敢動。
然後,譚昭撿起了劍,他做夢都不敢這麼想,他以大羅金仙之身,居然跟聖人過起了劍招,這就好比十八線網紅天降大餅,得知要與影帝通常對決一毛一樣。
但不比法力,但論劍招,譚昭也沒那麼虛的。
說真的,打從來了不科學世界,他就再沒有遇到過棋逢對手的劍術高手了,就連他本人都沒想到,這麼久以來打得最酣暢淋漓的一架,居然是跟通天聖人。
臥槽,那孔小鳥知道,還不得嫉妒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