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做夢嗎?
陸閒庭的喉.結動了動,胸.膛緩緩起伏,過了半晌,他妥協的閉了閉眼,迅速的幫她換完衣服。
“秦九九。”他壓抑著聲音,“這些年,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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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閒庭那晚沒有回家,從公寓出來去了謝圖南的場子。包間裡人不多,看出陸閒庭臉色不太好也沒人敢上去搭話。
謝圖南聽了消息過來,調侃著問:“怎麼了這是,不會又要找我喝酒。”
陸閒庭看他一眼,沒接話。
“彆了。”謝圖南擺手,心有餘悸,“上次奶奶把我罵夠嗆。”
陸閒庭挑了杯酒,似乎不想聊這件事,隻問:“怎麼還沒回家?”
“這話該我問你。”
謝圖南睨了一眼過去,“我記得你明天要飛歐洲。”
陸閒庭“恩”了一聲,算是默認。
謝圖南呷了口酒,“說說什麼事。”
見陸閒庭不搭話他接著道:“我聽人說你今晚從酒吧抱了個女孩出去,我猜猜是誰。”
陸閒庭皺眉,“誰嘴那麼快。”
謝圖南笑了一聲,“圈子就那麼大,早傳遍了。”
陸閒庭閉了閉眼,沒由來就又惦記起來,搖搖頭他點了根煙。
“為個女人也不至於。”謝圖南說,“不像你性格。”
陸閒庭睇他一眼,說當年也沒見你多瀟灑。
“......”
謝圖南“嘶”了一聲:“話題彆往我身上扯啊這兩碼事。”
“怎麼兩碼事。”
陸閒庭心情突然好起來一些,“還是說你這兩年身邊有過女人?”
謝圖南聽了這話也沒什麼表情,跟著抿了口酒反將一軍:“聽說奶奶在給你物色未婚妻,怎麼樣定了嗎?”
“下次奶奶再催我就說你還沒定,讓她先和你家老太太通個氣。”陸閒庭說,“畢竟長幼有序不是麼。”
“得。”謝圖南笑起來,“我看出來了,你今天這戾氣是撒不完了,不過說真的,奶奶這次好像動了真格,你什麼打算?”
聽這話陸閒庭又煩起來,“我什麼打算你不知道。”
謝圖南想了一下說:“實在不行你去管管遠洲,他在江城胡鬨有一陣子了。”
陸閒庭:“下月初我去趟江城。”
話題就這麼轉到了生意上,聊了一會兒包間裡靜下來。
謝圖南突然道:“閒庭,有些事兒你看著不打緊,覺得熬過去了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男人永遠帶點無謂的瀟灑,先低了頭太掉麵,誰沒了誰也能活,事後後悔或者什麼也都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
他說到這裡笑笑,帶點與性格不符的悵然,“但以後你就會發現,人這一生太長了。”
陸閒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一根煙抽完起身拿了謝圖南的車鑰匙說走了。
夜半的風吹上來比白天涼多了,陸閒庭搖下車窗沒著急開車,停在路邊休息了一會,閉上眼的時候他有些疲憊的想,第一次見秦九九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那會兒剛開學,是個豔陽天,她穿了件吊帶裙從教學樓運書回宿舍,拖著行李箱,遠遠的從路的那一頭過來,高跟鞋踩得“噠噠”響,整個人白的幾乎就要反光,臉上掛著拒人千裡的小驕傲。
他們宿舍當時是去操場打球,一幫子十**歲的渾小子,血氣方剛的年紀看的眼睛都直了,愣是誰也不敢上前。
他那會也渾,其實對美女沒什麼概念,漂亮的見過不少,身份一擺倒貼的也多得是,偏偏一眼就對她上了心。
後來彆人說這是校花,眼光高特難追。
他追到了,費了不少勁,之後跟寶貝一樣捧著,誰也沒想結果是那樣的。
這兩年生活被忙碌的工作填滿,大大小小的會議排不開的應酬,將無足輕重的飯局推給底下人,但總有不能得罪的關係要耐心周旋,生意場上真真假假,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偶爾想起她都是在深夜。
分不清愛恨,隻覺得半邊心疼。
手機上有郵件進來,陸閒庭隨手翻了翻,而後驅車去了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