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靜耍了個小心眼兒,沒等張永梅和鞠文啟完全想通然後自己去買票就給他們買好了票,因為她知道這老兩口都舍不得花錢,知道臥鋪比硬座貴這麼多肯定啥都不尋思就買硬座。
那麼老遠,刨去中間轉乘還有幾十個小時呢,一直坐硬座得多難受,臥鋪消停還能躺著,晚上也能睡一覺休息休息。
饒是這樣,三姐妹還總怕老夫妻倆在外邊遇到什麼事兒,都非常擔心。
鞠靈和鞠靜湊電話邊兒問張永梅在車上睡的好不好,吃東西了沒有,有沒有遇見什麼奇怪的人。
張永梅笑著道:“我挺好,坐客車暈車坐火車一點兒都不暈,吃的帶那老多餓不著,就是上廁所費事,得等挺長時間,裡麵還老埋汰了。”
說完自己,張永梅歎口氣說起不讓人省心的鞠文啟來。
“你爸剛上車的時候瞅哪都新鮮,樂嗬嗬的跟車廂裡的人嘮嗑可精神了,新鮮勁兒一過就完蛋,火車咯噔咯噔的聲兒吵的他腦仁兒疼,一晚上都沒睡著。飯也吃不下去,還老說胃脹,也不知道是咋整的。”
“頭疼這個沒招,胃脹你讓他多起來走動走動,彆老擱那坐著”,鞠靜給張永梅出主意。
張永梅壓低聲音回道:“你們還不知道他什麼脾氣,不想彆人看他走道一拐一拐的,上車後都不咋喝水,省的老去上廁所。”
“誰認識誰啊,看到又能咋地,就他毛病多”,鞠靜忍不住吐槽道。
姐妹倆又交代一些乘車的注意事項,不知不覺就聊了五六分鐘,張永梅心疼電話費麻溜的掛斷電話。
吃完早飯姐妹倆又給鞠敏打去電話,問她爸媽過去要怎麼安排。
鞠敏正在攤餅,歪著頭夾著手機說話手上的動作一點兒不影響。
她道:“先在鎮上住幾天,我們現在住的房子雖然小擠一擠也能住下。我挺忙,就讓你們大姐夫帶爸媽在鎮上溜達溜達,要是嫌鎮上沒意思就去市裡溜達,反正也不算遠,坐車也方便。年根兒的時候我們一起帶爸媽回鄉下過年,這邊過年有挺多活動,還挺熱鬨。年後什麼時候回去就看他們,他們定好日子我就去買票,平平安安的給他們送上車。”
“咱爸走的時候說是要去nei衣廠看看,他說還沒見過廠子裡都是咋工作的,你先做好心理準備”,鞠靜提醒道。
鞠敏烙餅的手頓住,不解的問道:“他咋對廠子那麼好奇呢?雖然是林德誌兄弟的廠子,可隨便過去也不好啊。”
鞠靜無奈的輕笑一下,都替自己大姐心累。
“我昨天在飯店聽彆人說的,特彆可樂。咱這個好麵子的爸跟彆人說廠子是林德誌跟兄弟合開的,林德誌是半個老板,他能隨便進,廠子裡的東西也能隨便拿。”
鞠敏手上一個不穩直接將烙成形的餅捅個窟窿,卷不了土豆絲隻能重新烙。
讓王秀紅代她烙餅,她退到一邊專心跟鞠靜說話。
“我們都沒跟他說過廠子是林德誌跟兄弟合開的,他吹牛也有點兒分寸啊,真的是
...”鞠敏不知道說啥好。
“要不是聽屯子裡的人說的有板有眼我也不相信他能吹的這麼沒邊兒。大姐我跟你說,這老頭兒現在太野了,一不留心就要作妖,你彆什麼事兒都順著他,該收拾就得收拾”,鞠靜用她一貫有些尖刻卻又十分堅定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