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紅蓮地獄脫胎換骨,明知不可為而為之(2 / 2)

十八釵 暮蘭舟 12325 字 3個月前

“你是沒有瞧見方才你媳婦的張狂樣,打了睡蓮都還不夠,就要對張嬤嬤這樣德高望重的老嬤嬤動手了。”

徐汐叫道:“我才沒有打——。”

啪!

寧珂又一個巴掌揮出去,這一下徐汐隻覺得嘴裡滿是血腥,耳朵轟鳴作響,一時聽不清寧珂對大夫人她們都說了些什麼。

等她耳朵的轟鳴慢慢減退,屋裡的人已經走的一個不剩了。

呸!

徐汐將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在寧珂臉上,“你是不是許諾要把我捆到祠堂裡吃齋念佛,誠心悔過?”

“就憑你瘋狗般到處亂咬的模樣,如何配得上進顏家祠堂悔過?先祖若見了你這幅模樣,九泉之下如何瞑目?”寧珂譏笑的看著徐汐,說道:

“七少奶奶先在這屋子裡禁足一個月,你所有陪嫁的人都不能入內。大夫人派兩個老嬤嬤來,一個伺候你起居,一個教導你規矩,若一個月你還不能誠心悔過,向九妹還有母親道歉,那麼我就將你送回南京魏國公府,你還是繼續做的魏國公七小姐吧最新章節。”

哈哈哈!

徐汐仰天大笑三聲,“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逞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的意氣!離了我,你什麼都不是!一個毫無作為、一輩子都被嫡母長兄踩在腳底下的庶子而已!我就是堅決不道歉!到時候你還不得替我跪地求情!”

寧珂在笑,目光卻是冰冷,“你這個蠢婦,若是以前,我斷然不敢對你動半個手指頭,母親也隻能言語敲打幾句;可如今你為了一件小事,犯了如此大錯,無端把那麼多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彆說你是魏國公府嫡孫女,你即使是公主,也不能如此為所欲為。”

“魏國公府世代鎮守南京已成定局,聖眷早不如從前,你覺得國公府會為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嫡孫女撐腰,得罪顏家所在的文官集團?”

徐汐不以為然,“你們顏家有什麼了不起,自己做臉麵給自己看而已。你們家四姑奶奶被婆婆趙氏虐待小產了,那趙家不過是被不痛不癢的參了幾本,他的五城兵馬司總指揮使位置坐的穩穩當當,你們還能再放出一個屁來!”

寧珂搖頭道:“道理很簡單,我們顏家不願意見到女兒和離,耽誤了其他幾個妹妹的婚事;同樣的,你們魏國公府也不願意見你和離,更何況——趙氏膽子那麼大,是因為總指揮使是她親爹,趙夫人是她親娘。”

“而你——嶽父大人根本沾不上魏國公爵位的位置,將來肯定是要分出去的,而現在的魏國公世子夫人,早就對你們這一房生了忌憚之心,你覺得,她會為了你這個頂撞婆婆、欺負小姑的出嫁女撐腰?”

徐汐正待爭辯,寧珂一把將徐汐抓住,往臥室方向拖,一邊說道:“你還想指望嶽母大人不曾?哼,嶽母大人疼你不假,可是你大哥娶了一位極其賢惠、品德端正、性情剛烈的大嫂,嶽母大人敬佩其為人,對大嫂言聽計從。你仔細想想,若你的忤逆言行被嶽家知道,你大嫂頭一個不齒,她如今生了一個女兒,你覺得,她會容許女兒有一個和離蠻橫的姑母?”

“即便是你和離回家,嶽父嶽母冒著天下之大不韙護著你,可是當兩位百年之後,誰能護你?你大哥?彆開玩笑了,大嫂進門不到一年,就已經將大哥馴成了妻管嚴。”

徐汐掙紮道:“大不了我一死了之!你們顏家也休想有好日子過!”

寧珂將徐汐扔上床,探身解開她的裙子,然後不顧她的拚死掙紮,開始撕扯她的上衣。

徐汐像離了水的鯉魚般奮力蹦跳著叫道:“彆碰我!你再碰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大正月的,你想給你們顏家找晦氣嗎?!”

寧珂一把將徐汐胸前最後的屏障抹胸扯開,冷笑道:“你若真的想死,早在我們定親那天就自儘了。你這個人看似膽子很大,其實內心懦弱畏死,你恨我入骨,其實是恨自己入骨吧。你若真的狠得下心拚死一搏抗婚,嶽父嶽母也不會將你捆著上花轎,你雖落水被我救起,其實也並不是非要嫁給我;你本可遠嫁他鄉,避開那些流言蜚語,可是你不敢,也不願,因為你內心深處,仍舊舍不得離開繁華之地。”

徐汐杏眼圓睜:我不是舍不得這裡的繁華,隻是內心深處,我還是希望自己能距離夢裡的那個男人近一些。

寧珂將徐汐雙腿掰開,揭開自己的褲子,硬生生的頂入進去,也不顧入口生澀乾燥,奮力動作起來。

徐汐疼的淚水都落不出來,她看見寧珂肥胖的肚子頂住自己平坦的小腹,又見寧珂的那張肥臉在她上麵時近時遠,頓時惡心的想要乾嘔。

徐汐幾番掙紮無果,寧珂的身體牢牢壓在上麵,徐汐不得動彈,隻能祈求道:“我要趴著,你從後麵進來,你也喜歡那樣不是嗎?!”

寧珂不為所動道:“從今天起,你要牢牢記住,我是你的丈夫,你是顏家的孫兒媳婦,你若想在顏家贏得一席之地,幫襯你的娘家,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生下大房的長孫!”

寧珂將徐汐的雙腿提到了肩膀上,還在她臀下放了一個枕頭抬高,不帶任何憐惜的大力動作起伏著,

沒有了催情迷香的引發徐汐的**,無論寧珂如何動作,都遲遲迎不來甘露的滋潤,隨著他的一聲低吼,一股熱流注入徐汐體內,徐汐如母獸般嚎叫著,做出無望的掙紮。

寧珂兩百多斤的體重,壓製著徐汐難得動彈一次,一盞茶後,寧珂再次進入了徐汐,有了上一次灼熱□的潤滑,他第二次的動作無比的順暢。

徐汐難堪的聽著身體結合處撞擊時發出的靡靡之聲,雙手緊握成拳,每一刻都像是過了漫長的一年,每一次的撞擊,從身體到內心都像是經受了一次淩遲般殘忍的酷刑!

一刀又一刀的切割,剝去她魏國公府七小姐的尊嚴、她的驕傲、她對夢中那個男人懵懂的情感、慢慢隻剩下一個骷髏骨架。

可是身上的惡心男人連一副骨架都不給她留!他一根根的將骨架拆散,按照他的思路重新組合,拚出他理想當中妻子應該有的模樣!

這便是脫胎換骨的痛苦麼?徐汐的嗓子已經嘶啞,她長大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所有的皮肉已然剝去,她無法適應重新組合的骨架,顏家七少奶奶應該有的皮肉一時也無法長成,想那紅蓮地獄,也不過如斯吧……。

聽濤閣,張嬤嬤拿著棉花團蘸上新鮮的牛乳,給睡蓮擦拭著臉上的紅腫指印。

睡蓮咋舌道:“嬤嬤是在我臉上抹了什麼東西?霎時就起了作用。”

張嬤嬤道:“這是天竺國一種特辣的辣椒,叫做‘斷魂椒’提煉出來的東西,隻需要一丁點,就能辣的紅腫起來,和挨打後的痕跡很相似。用烈酒或者牛乳擦拭可以解辣。我在宮裡那種吃人的地方都沒有用上,反而在書香府邸派上了用場。”

斷魂椒!聽說這是一種吃了之後辣的人瘋狂的辣椒,難怪臉上火辣辣的疼,哭的時候連情緒都不需要醞釀。

睡蓮垂下眼眸,小心翼翼道:“今日多虧了嬤嬤。”

張嬤嬤教訓道:“你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雖然石綠和徐氏沒有名分上的主仆關係,但畢竟一個是奴、一個是七少奶奶,徐氏打殺石綠雖是錯,但是你為了一個奴和七嫂吵翻,你就比她還要錯!”

睡蓮道:“可是——石綠她不是彆人,她和朱砂是打小伺候我的,我們從成都一起來燕京,共患難整整四年,將我若能富貴,定儘所能保她和朱砂一生無憂。剛才我一想到她性命都難保,所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唉,你這個孩子,有時候狡猾的像隻狐狸、有時候偏偏孩子氣般衝動。”張嬤嬤繼續蘸著牛乳往睡蓮臉上抹,歎道:

“你今日露出了真性情,萬一彆人就要拿著這個專門戳你的痛處怎麼辦?今日是石綠,明日可能就是朱砂。”

“到時我迎戰便是,能護一個是一個,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瞧著她們被人欺負。”睡蓮嘲諷一笑,說道:“橫豎我是五房嫡長女,她們要維護家族名譽,將來把我賣個好價錢,即便是我有什麼出格的行為,她們也會儘力給我遮掩住。”

張嬤嬤一愣,然後勸慰道:“你——唉,其實也到不了那個地步,你父親對未來姑爺的相貌人品是有考量的,隻是家事未免會複雜些……。”

睡蓮暗想,那些成就非凡偉業的人,大多是斬斷了所有軟肋,變得毫無破綻,完美無缺,刀劍不入,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可那樣的人會是寂寞的吧,自己不過是個俗人,或許根本忍受不了那種寂寞。

擦了半盞牛乳下去,睡蓮左頰的疼痛減輕了許多,張嬤嬤停了手,說還是掛一些幌子好些,等顏老太太和七夫人她們出門拜年回來,也好做個證明。

京城東城教忠坊鐵獅子胡同,劉家大院。

因石綠是個丫頭,不能在聽濤閣長期養傷,移到外院睡蓮又怕照顧不周,便和以前的管事劉媽媽商議著,將石綠挪到劉媽媽家裡養傷,一應醫藥補品都要最好的,由朱砂從睡蓮的私帳上支銀子。

曹大奶奶驚聞此事後,挺著肚子來瞧石綠,說此事由自己而起,石綠的一切費用由自己承擔,還回去求夫婿公婆幫忙,求一擅長治外傷的大夫,力求石綠滿是傷痕的臉不留下疤痕。

石綠的傷口已經清理乾淨,上了藥,隻是氣息依舊微弱。

也不知是藥物起了作用,還是疼醒了,石綠悠悠轉醒,看見床前守著朱砂和添衣兩個,個個都哭紅了眼睛。

“傻丫頭,彆哭了,我還等著你去求天蓬元帥給我一門好姻緣呢。”石綠疼的呲牙咧嘴,卻也還不忘打趣添衣。

添衣又是哭,又是笑的道:“這會子還惦記著呢。”

朱砂強忍著淚,打開一個帕子,取出一對金鑲玉石葫蘆耳墜給石綠戴上唯一沒有受傷的耳垂上,哽咽道:“這是小姐托我給你帶過來的,她說你喜歡這對耳墜很久了,本想留著以後給你添妝用,不如現在就給了你,等你病好了,就戴著這對耳墜回聽濤閣

作者有話要說:睡蓮嫁人後鬥爭更加激烈,她的黃金戰隊便是朱砂石綠,四個添。

圖為金鑲玉葫蘆耳墜,明朝,甘肅博物館藏品,蘭州上西園出土文物,居然還能保存的如此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