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生辰禮成燙手山芋,庶女公主偷天換日(2 / 2)

十八釵 暮蘭舟 7253 字 3個月前

“就拿我三姐姐品蓮來說,她是比嫡女還要得寵的庶女,自幼心高氣傲,其才華也為諸位小姐之首,可那又如何?庶出就是庶出,無論在家如何嬌養,出了門就是比嫡女低一大截,後來她姨娘雖然扶正了正室夫人,舅舅是伯爺,舅媽是公主,她在家譜裡也成了嫡出,可是整個燕京城誰不

知道她的來曆?”

“在閨秀交際圈裡,嫡女們不願意接納她,庶女們眼紅,暗地裡取笑她是個冒牌嫡女,她就這樣不尷不尬的,乾脆守在閨房不出,可女孩終究是要說親的,熬成了老姑娘都沒有合適的人家,我父親為她愁白了頭發。”

許三郎說道:“你不用擔心孩子的婚嫁問題,太子說將來他會賜婚。”

睡蓮無語了,在這個男權社會裡,他們怎麼會明白這其中的微妙關係呢?

睡蓮耐心解釋道,“我問你,將來這個女孩是高嫁還是低嫁?是嫁給嫡子還是庶子?”

許三郎理所當然說道:“太子賜婚,肯定是高嫁,或者和我們侯府門第相當的,庶子是絕對不可能的,太子怎麼可能把公主賜給庶子。”

睡蓮歎道:“那我再問你,如果將來子龍長大了,你會不會給他挑一個庶女做妻子。”

許三郎搖頭,“那怎麼可能!子龍是我的嫡長子,就是嫡次子也不可能娶一個庶女。”

睡蓮攤手道:“若是皇上賜婚呢?你敢抗旨不尊?”

“當然不敢。”許三郎目光一黯,明白了睡蓮的意思。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睡蓮緩緩道:“對方不願意,皇上強行賜婚,親家成仇家,最痛苦的是那個庶女,她的婚事和身份不符,娘家雖然不敢明麵上瞧不起她,可是暗地冷嘲熱諷是少不了的,夫妻佳偶變怨偶。。”

許三郎麵有愧色,“是我考慮不周,讓你煩心了。”

“侯府養一個庶女不在話下,可是把公主當庶女養就麻煩了。”睡蓮苦笑道:“現在木已成舟,後悔也來不及了,太子他也隻相信你,斷然不會將孩子另托他人。先把孩子安頓下來吧,她如今在那裡?”

“在南京郊外的彆業裡。”許三郎說道:“雪姨娘是個穩妥的,可以把孩子寫在她名下,由她來照顧。”

雪姨娘聰慧過人,知進退,她教出來的孩子不會像品蓮那樣找不準自己的位置,吃儘苦頭,最後才醒悟過來,可是將來這個孩子的婚事絕對是個大問題。

許三郎見睡蓮眉頭深鎖,便安慰道:“你放心,我會把這其中的厲害講給太子聽,太子他總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受苦的。”

睡蓮疲倦的靠在許三郎懷裡,其實麻煩何止是婚嫁?倘若這個女孩在侯府磕著碰著,生病受委屈,被太子知曉了會如何?在這個一場重感冒都會奪去生命的時代,女孩有個三長兩短,都是侯府的責任啊。

——可是許三郎沒有推辭的餘地,這也是他贏得太子信任的辦法,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名利場上打拚的人,誰不是戰戰兢兢走鋼絲,每個人都有不能見光的小秘密,姚家也是如此,安姐兒的身世就是誰都不能觸動的雷區,這些事還都撞到許三郎身上了……

就在睡蓮走神的時候,許三郎已經去淨房火速洗浴完畢,水珠子還在八塊腹肌上滾動著,就鑽進被子裡求歡。

睡蓮奮力掙開,許三郎刹那間失望的表情和小子龍晚上被趕到自己房間睡覺時一模一樣,“怎麼了?還在生氣麼”

“沒有。”睡蓮低聲道:“子龍要當哥哥了。”

許三郎說道:“你還嘴硬,子龍馬上有個庶妹,可不是就當哥哥了。”

睡蓮一怔,而後說道:“子龍又要當哥哥了。”

許三郎足足呆了半盞茶時間,然後狂喜的看著睡蓮的小腹,“又有了?”

“嗯。”睡蓮點點頭,“剛剛一月,估摸就是你走的那天早上有的。”

一年前夫妻打算要第二胎,嘗試了幾月都沒懷上,許三郎還擔心睡蓮的身子沒有完全恢複,沒想到那天早上臨時起意匆匆親熱了一盞茶時間就有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許三郎摟著妻子憧憬第二個孩子的模樣,親親摸摸的,下/身未免又劍拔弩張起來,許三郎祈求的看著睡蓮,啞聲道:“你就給個痛快吧。”

睡蓮噗呲一笑,坐起來摩拳擦掌,給許三郎坐起了上上下下的手工活。

擼了半天睡蓮胳膊都酸了,許三郎的寶劍一直處於出鞘狀態,睡蓮靈機一動,從暗格裡取出一串許三郎在北越國征戰時得到的緬/鈴。

緬/鈴如黃豆般大小,足足有五十來顆,用紅繩串起來,睡蓮將緬/鈴纏在掌心,再次握住許三郎的寶劍上下擼動,緬/鈴遇熱後自行震動起來,猶如轉了一個小馬達般,作切切之聲,在雙重刺激之下,許三郎很快繳械投降,寶劍終於入鞘,這個世界安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給還珠格格當嫡母,睡蓮壓力很大。

緬鈴,又稱勉子鈴,價格昂貴,從明朝流行於權貴之中的奢侈品。純天然自行震動和滾動,環保。

圖1是現代的仿製品,是要靠電力的運動,製作工藝早已失傳。真品舟實在找不到,隻好找個類似的現代仿製品。

據明朝嘉靖年間的大學者楊慎所著《滇程記》記載,“緬鈴,相傳鵬精也。”據說,鵬性淫毒,一出,諸牝悉避去。甚至於對人類也敢於“動手動腳”,“遇蠻婦輒啄而求合”。土人充分利用鵬的這種習性,紮個草人,披上紅衣,並簪花其上,遠遠看去,儼然是位美人迎風而立。鵬見之,淫性大發,對草人“嬲之不置,精溢其上”。土人將鵬之精液采下,“裹以重金”,大僅如豆,嵌於男子之勢,房事時,婦人“得氣愈勁”。此物土人不外售,有求之者,頗費周章後,方能覓得,故世間流傳甚少。物以稀為貴。於是滇省有人造假緬鈴出售,但瞞不過行家;真緬鈴“不搖自鳴”,而假緬鈴需搖後方能跳動。萬曆時做過福建左布政使的徐應秋,見多識廣,在所著《玉芝堂談薈》中,也談過緬鈴,不過比楊慎所述稍大,謂大如龍眼,“得熱氣則自動不休”。

清初的曆史學家談遷,在他的名著《棗林雜俎》中集,也曾寫過緬鈴,但取材於《滇程記》。乾嘉時的考據家趙翼,記述他歸田後,有人曾攜一緬鈴前來求售,大如龍眼,四周無縫,因不知真假,便將緬鈴握於手中,“稍得暖氣則鈴自動,切切如有聲”,而置於幾案則止,無怪乎趙老先生驚歎此“亦一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