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骨沒興趣看，但是鑒於係統一直吵吵嚷嚷，他暫時又沒找到怎麼屏蔽這鬨心玩意兒，不得不依言看了眼原主角的事業進度條。
——總的來說係統能顯示的進度分為兩種，一是逆襲打臉進度，一是原主角的事業進度。
這兩種進度條互相有影響，但不是絕對，總之謝骨的逆襲打臉進度達到及格線後就可以申請脫離這個世界，但如果在他停留這個世界的期間，原主角的事業進度搶先滿格，那麼該世界任務失敗，謝骨會被永遠困在這裡，也就是現實世界徹底死亡。
此前逆襲打臉進度的讀條來到10%，而許煜城的事業進度進展卻不大，至少係統昨晚看的時候，已經被壓低到了極點。
不過此刻謝骨看見的許煜城的事業進度已經來到了20%。
這個讀條可比謝骨打臉的速度還快。
係統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才第一時間瘋狂艾特謝骨的。
謝骨沉吟了一會兒：“你知道許煜城那邊發生什麼了嗎？”
係統誠實回答：“不知道。”
謝骨問：“那你這麼著急找我乾什麼？”
係統道：“新手保護期附贈服務，進度條有重大變化時會自動發送短信，不，自動通知任務者。”
“把這糟心玩意兒關掉。”謝骨果斷道，然後點開了逆襲打臉進度。
係統正想問看那個進度有什麼用，多看兩眼也不會自己漲，然後它就發現逆襲打臉進度在此時又緩緩往前挪到了20%，和許煜城的事業進度條並駕齊驅。
“……這是為什麼？”係統震驚到仿佛自己的程序都在顫抖。
謝骨道：“我覺得這個問題由我來問比較合理，不過既然兩個進度都跳了的話。”
他頓了頓，低笑一聲：“大概是許煜城做了什麼，有利於他事業，但是卻違背了初心的事情吧？”
否則他這遠在天邊什麼都沒乾的情況下，怎麼可能讓打臉逆襲進度提升，隻有可能是許煜城自己覺得屈辱，進度才會再次改變。
不過到底是什麼事呢？
謝骨摩挲了下下巴，心裡頭好奇了一會兒，然後才又開始處理文件。
——這事兒也不急，該知道的總會都知道。
現在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許煜城坐在路邊，將臉深深埋入手心，眼角隱隱含淚，但卻無論如何也哭不出來。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他灌倒了自己的朋友，然後把人送到了一個老總的床上——為了給公司獲取資源。
明明他已經給自己一再做過了心理建設，告訴自己冷酷是強者的必備，告訴自己以後會給章時補償，告訴自己讓哥也會準許這種事。
事實上許煜城也已經成功平靜下來，可是就在他把章時送進孫千房間之後，卻在電梯間碰見了管宏圖。
那一瞬間他甚至還來不及產生什麼羞愧或者感激的念頭，管宏圖卻拍了拍手掌：“我果然沒看錯你。”
許煜城想問管宏圖是什麼意思，然後就聽見管宏圖笑眯眯道：“確實夠狠，不過看你這麼難過的樣子，再告訴你一件事吧。是章時把孫千想要你這件事說給吳波讓的。”
這時管宏圖按下了電梯按鍵，電梯上來的時候又道：“怎麼樣，是不是心裡好受一些了？”
許煜城心底翻江倒海，唯一的反應就是要跟著進電梯，誰知管宏圖卻搶先按下關門的按鈕，把許煜城攔在門外：“年輕人，你還沒有資格和我坐一道電梯。”
而管宏圖留給許煜城的最後一句話是：“或許你的前隊友，謝骨有這個能耐吧。”
眼看著管宏圖離開，許煜城差點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