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謝骨語氣輕蔑,“正常情況下，暴露指的是你隱藏的秘密被發現,但問題是,你根本就藏不了秘密。”
係統整個統都僵硬了：“什、什麼意思？”
“你以為這99%會很困擾我？讓我很難受、很抓狂？然後拚命求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謝骨嗤笑，“先不說我到底知不知道這剩下的1%是為什麼吧,即使我不知道,難道缺了1%我就不能離開了？”
係統程序一個咯噔——對啊，即使缺了1%，宿主的任務完成度也相當高了不是嗎？
接著謝骨道：“我確實不會離開。”
係統差點哐地打個問號。
“畢竟還沒當上首富，離開總感覺差了點什麼,還是留下比較好。”謝骨摩挲著下巴，看了眼前幾天剛出的財富榜。
穀翡雖然到現在才發展了三年的時間，但是每年都能在謝骨手上翻幾個番的身價。
像謝骨剛接手穀翡的時候,穀翡還在虧損,但等到了下一年，謝骨就已經把穀翡總部搬到了帝都,多項合作開花,當時的純利潤就有八位數了，而公司本身的估值甚至已經超過九位數。
而到了第二年結束的時候，穀翡成立了集團,年利潤更是早已過億,集團本身資產在粗略估計下甚至已經接近十億。
但其實相比起來的話，第三年才是穀翡發展最迅猛的一年。
誠然，這一年前麵三個月穀翡受儘了理緣的打壓,一度壓縮到純利潤近乎沒有的地步，然而三個月過去，理緣直接被礦場出事壓垮，穀翡聲勢壯大，跟牡和一起瘋狂擴張，即使後麵有“白血病”的不實消息傳出，但一個星期的時間實在動搖不了什麼。
所以到那份財富排行榜出來的時候，謝骨也已經是世界上都排得上名次的富豪了，雖然離全國首富和世界首富都還有距離，但依照現在的擴張速度，不出三年，全國首富是沒得跑了，世界首富的話，如果發展順利，十年內也是能指望上的。
聽起來好像很長，但實際上六年內崛起一個全國首富、十五年內衝擊世界首富，就算這個速度並非是白手起家，可跟上百億上千億的數字比起來，五千多萬的啟動資金跟白手起家差得也不
多。
也無怪乎謝骨還想要留下來了。
再留個十年，還回來的就是首富夢圓啊！
然而這實在是係統不能理解的。
它哐地打了個問號：“所以宿主真的完全不想知道這1%嗎？”
謝骨無所謂地“嗯”了一聲：“不想，因為我已經知道了。”
係統震驚地滴了一聲，隨即道：“不，我不信。”
“統啊，有些事由不得你不信，”謝骨憐憫道，“比如有些小朋友躲貓貓的時候，會以為捂住自己的眼睛看不見自己就是藏起來了。不過你也不用驚訝，因為這是人類發展的必經階段，等大了就好了。”
“……我懷疑你在罵我，但我沒有證據。”
“有證據你也拿我沒辦法的，”謝骨道，“怎麼，需要我把我知道的那1%說出來跟你對個答案？”
係統視死如歸道：“說！”
“行吧，”謝骨輕笑了一聲，“你是反派逆襲係統，雖然你那個進度計算的具體規則我一直都不知道，但很顯然的是在打臉逆襲這一點上我已經是滿分了，差的又隻是1%，你知道這像什麼嗎？”
“像極了宿主不要臉的樣子，”係統吐槽，“你怎麼可以這麼自信自己打臉逆襲已經滿分了？！”
“對自己都沒點信心還怎麼當首富？”謝骨道，“99%的進度，隻能證明這次打臉在你那個破程序裡麵隻占了99%的積分，剩下的1%一定在彆的地方，就跟做卷子給你弄道附加題出來一樣的，隻是你把滿分值修改了而已。”
“那麼讓我想想這剩下的1%在哪裡呢？其實答案很明顯了。”謝骨說到這裡頓了頓。
然後秦秘書就來敲了謝骨辦公室的門：“董事長，鄭甲來拜訪您，要見嗎？”
謝骨頷首：“讓他直接來我辦公室吧，不去會客室了。”
秦秘書錯愕了一瞬之後立刻點頭應下，轉而關上門退了出去。
“看，這就是答案。”謝骨道。
“即使是卷子出附加題，也不可能在白紙上印白字，所以你的附加題即使沒有明說，也一定在之前的題目裡留了蛛絲馬跡，而早在鄭雯第一次出聲幫我的時候我就問過你，這個世界運轉正常嗎？”
說到這裡謝骨的語氣又帶上了嘲笑：“以你ai級的智商水平，怎麼著都得檢測
一番再回答吧？可你沒有，而是斬釘截鐵地告訴我一切都很正常，甚至在我後麵直接提了鄭雯不對勁，你也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不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訴我，有問題嗎？”
“那麼再把話題扯回到鄭雯吧，很明顯她一向不太有主見，事事以鄭甲為先，即使是向我投誠，也都是鄭甲起的頭，可原先的軌跡裡，鄭甲到底是個什麼人？”
係統咯噔一下愣住。
原先軌跡裡的鄭甲，雖然出場次數少得發指，但根本就不是個會在意謝骨死活的人啊！甚至還死得賊早，否則怎麼可能不阻止鄭雯一而再再而三地來要錢？
而現在的鄭甲乾了什麼？
勸動了鄭雯站在謝骨這邊，還找出了一堆能證明謝鄭兩家人借錢的證據，跟謝骨謝文堂接觸極其頻繁。另外還活得活蹦亂跳。
很明顯這個鄭甲就是謝骨這一頭的，甚至說是無條件站在這邊的都沒問題。
正巧這時鄭甲推門走了進來。
他步子很急，幾乎是小跑著過來的，一進來就衝到了謝骨麵前，憤怒地用巴掌拍辦公桌：“你這大半個月在乾什麼？！我就閉關了一個月準備高考，剛從考場上出來差點被嚇死！”
回想起剛剛他意氣風發出來，重新打開斷網的手機，然後就被蜂擁而至的新聞推送嚇了一大跳。
前半個月很正常，然後就開始畫風突變，什麼白血病什麼病危，媒體都把謝骨死後穀翡的未來勾畫出來了，結果再一翻頁，突然謝骨屁事沒有，實際上是有人暗害，接著足足兩頁都是許煜城和白櫻的愛恨情仇，還沒再翻下去鄭甲就受不了了，推了找他一起吃飯慶祝的小夥伴，把文具準考證扔給鄭雯，自己打車殺到了穀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