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封建時期暴君皇帝(10)(1 / 2)

最開始大臣們還以為謝骨這就是寫著玩兒的,畢竟這位帝王隨心所欲的事乾了太多了,上一秒決定的下一秒說不定就愉快打臉。

最有力的例子不就是公子言?當初叫囂著滿門抄斬,結果隔天就把人公子言封了個貴妃。

帝王的心思,難猜喲。

但是等三天後一位從二品的官員在早朝上被當眾拉下去斬了時,所有人才意識到——我去,陛下是在玩兒真的。

短短半個月時間,從早朝上拖下去的官員就不下十位,基本每天都會有新的官員被拖走,有的時候高峰能拖三個,民間的地下賭坊每天都在開盤,押明天會是哪位大人被拉下去——隻不過這個賭坊也有謝骨的股份。

皇帝本人參與進去,要控製賠率賺上一筆那還不簡單?

他現在就是在看下注情況決定第二天把誰拖下去了,控製著能讓下注的人嘗甜頭,但自己才賺大頭。

不過謝骨真正賺的可不是賭坊裡的這點錢,他在乎的是那些倒下官員背後的錢和人脈。

這些拖下去的官員個個都是有著罪名實錘的,而且通常是為禍多年積累頗豐的那種,光是貪汙受賄的金額就不小,背後能牽連出來的更有一大批利益相關者,屬於拔蘿卜帶出一片泥的。

所以這些人通常有兩個共同點。

一是有錢,他們貪汙受賄,要麼把錢藏起來要麼花了,總歸是有個去向,多年來府中財富相當驚人,所以謝骨直接把這些錢全都抄進國庫,雖然不至於一下子填滿,但總比最開始窮得響叮當要好太多了,而且國庫的錢越多,謝骨的後續計劃才越好進行。

不過謝骨這雁過拔毛的性格,光是把這些罪臣的家產充公顯然是不夠的,他可沒那麼好心窮了自己富了彆人,所以這就牽涉到他看重的第二點了——人脈。

這些官員背後通常都有著錯綜複雜的利益網,牽涉到的不隻是其他官員,還有商人,連帶著工匠、農民等等,影響極其深遠,拔走一個,這一張網就算是破了,後麵連帶著的這一串人都得遭殃,說不得就生活不下去了。

而謝骨也就是仗著自己是皇帝才敢隨便亂來,若他隻是個普通的大臣,估

計想要全部□□都難,但即便是皇帝,也不可能在這兒捅個窟窿就走了,否則窟窿大了以後,這個國家怕就得破洞了。

所以他直接讓自己麾下那些產業補上了。

倒了一個官員,他隻能從彆的官員裡挑一個出來補上,但官員背後牽連著的商家被抄了,留下的市場空白和人際往來就全由謝骨暗中控製的鋪子接手了,就長遠利益來看,明顯比抄家要賺得多,而且麵子上也好看,隻要控製得宜,隻會和百姓互惠互利。

所以謝骨是多方考慮後才會選定開刀對象。

不過謝骨對把哪些人拖下去有數,大臣們心裡就很慌了。

都說水至清則無魚,尤其是之前陛下那德行,清過頭的都被砍了,現在還屹立在朝堂上的基本就沒有一點兒葷都不沾的,再清白的也逃不過人情關係往來,要真有誰逮著什麼把柄舉報,誰也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判啊!

半個月的時間,整個朝堂上都是風聲鶴唳,謝骨頒發的聖旨上說可以直接上衙門告狀,也可以私下裡去找他派遣的使者,那些上官衙告狀的自然全部都公開審理了,可私下裡到底誰找了使者沒人清楚,而這個使者到底是為了隱瞞那些告發者的身份,還是為了讓謝骨編個理由隨便罰人而設立的,也沒人清楚。

而此時蒹葭殿內,公子言聽著阿布的彙報,不禁眼中大放精芒:“好!”

他低低道了一聲,心中激動無比,又趕緊向阿布確認:“你確定那老人的身份?而且耿陽當真被無罪釋放了?”

阿布看一眼左右,確認沒有旁的宮人在,當即點了點頭:“千真萬確,屬下已經著人打聽過了,也是機緣巧合才知道了這一點!另外耿汶山去疏通的環節,我們也找到了相關的證據,隨時都可以鬨大。”

公子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昏君果然是昏君,我還當他這一陣子突然整頓朝堂風氣是醒悟了呢,但若真是能體察民情,豈會如今都還不知情?甚至還牽扯到了這位……我可真是撞了大運了。”

阿布低聲問詢道:“公子,既然如今我們證據都齊全了,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公子言道:“自然,他既‘不知’這耿汶山行徑惡劣,那我們就讓他知道

知道。”

阿布激動應道:“是!”隨即就快步離開了殿內。

公子言見阿布離開,又翻起了手邊的書卷,唇角還有一抹誌在必得的笑意。

之前這昏君冷落了他,卻也放鬆了蒹葭殿的人手,自然給了他更頻繁聯絡外界的機會,如今阿布在殿裡也無須隱藏太多,反倒是自如了。

而之前那耿陽當街殺人的消息就是這麼傳進公子言耳朵裡來的。

耿陽是著名紈絝,公子言自然也是和他打過交道的,兩個人關係一直都不怎麼好,但耿陽的父親耿汶山曾經深得昏君的寵信,耿陽還是耿汶山的獨子,所以這紈絝也仗著父親有昏君的庇護乾了不少惡事,雖說從前沒有殺過人,但現在不就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