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封建時期暴君皇帝(18)(1 / 2)

謝骨聲音極其嚴厲,充分顯示了帝王的怒氣。

周圍百姓聽見他的怒喝聲還好,因為“聶言”這個名字他們還不算太熟悉,一時半會兒根本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人,可大臣們就感到十分驚悚了——公子言?!

仔細算來,這估計還是陛下第一次對公子言直呼其名呢!

不過現在並不是八卦的時候,畢竟剛剛可還在處理春闈案,怎麼轉眼就把公子言給拖出來了?

倒是右丞相反應比較快,站得離謝骨也近,當即就上前接過謝骨拍出來的那張紙,細細辨認了一番後不由大驚失色:“在民間散播謠言之人竟是公子言授意?!”

謝骨冷笑道:“虧得朕還對他頗為倚重,沒想到給了貴妃的尊位,卻養出來了個吃裡扒外的!今早出宮時朕已命人前往捉拿,今天當著眾位大臣和百姓的麵,朕倒是要問問,他究竟是何居心!”

這時也有與公子言相識的大臣們上前查看了那張紙,都說的的確確就是公子言的字跡無遺了,其餘的大臣也不由得思索起來——這公子言到底是搗哪門子的鬼?

散播謠言就足夠詭異了,還留下這等證據被陛下捏在手裡?

不過聽陛下的意思,估計過不了一會兒這公子言也就帶上來了,到時候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審問就是了。

大臣們暗戳戳思慮著,等著公子言被帶上堂來,不成想片刻後卻見以侍衛驚慌奔了進來,隨即撲通一聲跪下道:“屬下們無能!竟讓那聶言逃掉了!”

“什麼?!”這次大臣們是結結實實吃了一驚,“公子……那聶言怎麼可能逃掉?”

不是都抄了家廢了武功嗎?怎麼會逃掉的?

謝骨心中並不意外,畢竟消息都是他專門漏給聶言的,為的就是把他釘死在罪名上——若是這公子言安安穩穩被帶了上來,說不定多辯駁兩句,這事就沒那麼容易查清楚了,可如果聶言提前逃了呢?

如果心裡沒鬼,怎麼可能會逃?

不過謝骨麵上沒什麼表示,隻是更加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聲問侍衛:“怎麼回事!給朕說清楚了!”

侍衛又磕了一個頭,才道:“原本今晨屬下們奉命圍住蒹葭殿,想

要將公子言捉拿的,可不知是怎的走漏了風聲,那公子言竟然根本就不在蒹葭殿裡!元寶公公又調看了宮中的出入記錄,才知那公子言和他的仆從,怕是在淩晨時分就趁機混出宮了!”

謝骨“氣”得呼吸都有些不勻,咬牙切齒地道:“他好大的膽子!真當我南羅國無人了!皇宮都是來去自如!”

刑部尚書連忙道:“陛下息怒!臣立刻就去發通緝令,務必將這公子言捉拿歸案!”

謝骨點了點頭,沉聲道:“原本那聶雲青身為大將軍卻兵敗逃亡就該是株連!朕惜才才留了這聶言一命,沒想到卻是養虎為患!想來這聶言是記恨朕到骨子裡,連自己是南羅人都給忘了!”

謝骨若是不提還好,他這一提,倒是把在場之人都提醒了一番——戰爭已經平息了差不多一年,聽著不長不短的,大家卻都已經忘了陛下是怎麼把人大將軍一家全都砍了的了。

其實就他們來看,聶將軍戰敗而逃的確不太有骨氣,而且那場敗仗又是因為聶將軍的決策失誤造成的,受點罰也是應該,雖然陛下砍人全家是有些殘忍,但公子言又沒死啊,怎麼能做出這般忘本的事呢?!

當下就有人罵了一聲:“這公子言,呸!這聶言太不是東西了!”

“就是!”

謝骨看了眼情緒激動的百姓,心裡沒什麼波動,麵上卻也是慨然的樣子:“既是如此,那朕便也就不留情麵了,荊尚書,你現在就去發通緝令懸賞追捕!捉到聶言後即刻打入大牢審問,務必要給廣大舉子和百姓們一個交代!”

“是!”

……

公子言從皇宮逃走後,短短三天的時間,通緝令便已傳遍整個京城和周圍數十座城市,十天,全國上下都有聽聞,而到了三月末放榜的時候,整座大陸上都有關於“南羅國那位男妃子竟畏罪潛逃了”的傳言。

當然,舉子們並不太關心這位公子言的下落,他們最關心的當然是今年春闈的成績!

那些被搜查出來的文章試題他們也看了,和今年真正的試題的確大不一樣,也就是說公平是得以保證了的,而且參加了春闈的人就這麼多,因為賄賂考官被抓的又有百人左右,按照比例來說,自己通過的幾

率也是大大增加啊!

而隻要過了春闈,他們也就相當於正式踏上了官途!

這群舉子們對未來都是滿懷抱負和期望,個個忐忑又興奮,等到春闈放榜之後,通過會試的兩百餘位更是意氣風發,不少家中財產豐厚的直接在酒樓裡辦了宴席大宴賓客,言語間滿是自信與歡喜。

比如此刻京城的一家酒樓內,就有一位通過的舉子在宴請好友。

他是包了這酒樓的一樓大堂,不過酒店二樓的雅間倒還有些客人,而此刻其中一間包廂內,就坐著滿麵冰霜的公子言。

他此時已經換了一副打扮,原本慣穿那些淺色廣袖的衣服,此時卻換了一身利落收袖口的黑衣,臉上更是多了一道偽裝的疤痕,頭發也豎了起來,看著倒像是江湖上的刀客,與平日貴公子的氣質截然不同。

阿布坐在公子言的對麵,同樣也換了一身打扮,低聲詢問道:“公子,如今京城裡到處都是搜捕的,咱們雖然借著春闈人多和易容術改裝躲到了現在,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公子言麵色冰冷:“我當然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但是我們也沒有彆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