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處處有狗血,更何況這種所謂的任務世界——反正在前麵幾個世界裡,謝骨已經充分地見識了這一點。
所以這種戲劇性的真假少爺也並不是很難理解,雖然謝骨也不清楚具體,但總歸就兩個可能:要麼是在醫院就抱錯了,要麼是有心人換了孩子。
而根據狗血定理和反派跟主角的天然身份對立來說,謝骨覺得應該是後者。
不過因為謝骨沒有之後的劇情內容,所以他也不打算妄下定論。
具體如何行事,也要等真正接觸了師皓星這個人再說。
搞清楚了這些,謝骨伸了個懶腰,轉頭看了看左邊,窗戶玻璃倒映出少年的模樣,看著倒是意外的好看又乾淨,並不像原反派本人那樣虛浮中帶著戾氣。
現在是下午一點鐘,雲城高中的規定是下午兩點半上課,一般是兩點二十的時候會開始打考勤記遲到。
謝骨去了趟廁所,回來之後就趴在課桌上睡了下。
之前古代世界多少還是給了他一點影響,看著算計人好像很輕鬆不費力氣,但萬俟琳琅也不是等閒人,謝骨從不小瞧,也是到了最後一刻塵埃落定才有所放鬆,不過這突然的時空遷越還是讓他感到了一些疲憊,他才打算睡一覺恢複恢複精神。
可能是因為現在這個世界是法治社會了,也不存在武功的說法,加上又是最“安全”的校園的環境,所以這一覺謝骨倒是睡得很沉,再醒過來時,已經上課很久了。
具體是哪節課謝骨其實也不太清楚,反正他醒的時候環視了周圍一圈,後麵這兩排人都稀稀拉拉的,還不如上午的時候齊全,不過老師明顯也不在意這後麵的“放逐之地”,依然講得唾沫橫飛激情四射。
“我國公民參與政治生活的基本原則有什麼,同學們知道嗎!”
“第一條原則,就是要堅持公民在法律麵前一律平等!”
後麵這老師說了什麼謝骨就沒聽了,都是些乾巴巴的條例,聽得怪沒意思。
不過出於多年來良好的學習習慣,謝骨還是坐了起來,在桌膛裡翻找了一番,然後抽出了政治書來——雖然老師講得挺沒意思,但該看該學的必須要做。
隻是當
謝骨翻開那封皮嶄新的政治書後,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原身是怎麼做到的,能把一整本書塗鴉到看不清一句完整的話?!偏偏書皮還新得像沒翻過一樣!
畢竟從小到大都是“彆人家的孩子”,頑皮的謝骨雖然也接觸過,但確實,還沒誰無聊到這個地步。
於是謝骨也隻能再從桌膛裡抽出一本書來。
還好,這本數學的必修2新得表裡如一,雖然謝骨翻了一下目錄,發現根本就沒有上午那位鄭老師講的“任意角與弧度製”的內容。
不過也無妨,有的看就行。
畢竟謝骨也脫離了高中差不多十年,還有前麵那四個世界加起來也待了差不多十年,所以很多知識也沒那麼熟悉,撿起來也是需要時間的。
當然他也不急,畢竟都是學過的東西,稍微複習一下也就能撿起來了,聽不聽老師的課確實沒那麼重要,而且現在是高一,雲城高中分文理科是在高二,那時候老師們還會從頭再教一遍。
隻是想到這身體才16歲,謝骨悠悠歎了口氣,終於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書本當中。
雲城高中下午上三節課,然後一節自習課,現在是四月初,天氣正是回暖的時候,這些精力旺盛的少年們多半是坐不住的,尤其是這最後兩排的男生們,自由散漫,上午的時候或許還會來教室睡睡覺,下午一般都不回學校,找個籃球場或者網吧一玩就是一下午也是很常見的。
當然,原身也是其中的一員。而且雲城高中的高一並不強製上晚自習,所以對於他們來說,上午一過,也就是放學了。
不過讓高一二十一班的同學們感到震驚的是,以往上午都不一定在學校的謝骨,今天居然一直坐到了下午!甚至還開始看書了!
彆說是同學了,老師都震驚。
石澤是高一二十一班的班主任,一位資深的語文老師,但是這個班簡直是他執教二十多年來遇見的最難搞的班級,無他,主要是那個叫謝骨的太刺頭,仗著家裡有錢胡作非為,甚至還敢跟老師嗆聲動手,這誰管得住?
而且有了這一個刺頭,後麵就有了無數個刺頭冒出來,這才高一下期,班上六十個人,有三分之一都是不服管教的,其中又以謝骨為
首的那個五人團夥最囂張,逃課打架簡直就是家常便飯,石澤是軟的硬的都試過了,卻幾乎束手無策。
本來二十一班就是例行的末尾班,進來的成績多半都不怎麼樣,除了少數學生是真的勤奮又努力以外,整體班風都不怎麼樣。
最後石澤也幾乎是放棄了,專心教起了那少數認真學習的學生,彆的願意讓他管的他也管,不過謝骨這種目無尊長的,他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