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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嵐從電話裡聽見司回“表揚”謝骨的“豐功偉績”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了呆。
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司回咬牙切齒道，“怎麼，需要我給你看一看我的銀行轉賬記錄嗎？”
司嵐關心的當然不是那十萬塊錢，司回看著吊兒郎當，但好歹也是家族中實力不錯的天師，四十多歲的人了沒有成家，平時除了懶散點愛喝酒以外也沒什麼多餘消費支出，多年身家積攢下來，出十萬塊錢根本不算什麼。
她問道：“我是說阿骨用了符咒殺死大妖的事！”
司回鼻子猛噴氣：“當然，需要我給你把家族的兌換記錄給你看一看嗎？”
司嵐頓了頓：“兌換記錄？”
司回解釋道：“你這好兒子回了趟本家，直接把那些妖獸的內丹全部當作貢獻交了上來，然後全部換成了錢，你是覺得司家還有誰會給他一顆六百年、兩顆四百年、四顆兩百年以及若乾百年左右的妖獸內丹？”
聽著這精準的數字，司嵐的呼吸都忍不住滯了滯。
她的手不自覺捏緊了手機，道：“阿骨呢？”
司回嘖嘖道：“他早就從本家大宅走了，聽說是要把那些妖獸的皮毛給賣了，估計是嫌家族給的價格便宜了。”
“哦，對了，”司回又想起什麼，“家主，關於順山突然冒出了這麼多妖獸的事情，待在本家宅院的幾位長老總覺得不太對，司彤長老之前也去查探了一下，找到了幾座被妖獸遺棄的洞穴，還有十天就是家族集會，到時候要商議一下。”
司嵐心思流轉，從謝骨願意修煉甚至還小有成就了的喜悅中抽離，然後才反應過來這事兒是不大尋常——原先說的隻有那一頭兩百多年修為的烏霜獾，怎麼突然就變成了群妖亂舞了？
她聲音也冷清了下來，道：“好，到時候詳細說一說。”
司回把事情都通知到位，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道了聲“到
時候見”，就直接掛了電話。
司嵐揉了下太陽穴，剛想放下電話，結果手機卻震動兩下，彈出兩條消息來。
是司回的信息，內容是轉賬截圖和家族內的謝骨兌換記錄。
她細細看了兩眼，臉上剛褪下去的喜悅重新漫上來。
十萬塊的銀行流水，還有妖獸內丹兌換金錢的記錄。
司嵐倒沒覺得謝骨這麼換有什麼問題，因為妖獸的內丹對於修煉有大用，司家內部也是高價購買。
至於皮毛，大約也隻能用來做一做法寶，但更多時候卻是受到了那些本身不是天師的達官貴人的追捧——畢竟比起普通皮草，那顯然是妖獸皮大衣更加有麵子。所以司家內部的收購價可遠比不上黑市的那些價格。
而妖血麼，卻是用來畫符引靈的好材料，現在謝骨的手段就是符咒，若是去外麵購買那才是花了大價錢，現在自己手上有，為什麼不留著？
事實上以謝骨要錢不要命的性格，他也確實沒舍得賣妖血。
他現在正在酒吧裡坐著，對麵是方飛遠，兩人麵前擺著玻璃杯子，都是高濃度的伏特加。
距離上次見麵，已經有差不多二十天了。
方飛遠臉色如常，甚至還帶上了淡淡的笑意，一如一個準備安慰失憶友人的知心好友：“骨頭，最近怎麼樣了？”
他手中晃著那杯伏特加，狀似關心問道：“你和司夫人她，沒有吵架吧？”
謝骨卻碰也不碰那杯酒——他非常討厭那種失去清醒的感覺，因為就好像自己的錢都要飛走了一樣。
他隻是打量了方飛遠幾眼，倏地笑了一下：“沒有啊，我和我媽感情挺好的。”
“哦？”方飛遠稍稍有一些慌亂，但隨即就恢複了鎮定，“你每次來找我可都是因為司家裡的什麼事兒，說吧，這次誰又惹你了？”
謝骨有些奇怪道：“沒有誰惹我啊？”
“哦，不過我找你是有些事，”謝骨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記得你手下是有些黑市的渠道吧？”
方飛遠當然有，要不是因為自己管著黑市這邊跟天師有關的交易，他也沒辦法跟司家人搭上線，不過謝骨之前一向挺排斥這個，今天忽然提起來是怎麼回事？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
模棱兩可道：“你有什麼事嗎？”
謝骨當然早就從係統那裡知道方飛遠有這個渠道，剛剛說出來也就是走個過場，所以此刻他也不猶豫，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巨型編織袋。
“幫我賣了。”
方飛遠這才注意到謝骨還帶了這麼大一個跟他俊美貴氣的麵容毫不符合的塑料編織袋，愣了一下，才走過去打開。
然後他就被堆在裡麵的妖獸皮毛給嚇住了。
接著謝骨的話差點把他嚇得一翻眼睛暈過去：“都是些百年修為以上的妖獸的皮毛，包括但不限於烏霜獾、紋鋼蟒，對了，裡麵還有張六百年修為的青風狐的皮，仔細點，賣的價格低了我找你補差價。”
作者有話要說：尾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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