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翼凍僵了(2 / 2)

兩人收手讓開位置。

未免被發現自己的水顏色過藍,顏冬夏沒把光石湊得太近,手指伸進洞口一點。

水剛開始放,指尖就被咬了,拔出手指的同時,帶出了一隻……小倉鼠,吧唧一下摔在地上,露出肥嘟嘟的肚子,很快靈活地翻轉過來。

“唧唧唧!”小倉鼠義憤填膺地瞪著顏冬夏,眉毛都要飛起來了。

翼適時翻譯:“他在罵你為什麼又要用水欺負他。”

又?

顏冬夏瞅著這隻布丁小倉鼠,若有所覺,“你是鼠因?”

小倉鼠點頭,小爪爪再三拍著地麵表達自己的憤怒。

“不好意思啊。”小倉鼠的個頭太小,難擼,顏冬夏用食指輕輕地點了一下小倉鼠的鼻子,“誰讓你大晚上地跑到我們部落裡來了呢?”

“唧?”小倉鼠原地變成個小娃娃,生疏地說話,“部、部落?”

“對啊,這片已經是我們的部落地區了,所以你貿然闖進來,肯定要被懷疑的。”

小娃娃輕咦一聲,赤條條地走來走去,觀察他沒見過的青磚、房子、瓦片,還有遠處高大的容樹。

“真、真的?”

“我可沒必要騙你,你以前過來有看到這些嗎?”

小娃娃誠實搖頭,啪嗒啪嗒地走著,好奇地看看這摸摸那,連帶著那隻小鳥……

顏冬夏捂臉,“你還是變回去吧。”

小娃娃還挺聽話,吧唧一下變成小倉鼠,落地的時候還蹦了一下,顏冬夏的手指蠢蠢欲動,很想把他翻過來摸摸肚子。

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你怎麼想著來這邊?”

小倉鼠唧唧唧個不停,翼在旁翻譯,說了好半天。

意思大概就是:他經常來這邊,所以地下有很多他打的洞,今天又過來,結果發現以前</打的洞不見了,找不準方向,所以到處打洞躥來躥去找地方,被巫流和梟發現了。

那些洞不見了,應該是因為地下挖空了。

顏冬夏:“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小倉鼠揉揉臉頰,吐出一顆顆黑黑的小瓜子,“唧唧唧!”

翼:“種瓜子。”

幫忙翻譯之後,他有些驚訝,“你還會種瓜子嗎?”

小倉鼠驕傲點頭,又用爪爪比劃好大一個圈,足有他身體那麼大,“唧唧唧唧唧唧!”

翼:“他說,他種了很多瓜子。”

顏冬夏:“我們在附近找過,沒看到有向日葵的痕跡啊。”

聞言,小倉鼠整個小身體一僵,背過身去,小身影落寞又悲涼。

不用他再唧唧唧,顏冬夏懂了。

想到晚上過來是為了什麼,顏冬夏把翼放在地上,抓起小倉鼠放到掌心,“巫流,梟,我把翼帶回來了,那我還有事先走。”--

顏冬夏捧著小倉鼠跑得挺快,巫流和梟看著今天不知道第幾次被丟下的大兒子,“……”

回去之後,在狐瑞的幫助下,艱難地完成對討厭水的小倉鼠的洗澡,放開了他。

小倉鼠第一次來到如此新奇陌生的環境,看什麼都高興,看什麼都好奇,興奮地到處跑到處唧,在房子留下他的爪印。

等到他看完整棟房子回來想再說點什麼,炕上的顏冬夏和小毛團們全部睡了,“……”

小倉鼠望著對他而言堪比山高的炕,委屈地踩爪爪,很想說:你怎麼不等我呢?

歎了口氣,變成人形哼唧哼唧地爬炕,他不習慣使用人形,手腳不是很有力氣,爬了半天沒爬上。

最終,還是顏冬夏裝不下去,把他抱上來。

*

第二天一早,顏冬夏最先醒來,挪開一隻隻掛在她身上睡覺的小毛團們,出門給遊泳池放水。

門一開,就見到門外縮著一隻小白團子。

顏冬夏頓時一驚,伸手一摸,白團子身上的溫度很低,遠比她的體溫低多了,身體有點僵硬。

那一瞬間,她很想質問巫流和梟怎麼沒看住自己的兒子!

下一瞬間,趕緊抱起地上沒什麼知覺的翼塞進懷裡,用體溫幫忙溫著,重新回到炕上,用棉被裹起來。

“翼,翼,醒醒。”

小毛團們紛紛醒來,看見顏冬夏懷裡沒動靜的翼有點慌。

小狐狸蹭地跳下炕,“我去找祭承!”

兔木跟著跳下去,“我去找祭樹大人!”

淩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嗷嗷半天,眼看著翼沒動靜,急地冒出了聲“哥”,可這時,沒人在乎他怎麼突然能用獸形說話。

顏冬夏:“狼風,你跑得快點,出去看看有沒有誰燒了熱水,讓他們送點過來。”

“好。”狼風應聲而去。

這時,才一歲的狼緣也看出不對來了。

他還不是很明白發生了什麼,隻是看大家很著急的樣子,乖乖地縮在顏冬夏身邊,沒有出聲。

狼緣向來是最黏顏冬夏的,醒來後總愛霸占她懷裡的位置,這會兒難得乖巧。

顏冬夏不停地搓熱雙手,再拿掌心的溫度去溫暖翼冰冷又僵硬的虎臉。

不一會兒,祭承祭樹飛快趕來,狼牙和狼風抱著一鍋熱水趕了過來。

看清狀況之後,祭承摸了摸翼身上的溫度,祭樹把一些植物丟進熱水裡,祭承試過水的熱度,說:“把他放進去吧。”

“不會燙傷嗎?”顏冬夏看著那冒著熱氣的水,有些猶豫。

“燙傷總比沒知覺好。”祭承搶過翼放了進去。

說是那麼說,他沒有一下子把翼放進去,先讓顏冬夏放點水調低一點溫度,再把翼的一半身子放進去,用手托著。

跟著,巫流和梟趕過來,看到這情況一下子就懵了。

“怎麼回事?”

“我早上起來發現他在我門外,不知道在那蹲了多久,叫他都沒反應。”顏冬夏很是自責,許是和翼在一起久了,熟悉他的氣息,竟然沒發覺他在外麵。

“昨晚你走後沒多久,他就跟著過去了。”巫流滿臉震驚,“你沒讓他進門嗎?”

“我不知道他在外麵。”

“你……”巫流想說你難道不知道撒哈沙漠的夜晚有多冷嗎?

被梟扯了一下,閉了嘴。

顏冬夏已經說了,她是早上起來出門的時候才發現翼的,是不知道他在外麵,不是故意不讓他進門的。

儘管如此,看到大兒子無聲無息地躺在那,她心痛啊。

聞訊而來的族人越來越多,很快房間和門口站滿了人。

祭承臉色不好:“彆站在這裡,全出去。”

喊完之後,他扭頭對顏冬夏說:“去生火。”

狼牙狼風帶上小毛團們,把塞滿的族人全趕出去,自己也出去不妨礙他們治療。

房間裡就剩下祭承、祭樹、巫流、梟,顏冬夏在隔壁廚房燒火,乾草、柴火、炭火都是現成的,又有打火機,很快引燃燒了起來。

祭承掃了眼巫流和梟,說:“你們也出去。”

巫流不太願意,被梟強硬地拉了出去。

祭承讓祭樹接手翼,自己搬起那麼大的石鍋進廚房。

進了廚房,祭樹把翼整個人浸在水裡,奇怪的是……“水的溫度降得好快。”

祭承點頭:“我

也覺得不對,才把他們都趕走的。”

顏冬夏不了解獸人的情況,沒敢瞎說話,認真地燒火,摸著鍋裡藍水的熱度,“有點熱了,換過來嗎?”

祭承順手從牆壁的夾子上拿了個篦子,先把篦子放進鍋裡,再把翼放上去,這樣翼的身子就能浮在水麵上,又不至於被水淹著。

三人眼睜睜地看著本來應該越來越熱接近沸騰的熱水上浮起了薄冰。

顏冬夏驚了:“什麼情況?”怎麼看都不像是

被凍著了啊。

祭承倒是有所預感,麵上透著欣喜,“冬夏,你的水可能真的有效果。”

“什麼效果?”顏冬夏順嘴一問,下一秒自己明白了答案:返祖效果。

這麼一說,祭樹哪還會不懂?

開始他還以為祭承讓所有人包括翼的父母離開,是為了讓顏冬夏用藍色的水,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能返祖嗎?”

返祖是撒哈沙漠所有獸人心心念念不知多少年的事。

乍然放在眼前,怎麼想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祭承:“部落流傳下來的記載中確實沒有返祖池,但是,我怎麼看都覺得翼的這個情況,像是冰係能力的覺醒。冬夏,你是水係能力者,你覺醒能力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我?”顏冬夏努力想了想,懵懵地表示,“我是發燒,也就是發熱之後醒來,發現自己有這個能力的。”

祭樹:“……”

祭承:“……”

獸人居然還會發熱?

兩人不可避免地嫌棄起來:你真的好弱啊。

就連獸人崽崽都不發熱的好嗎?凍到的倒是……也沒有啊。

三人在廚房裡觀察著翼的變化,外麵眾人也在討論。

最初的震驚和擔心過後,巫流覺出不對來:“不對啊,翼的皮毛又不是白長的,就算在外麵睡了一晚,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梟甩她一個“你總算想明白了?”的眼神,“獸人沒那麼脆弱,撒哈沙漠的夜晚是很冷,但是我們變成獸形還是能夠抵擋住這種程度的寒冷的。”

所以,翼被凍成那樣,本來就不正常。

他的猜測是……

作者有話要說:榜單越來越毒,沒有碼字的動力,日六最多持續到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