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胤礽終於將“四書五經全篇背誦”的任務啃了下來,將雜交水稻培育方案拿到手。係統很是吃驚。
胤礽卻搖頭歎氣:“已經很慢了。我記憶力本來就不錯。上輩子更是學過記憶宮殿記憶法。要不然你以為我從五歲開始拍戲,要如何在保證每年都有作品的前提下,還能維持成績全校前三不下滑,憑自己的實力考中全國最高學府?”
係統:……
——宿主!我懷疑你在凡爾賽!
胤礽眨眨眼睛:“自信點,把懷疑兩個字去掉!”
係統:……果然是狗宿主!
“不過我說的確實也沒錯。我花了大半年呢,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或許能稱得上一句厲害。但對於一個天才來說,這時間已經很長了。”
係統嘴角抽搐,天才與否它不知道。可至少能看出宿主智力不低,且足夠刻苦,有恒心有毅力。
它是親眼看著宿主如何一步步把四書五經熬出來的,也知對方下了多少苦功夫。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宿主的不凡。這種毅力和堅韌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便是許多所謂的天才也沒有。
胤礽翻看著手中的培育方案,他從沒接觸過農業,對其中許多專業名詞和知識都不了解。秉承著不懂就問的原則,他提了許多疑問,係統也很好脾氣的一一解答,甚至為他調出了講解視頻。畢竟幫助宿主成長也是係統的責任。
一人一統正聊得起勁,小柱子在門口說:“太子,皇上使人過來傳話,讓您換身不打眼的常服過去。”
過去便過去,為何還要換常服?還特彆強調不打眼?
胤礽靈光一閃,眼睛亮起來,在下人的服侍下換好衣服往乾清宮跑。
彼時,康熙也穿了一身常服,正等著呢。
“汗阿瑪!是不是要出宮!”
康熙笑罵:“你倒是機靈!”
胤礽屁顛屁顛跑過去,一把挽住康熙胳膊:“那就快走吧!再遲怕是在外頭玩不了多久了!”
康熙無語:“出宮就這麼高興?”
“當然!宮外可好玩了!”
康熙本想斥一句:玩物喪誌。轉頭一想,胤礽是“玩物”,可從沒有“喪誌”。不論四書五經,還是騎馬射箭,都學得非常好。
各位先生與諳達都對其讚不絕口,南懷仁也將他掛在了嘴邊,時常感歎:哦,這是怎樣的天才!好幾次他親自考校,胤礽也是不慌不忙,對答如流。
便是所謂的“玩物”。胤礽也都是從利國利民的角度出發,想找到其中關竅,做出些東西來,幫他這個汗阿瑪分憂。
康熙心頭一軟,語氣溫柔下來:“走吧!”
父子倆走出宮門,胤礽一路上看什麼都新鮮。上回出來時,他趕著去玻璃工坊。歸來時天色漸晚,又急著入宮門。隻坐在馬車裡隔著窗簾看了些街景,沒時間下來玩。這次仿佛要把上回的遺憾補回來。
他東看看,西瞧瞧,這也好奇,那也好奇。沒多久,手上就買了一堆小玩意,還纏著人家賣貨的攤主問來問去。
譬如橘子。
“為什麼它的皮是青色的?它是用橘瓣裡頭的籽種出來的嗎?橘子樹多久可以長大結果?為什麼有的橘子是甜的,有些橘子是酸的?怎麼才能種出甜橘子來?”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甚至還在買點心的時候,問到人家用了什麼配料,怎麼口味這麼好。
那可是人家的秘方,誰會告訴你!
賣貨的攤主都覺得這小公子問題真多,怕不是腦子有病。
最後還是小柱子機靈,多給了一兩銀子貨款,才讓那些人非但沒發脾氣,還眉開眼笑。
街上來了個雜耍班子,什麼胸口碎大石,噴酒燃火柱。還有讓紙片自燃,讓手中銅錢消失等等小戲法。
胤礽看得津津有味,每個節目都很有意思,也很有趣味。於是乎,他的問題更多了,直接纏上了班主。
班主頭皮發緊,哪裡來的小毛孩,居然想知道他們的法門。這可是他們吃飯的家夥,若被他掏了底,他們還怎麼養家糊口!
康熙伸手揪住胤礽的衣領,拎小雞仔一樣將他提溜出來。
“啊啊啊!阿瑪,您乾什麼!我還沒問完呢!”
康熙吹胡子瞪眼:“再問下來,你就要被人家打死了!”
胤礽嗤鼻:“怎麼可能!當我們身邊跟著的護衛是死的嘛!更何況,這些街頭賣藝的都會看眼色。從我們的衣服穿戴也能看出來我們是富貴人家。
“這又是在京城。一個牌匾砸下來,七個當官,其餘三個指不定是皇親國戚。他就算有不滿,也最多心裡嘀咕兩句,哪敢同我們起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