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2 / 2)

他朝上望去,山頭平齊看上去也不遠,但爬上去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為什麼山上會有石料?”宜圖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不清楚。”趙海川搖搖頭。

牌場裡的很多事情一開始是猜不到頭緒的,隻有出現死亡他們才會知道遊戲規則是什麼。

幾人靜靜的朝上走,沒有人說話,從而氛圍變的有些緊張,所有人不得不提起高度警惕心。

越往上走,山上的樹木越發的稀疏起來,都被村民們砍掉了不少。

而當第一個長滿雜草的土包出現在眾人麵前時,他們這才知道那些樹為什麼被砍掉了。

“這是一座墳山。”宜圖麵色複雜。

每一個鼓起的土包前都立著一塊墓碑,上麵寫有死者的姓名與年齡。

而村長之所以讓他們上山,恐怕是這裡有多餘的空墓碑。

“我靠,那老頭有病吧?”林飛無語道:“拿死人的石碑去做廟碑?這麼乾不道德啊。”

尤其是這麼一片不小的墳山,背下去的石碑陰氣更重,不知道等下會不會出事。

幾人越往上走,土包就越來越多,一眼望去這座山像是癩□□的背部,鼓起的疙瘩密集,看上去有幾分滲人。

好在他們是上午上的山,又是太陽高照,沒了晚上那股陰森的氣息,眾人到也不是那麼怕了。

“好奇怪。”段子溪低聲道:“他們村子裡死了這麼多人麼?”

“十三年前船翻的那次,死了不少。”宜圖接話道:“這裡應該很多都是空墳,所以它們的前麵立的是石碑。”

“而有的立的則是木碑。”

趙海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確實有不少木碑在裡麵,而且立了木碑的墳包要比石碑的大上許多。

這邊幾人認真說事,那邊林飛卻拉著女高中生亂走,在場也沒有彆人能讓他欺負的了。

“咱們這哪是來找石碑啊,我們這是來給這些死鬼上墳的啊。”林飛又開始管不住嘴了,胡話直往外冒。

“哎,你們聽沒聽過小寡婦上墳啊?我給你們整兩段啊!”

林飛嘿嘿一笑,嘴裡哼起調調來:

“正月裡,正月正,家家門前掛紅燈,小寡婦門前無燈掛呀~”

“傷心的啊~隻好靈前哭親人哪,死鬼呀~”

“彆唱了!”趙海川第一次發火道,“你是不是瘋了?嫌自己命大麼?”

牌場裡但凡不小心說錯話都會鬨出人命,更何況這在現實裡都要顧忌的地方,林飛卻敢放肆。

宜圖也覺得這家夥是鬨的有些過了。

看到大家的表情都冷了下來,林飛訕訕的縮了一下脖子:

“我、我不唱就是了,你們這麼怕做什麼,又不會真的有鬼.....”

“不知天高地厚。”傅雪皺眉的瞥了他一眼,“趕緊找石碑吧,這山上並不安全。”

幾人接著往山上走,來到山頭土包就多的有些嚇人,宜圖看了一下立在墳前的墓碑,很多隻是簡單的寫了姓氏,有的甚至連姓氏都沒寫。

立的是塊空碑。

一時之間他們不知道是該拿死者的空墓碑,還是再找彆的。

“還是不要拿死者的東西吧,搞不好就是一個禁忌。”黃恬芳搖搖頭。

說不定當他們拔出石碑,會觸發一些恐怖的事情。

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他們隻能分散開來四處找找,祈求千萬不要讓他們去動空墓碑。

不然這麼一座布滿墳頭的山上如果詐屍,他們是插翅難逃。

“實在找不到就拿空墓碑得了,反正都是石碑,那個老頭又不知道。”

林飛拿著一根不知從哪撿來的小木棍,撥弄著長勢繚亂的雜草,他看向同樣幫不上什麼忙的阮夢夢,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

“讓他們

去找,咱們最好什麼事都不要乾。”

阮夢夢麵露難色,“這、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沒聽以前家裡的老人說過?”林飛瞄了一眼其他人,悄聲說:

“這樣的墳山上,最容易鬨鬼!”

如果墳頭上看見綠頭公雞,恐怕會有血光之災,他說的有鼻子有眼,但阮夢夢這個小丫頭並不好糊弄,她不信。

林飛有點失望,瞬間失去了逗她的興趣。

而兩人的對話正好被回來找阮夢夢的黃恬芳聽到了,她皺著眉警告林飛不要瞎說,那廝卻聳聳肩,像個沒事人一樣。

反正臉皮厚,彆人罵幾句無關痛癢。

黃恬芳被他氣的不輕,再說什麼都是浪費口水,很快林子東側傳來動靜。

“找到了。”

宜圖回頭喊道,眾人聽到連忙跑了過去。

他找到的這塊石碑是被人遺棄在東邊的小林子裡了,笨重的一塊尚未刻字,還沾著泥土的腥味。

幾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由力氣比較大的男人輪流背下山。

宜圖和趙海川小心翼翼的抬起石碑放到阿牛的背上,沉重的石材壓的阿牛健壯的腰又沉下去了一點。

“能行麼?”傅雪關心的問道。

“沒事,走吧。”阿牛搖搖頭,現在下山才是關鍵。

好在石碑不算太大,一個人背著會比抬著走要快上一些。

幾人準備下山,就快要離開山頭的時候,跟在後麵的林飛突然一聲怪叫。

“你們快看!有有有、有雞!”

宜圖下意識回頭,林飛滿臉驚恐的指著不遠的小土堆上,那裡真的站著一隻個頭很大的公雞。

這隻公雞渾身發綠,就連黃豆大的眼睛都冒著詭異的綠光,正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我靠我靠!這居然是真的!”林飛亂叫著:“墳頭看見綠、綠頭雞會有血光之災啊!”

他喊完這句,那隻綠色的公雞便一頭紮進了墳堆裡,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範圍內。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趙海川更是轉過頭看向林飛,滿臉陰沉:

“你是不是又亂說話了!?”

就在剛剛,他一直捏在手裡的卡牌開始瘋狂發出紅色刺眼的光芒,儘管是短暫的幾秒。

“我、我說什麼了?”林飛硬著頭皮反駁道,

隻是對上黃恬芳的目光,有點心虛。

“彆說了,海川,我們要儘快下山。”段子溪拉住就要發火的趙海川。

那隻憑空出現的綠色公雞好像一個無聲的警告,警告著他們危險即將降臨。

“下山。”趙海川點點頭,招呼道:“動作要快。”

所有人立即原路返回,宜圖跟在阿牛的身後,以免他體力不支,也好及時換人。

然而眾人並沒有走出多遠,趙海川手裡的卡牌又開始瘋狂亮起紅光。

段子溪看見了,忍不住開口道:“怎麼會這麼快!”

“一定是林飛說了什麼,在牌場裡靈驗了。”趙海川手心裡滲出了汗。

“你這是侍徒牌?”黃恬芳問道。

侍徒牌是會自動生效的牌,而趙海川這張就是一張三階的侍徒牌。

一旦牌場裡有人說了什麼或是做了什麼,隻要是在持牌者周圍十米以內發生的事情,觸及到牌場死亡規則的,則會爆出紅燈。

趙海川沒有時間詳細的說明,而張雀山卻猛的回頭看去。

宜圖立即開口:“怎麼了?”

張雀山沉聲道:“有東西在靠近。”

他的聽力是被功能牌強化過的,要比一般人靈敏許多。

他這句話剛說完,眾人的背後就響起粗重的喘氣聲,像是某種大型野獸的追捕,令人汗毛戰栗。

“不要回頭!”

此時此刻太陽被厚厚的雲層所遮掩,陰暗籠罩著這片山林。

越發沉重的腳步聲在他們的身後響起,那種陰森詭異的喘氣聲也一直沒停。

幾個男人腿長走的都很快,包括背著石碑的阿牛,也看不出來有多吃力,但幾個女生就落下好一段距離。

尤其是穿著細跟鞋的傅雪,在這樣的山路上根本走不動。

阿牛停下來喊了她一聲,趙海川見狀說道:“石碑我來背,你去找她們。”

“你行麼?”阿牛猶豫了一下。

“放心,去吧。”

趙海川從他背上拿下石碑,那沉沉的重量光是搬下來就令人夠嗆的。

段子溪連忙上來給他搭把手。

宜圖卻看見趙海川掛在身上的牌還在瘋狂閃爍,他遲疑了一下也跟著阿牛朝後跑去。

趙海川背著沉沉的石碑,腰被壓的彎成一張弓,眼見著還差幾十米就要到山腳了,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心裡猛的一顫,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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