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2 / 2)

豬頭笑了一聲,“同學,你第二次購買,要消耗一萬積分哦。”

宜圖愣住了:“什麼?一萬?!”

你怎麼不去搶?

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下去,這事確實怪他,該賠還是要賠。

“再加一個青蝦吧。”宜圖勉強一笑。

當他還想再確認一下那人是否吃蝦時,轉過頭瞬間整個人愣住了。

宜圖難以置信看著那名跪趴在地上、雙手瘋狂抓塞著飯菜玩家,他塞嘴巴已經撐裂開來,依舊不肯停歇。

像是著了魔,他通紅眼睛裡隻能看見飯菜,然而不管他塞有多少塞有多滿,食欲感還在操控著理智。

好餓啊,怎麼都吃不飽。

那人流下了痛苦淚水,隨後他開始舔舐地上湯湯水水,徹底淪為了食欲奴隸。

“他這是第幾次買飯了?”宜圖抬頭看向四周圍過來眾人。

“第三次。”和那人坐一桌大叔愣愣開口:“我還以為他隻是比較能吃.....”

“他不是能吃,他是貪食了。”宜圖皺眉,又問道:

“他叫什麼名字?”

“劉子異。”

宜圖莫名覺得耳熟,這名字他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劉子異吃豬食?”

有人笑出了聲,宜圖聞聲看去,是那名紋有字母男人。

“原來黑板上寫亂七八糟話,是玩家死亡條件啊。”

此時趴在地上劉子異有了不可逆轉變化,他逐漸圓潤腦袋,越發寬大宛如扇葉耳朵,以及腫脹起來身體,透著不正常慘白。

他變成了一頭豬,和打菜窗口豬師傅沒什麼兩樣。

打飯窗口旁小門打開了,豬師傅龐大身軀從裡麵吃力擠了出來。

它朝還趴在地上瘋狂伸舌頭同伴走來,嘴巴裂開了一條縫:

“哎呀呀,小豬仔怎麼能吃那麼多呢?一不小心就變成大豬啦!”

它輕而易舉拖拽起變成了豬劉子異,宜圖下意識問道:

“你要把他帶去哪?”

豬師傅轉過頭來發出一聲豬叫,“這頭豬欠了我好多好多錢,他以後都要留在這裡替我打工!”

說完一頭巨大豬拽著初變豬劉子異,擠進了打飯間。

而一進入打飯間剛成年豬,便興奮撲上了灶台,瘋狂往嘴巴裡塞食物,湯汁染壞了它白色。

而豬師傅也沒忍住,露出了它貪吃本性,它更大力拱翻了鍋盆,一片狼藉。

兩頭豬就這樣無視玻璃外還處於震驚狀態人們,肆無忌憚開始了這場食欲盛宴。

“嘔!”

也不知道是誰先起頭,周圍嘔吐聲此起彼伏。

宜圖在充滿異味食堂裡,看見自己家配偶那張黑很徹底俊臉。

江寒嶼一秒都待不下去了,轉身就出了食堂。

宜圖懷疑這人八成有潔癖,最起碼江寒嶼忍耐力要比正常人低上很多。

由於玩家們吃東西和豬吃東西是一樣,難免讓人產生豐富聯想。

儘管他們知道食物本身是沒問題,有問題是那兩隻豬恐怖惡心吃相。

“為什麼學校食堂會是豬開?”韓維懷疑人生。

“誰他媽知道,牌場裡惡心事還少麼?我現在不關心什麼食堂不食堂,我現在隻想知道達成自己死亡條件是什麼!”

“對啊對啊,黑板上還沒有我名字,不知道是不是被血遮住了。”

“黑板上給出話本身就是一句提示,隻要避開達成死亡條件前提就好了。”

曲白聲音如溪泉般清澈,莫名安撫煩躁情緒。

“如果劉子異能熬過牌場強加在他身上饑餓感,不進入食堂,死亡條件就不會達成。”

“作為一個貪吃人來說,饑餓感會比常人更加難以忍受。”牧城瞥了白曲一眼,冷聲道:

“牌場又故意強加給我們超出平常饑餓感,劉子異不可能熬過。”

“你說倒是很輕鬆。”

王小磊聽後當即氣不行,說他可以說他男朋友不行:

“你這人大腦有問題吧,這不行你行,你倒是說怎麼辦呀....”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曲白製止了。

“幸運與意外牌場,還是少說幾句....”

曲白淡淡一笑:“各憑本事吧。”

梅花牌場並不難,它沒有黑桃那般黑暗暴虐,但也不似紅心溫和,但它特彆看運氣。

如果你拿到了必死劇本,除了複活牌與配偶之間共生,任何道具和技能牌在它麵前,都是蒼白無力。

但同樣,任何一座牌場都絕不會直接下死手。

純粹屠殺太簡單,毫無意義可言,梅花牌場亦然。

一切都是有跡可循,而是否能活命,隻在於玩家水平差距之間。

白曲和王小磊離開食堂後,剩下玩家宜圖都不熟悉,默默聽了一會兒他也離開了。

那名紋有字母紋身叫牧城男人,是某隻百強戰隊正式成員,等級應該在七級以上。

於是理所應當,其他玩家多多少少有些巴結羨慕。

唯一沒有表態是向來不動聲色班長計涵,而那名和她一起吃飯冷傲姑娘鄭袖袖,眉宇間全是厭煩之色。

她討厭牧城身邊那名做作女生,希桃。

宜圖也不知道,有些時候女生和女生之間敵意也是憑眼緣來。

而現在他需要重新回到教室,好好看看黑板上那一句句警告了。

外麵黑雪還在下,飄飄絮絮格外綿長。

宜圖出來時,正好瞥見黑雪中那道挺拔身影。

男人沒有撐傘,隻是靜靜佇立在雪地裡。

雪花落在他身上一觸消融,沒有留下絲毫裂痕。

不知怎麼,那人給宜圖一種眩暈錯覺。

站在那裡江寒嶼如同黑暗本身,而黑色與黑色之間在相互吞噬。

結果顯而易見,男人贏了。

宜圖閃過這樣想法隻不過短短一瞬,然而那人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立即轉過頭來。

而就在江寒嶼轉過身刹那,一根黑色輕羽從空中飄落,很快墜入雪懷抱,消失不見。

宜圖瞳孔微微一縮。

那一夜在漆黑走廊之上,男人出現時身後那雙巨大滴血黑色羽翼,宛如地獄之下爬上來惡魔。

這麼大翅膀,用來遮雪好像....剛剛好?

宜圖思緒跑偏了一會兒,再定神一看,江寒嶼已經站在了自己麵前。

“呆站在那做什麼,過來。”

宜圖這才反應過來,跟上男人腳步。

黑色雪飄在宜圖眼前,就是碰不到他身體絲毫。

大夏天下這種黑雪,也會有溫度麼?

宜圖這般想著,向外伸出了手。

“彆碰。”江寒嶼皺眉。

宜圖很快就收回了手,隻碰到了兩三點,但即使這兩三點也足夠在掌心裂開一道斑痕。

黑雪並不冷,甚至沒有明確觸感。

與其說它是雪,不如說它是某種負麵情緒載體。

在人沾染到它瞬間,絕望、悲憤、嫉妒、貪欲等情緒瞬間湧上心頭。

宜圖盯著那道裂紋看,感覺被黑色侵蝕不僅僅是身體,還有他心。

但這種消沉情緒很短暫,不一會兒就會被堅定意誌抹殺掉,構不成威脅。

可如果玩家長時間沾染這些黑雪,就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了。

“好陰冷。”宜圖抖了一下身子,扭頭看向江寒嶼:

“黑雪出現,是不是和今早跳樓人有關?”

“嗯,這些雪淋多了,會輕生。”

而葉離又是自殺。

男人站在雪中那麼久,黑暗情緒恐怕早就如潮水般,淹沒他好幾波了。

而他卻沒有任何感覺,像個沒事人一樣。

難不成他是故意?故意吸收牌場內負麵情緒?

宜圖暗自垂眸,胡亂猜想。

“你看到了?”

突然男人停下腳步,一雙變黑眼眸直勾勾看向他。

宜圖愣在原地,寒氣從腳底往上不斷湧來:

“看到什麼?”

江寒嶼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笑,眼裡閃過興奮:

“我羽毛.....”

“我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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