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四年一次,係統會進行清榜。”
“意思就是說,隻要個人玩家的總積分達到某個數額,就會在第四年末,被係統強製進入彩蛋遊戲。”
“這場遊戲不僅僅是一個區的玩家,而是所有八個大區滿足條件的玩家混在一起,都會被迫進入。”
“如果能在彩蛋遊戲裡活下來,就能永遠的脫離賭徒遊戲,不能的話,則會死在裡麵。”
當年黑鴉的隊長頌河就是這樣死在了彩蛋遊戲裡,儘管當時他們都以為他能活下來。
“那如果有的玩家故意卡積分呢?”宜圖皺眉。
呂南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卡積分是可以多活兩年,但那毫無意義。”
“係統還是會定期清理淘汰,像是清理垃圾一樣。”
而故意卡積分,則意味著一個玩家將選擇很長一段時間內不再進入牌場。
安逸的日子過久了,人是會廢掉的。
六年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長,等死還是放手一博,很難做出抉擇。
聽完呂南的話,宜圖陷入了沉默。
他並不知道賭徒遊戲還有這樣的遊戲規則,江寒嶼隻剩下一年多的時間了麼?
“有玩家從彩蛋遊戲裡活下來了麼?”
呂南搖搖頭,“目前為止,華夏區還沒有。”
“那就是說彆的區有人活下來了?”宜圖問。
“恩,那人是大歐區的。”呂南頓了一下,隨後說道:
“但是沒過多久就自殺了,他的愛人沒能活下來,殉情。”
宜圖握著筷子的手一愣。
“人是會變的。”呂南說道:“一開始想要的是錢,是活著,以後就不一定了。”
宜圖沉默不語。
這頓飯過後,宜圖在儲州市過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呂南和沈昊兩人都來送他進站。
幾人簡單的告彆之後,宜圖坐上了回家的高鐵。
儘管這一路隻有兩個小時的路程,閒來無事,宜圖拿出了自己的身份牌。
茱蒂絲還是老樣子端立在牌麵上,宜圖碰了一下,遊戲麵板便在眼前展開。
新收錄的紅心6卡牌,昨晚已經被他查看過了。
除了獲得“最佳演繹”稱號之外,並沒有觸發到可以拿到道具的條件。
這在宜圖的意料之中,當初牌場裡的其他玩家,也沒有刻意去尋找道具。
一來中級場和低級場的性質不同,道具獲取的觸發條件會更加苛刻,儘管宜圖拿到了牛皮本子,也找到了杜堇玉送給楚思池的同心結。
但這兩樣或許都不是紅心六牌場裡可以觸發的道具。
宜圖看了一會兒,便退出了紅心六卡牌的界麵。
隨後打開了甘修斯神殿,雖然名字聽上去很花裡胡哨,但實際上這隻是一個抽取道具和技能牌的商店。
宜圖曾調侃過,將其稱為賭神的小賣鋪。
儘管小賣鋪的性子不變,但它在打開的一瞬間所展現的場景,確實配得上它的名字。
金色宏偉的宮殿裡隻有一張鑲嵌著紫色鑽石的水晶長桌,而長桌的麵前則坐著一個戴著貓頭鷹麵具,高且瘦的男人。
他渾身上下穿著漆黑的長袍,銀色的長發垂至地麵,與其身後展開身姿的神樹枝條糾纏在了一處。
金色的光輝照亮著整座宮殿,而神樹傾撒而下的溫柔全在他一人身上。
賭神瞥見了來人,微微勾起唇角。
“我親愛的信徒,這一次你想要換些什麼?”
宜圖站在了甘修斯的麵前,長桌之上懸浮著五彩的光芒,無數看不清形狀的道具在其中晃動。
而他身後的神樹之上,結滿了豐碩的金色果實。
無一例外,全是卡牌的模樣。
宜圖看著自己賬戶上的積分,幾場牌場積累下來,差不多有40萬的餘額。
而在甘修斯這裡抽一次獎要花500的jr積分,抽五次2450積分,抽十次4800積分。
每抽一次就是相當於少活一天。
宜圖上次來這裡抽,積分少,差點把命都給抽沒了。
一般遊戲坑錢,賭徒遊戲坑命。
而宜圖的臉又非常的黑,人家一次十連出兩三張卡牌,而宜圖一次十連能出一張就算運氣不錯的了。
但這一次宜圖總算有了底氣,40萬的積分,抽個十連不是有手就行。
他將身份牌遞給了甘修斯,“來十次。”
甘修斯笑眯眯的接過身份牌,“您這次真大氣,祝您好運。”
身份牌被其拋至空中,很快裂開,碎成十道光芒衝向桌子和男人身後的神樹。
不過兩三秒的功夫,十道光芒很快又彙聚到了一起,重新變成了一張卡牌擺在了宜圖的麵前。
而卡牌的上方則懸浮著十個小小的氣泡,那是宜圖本次抽到的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