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蘅不急不慢的下車,歐騁特意停下來等他。
許蘅看見了衝他一笑,眼睛微亮:
“顧永年說的沒錯,這人是個機會。”
歐騁沒有表態,“現在下定義還早。”
許蘅點點頭,“或許吧。”
宜圖見到夜鶯戰隊的成員時,已經是下午兩三點了。
他和先到的呂南、沈昊兩人簡單的打了聲招呼後,呂南轉身向他介紹另外兩名夜鶯成員。
遊柯和胡早早是遊戲裡的c,也是現實裡的夫妻,兩人剛領證不久。
遊柯長相斯文,白白淨淨,個子並不高,笑起來倒是很和氣。
而胡早早雖然名字乖巧可愛,但本人卻是個非常有氣質的美女。
她看見宜圖如此年輕,又長相英俊,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你看上去年紀好小呀。”
宜圖笑了一下,“我不小了,今年26歲。”
胡早早一愣,“那你和我同歲啊,阿遊還比你大一歲呢。”
“宜圖,你進入遊戲多長時間了?”遊柯趁機問道。
宜圖看向他,並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
“有一段時間了。”
聽到這話的遊柯點點頭,臉上沒有顯現出任何的異樣。
他們五人在客廳裡等了沒一會兒,顧永年幾人便到了。
聽到聲音的宜圖抬頭看去,一高一矮的兩人前後走了進來。
高個子的男人穿著淡藍色的格子衫和修身的西裝褲,顧永年長相算不上帥氣但麵容溫和,看上去好像沒有絲毫的攻擊力和威懾力。
而他身後跟著的丁容倒是長相俊秀,眉頭微微擰著,在看見宜圖的瞬間,有片刻的愣住。
這人,真是意料之外的有著一副好皮囊。
顧永年也在看到宜圖的時候,神情微微驚訝。
但他很快調整過來,上前和宜圖握手。
“你好,我是夜鶯戰隊的隊長顧永年。”
“你好。”
“第一次見這麼多現實裡的遊戲玩家,是不是有點不適應?”
顧永年笑著說道:“我們都很好相處,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直接來問我,其他人也都會幫你解答。”
宜圖點點頭,“沈昊、呂南和我說簡單的說了你們的情況,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沒問題。”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宜圖聞聲看去。
一個身材高挑、長相出眾的男人衝他揚起了笑,和照片上一模一樣漂亮的臉。
這人是許蘅。
而他身後跟著的人,穿著一身的黑色,身材高大,麵容硬朗而冷峻,正是夜鶯的副隊長歐騁。
許蘅走到宜圖的麵前伸出手,眼睛微亮:
“背叛者許蘅,請多多指教。”
宜圖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好半天才握上他的手。
“嗯,多多指教。”
接下來的幾天,宜圖和夜鶯戰隊的成員同吃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經遠從保潔阿姨那得知,自己的好兄弟不僅僅在小彆墅裡養人了,還一養就是八個後,整個人差點裂開。
宜圖好說歹說,才把他糊弄過去。
不然真的讓經遠找上門,那真的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夜鶯戰隊幾人隻給了宜圖一天緩和的時間,第二天顧永年就開始組織他們進入遊戲。
而進入遊戲的牌場,是從外編成員公示的任務板上隨機挑選的。
這些牌場的難度並不高,幾乎都是低級花色的牌場。
因為他們現在需要的是互相磨合,每個人通關的遊戲思路和方式都是不同的。
甚至對待牌場內的nc以及玩家的態度都是各有各的想法,所以牌場隻挑簡單的,在於數量的累積,而不是提高牌場難度。
宜圖第二天先是和顧永年、歐騁兩人一起進了遊戲,牌場花色等級為方塊三。
這座牌場的難度不高,尤其是加入兩個滿級玩家的存在後,三人的排名一直在前三沒有掉下來過。
而他們在牌場裡的觀看區全部都關閉了,因為宜圖紅心皇後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以至於顧永年和歐騁不得不有所防備。
宜圖或許沒人能認出來,但玩家們卻能很輕鬆的認出預言家和小死神,從而聯係到他身上。
這一天宜圖一共進入低級牌場三次,第三場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差點站不住了。
那種洶湧而上的疲憊感,能瞬間把宜圖擊垮在地。
而他身邊的顧永年和歐騁兩人同樣臉色不好看,看來也是和宜圖一樣,精神受到遊戲很大的影響。
三人來不及討論這三座牌場裡的錯誤,先回房休息。
等到宜圖再次醒來時,許蘅正好給他送來了晚餐。
“訓練怎麼樣,很累吧。”許蘅靠在門上,神情慵懶。
宜圖揉了揉頭發,清醒了一點後回道:
“確實有點累,你來是有事麼?”
許蘅搖搖頭,隨後又問道:
“宜圖,你覺得大家怎麼樣?”
宜圖一愣,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和夜鶯成員相處的時間太短了,除了進入過幾次牌場的顧永年和歐騁,其他幾人完全不熟悉。
許蘅很奇怪。
“算了,沒意思。”
許蘅不等宜圖回答,便率先推開門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宜圖進入牌場的次數越加的頻繁,幾乎所有人都和他一起進入過牌場。
由於進入的牌場全是低級牌場,所以沒有次數限製。
宜圖除了身體吃不消之外,到沒覺得這樣刷牌場有什麼不好。
一來積累經驗,二來賺取積分。
這短短的一星期,宜圖前前後後賺了三四十萬jr積分。
看著這樣相當不錯的數字,宜圖心裡還是有所欣慰的。
隻要積分夠多,他很快就能升級道具了。
而這幾天和夜鶯成員相處下來,宜圖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情況。
顧永年和丁容雖然是情侶,但兩人之間時常鬨變扭,吵架。
甚至好幾次都被宜圖看見,兩人鬨的不愉快的畫麵。
而兩人的矛盾源頭不過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看似乖張實則一向很安靜的許蘅。
許蘅和顧永年是初中同學,兩人再遇到的時候,顧永年已經和丁容是情侶了。
所以丁容對顧永年作出接納許蘅的決定非常不滿,以至於到了暗自排擠許蘅的地步。
更何況戰隊裡的老成員都是和丁容關係更親近,而頂著一個背叛者外號的許蘅,呆在他們其中,反倒像個異類。
起初宜圖並不怎麼在乎這幾人之間的明爭暗鬥,隻要不惹到他身上,他又何必多管閒事。
但接下來的幾天,顧永年為了照顧實力較弱的丁容和胡早早,安排了宜圖與許蘅帶兩人過幾次牌場。
名義上說是鍛煉一下宜圖的領導能力,但實際上他和許蘅不過是免費帶過牌場的勞動力。
原本他以為許蘅會抗議,沒想到許蘅欣然接受了。
如此一來,宜圖也不好再拒絕。
四人正準備進入牌場時,許蘅突然轉頭衝宜圖一笑。
“好戲開場了。”
宜圖微微皺眉,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等到進入牌場後,他才明白背叛者許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原來背叛者,才是永遠被背叛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