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低級場的緣故,nc沒有中高級場來的真實,師敏表現的更像是個任務發布人,而不是一個關愛孩子的幼兒園園長。
師敏說完這些話後,她便自顧自的朝門口走去。
隻剩下十二名玩家在原地,互相打量對方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猜忌。
“是誰殺了溫老師?能起這麼早的人,明顯就是殺人犯。”
穿著一身正裝的中年男人名叫阿成,他捏著手帕擦了擦額頭上沒有的虛汗,臉色蠟黃,看上去身體不太好。
“大家的宿舍都不在一起,誰也不知道誰是第一個起床的好吧。”桃子皺眉道。
“那什麼,第一個來到大廳的人是他!”
這時,站在宜圖身邊的小滿突然指著他開口道。
眾人的目光瞬間移到了宜圖的身上,宜圖也略顯意外。
他看向紮著馬尾辮麵相普通的小滿,這人的目光略微閃躲,看上去很弱小的模樣。
“第一個站在大廳裡的人,是你吧。”宜圖笑道,“我沒來之前,你就在這了不是麼。”
小滿咬了咬嘴唇,“我是和園長一起來的啊,根本沒有作案時間,不信你去問園長!我一起床就和她呆在一起”
“你找園長做什麼?標新立異,還是討好關係?”許蘅衝她微微一笑。
小滿愣了一下,趕緊解釋道:
“怎麼可能!我找園長是為了更詳細的了解班上孩子的情況,我連他們叫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信你們看!”
小滿連忙從一旁的凳子上拿起園長放下來的資料,示意給其他人看。
那確實是各個班級學生們的個人資料,詳細記錄了學生的班級姓名,甚至是家庭住址。
“我們要通過實習考核,學生不是個重點麼”
小滿越說聲音越小,一幅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的樣子。
宜圖微微皺眉,這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第一天初來乍到時,小滿說的話、表現的模樣,都給人一種新手玩家的感覺。
但現在宜圖並不這麼覺得了,這人一上來就抓住了通關牌場的關鍵,那就是通過實習考核必須保全學生的安全。
至於到底存活多少名學生,學生什麼樣的狀態才算考核通過,他們現在無從得知。
但小滿第一時間去問園長要了學生的資料,她想乾什麼?
要知道這些資料裡,並不僅僅是她一個班的,而是所有十二個班級加在一起的。
“你很聰明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許蘅認同的點點頭,給予了肯定的表揚。
小滿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沒有再接他的話。
而其他人卻因為許蘅的這一句,看向小滿的目光中摻雜了幾分審視。
“能把一個成年人吊在電風扇上,殺人犯的力氣很大。”
丁容開口道:“我不覺得一個女性能做到這一點。”
“女性怎麼了?”有的男性玩家不滿道:
“你真以為在牌場裡被係統選中的玩家,會表現的和現實中的普通人無異?”
“彆說牌場賦予殺人犯的特權了,光是正常的玩家誰身上沒幾個道具和技能牌?”
“女玩家也能把人掛上去,你這定論還尚早!”
丁容被那人懟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許蘅就站在對麵看著他的糗樣,笑的有些囂張。
胡早早有心替他解圍,“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殺人犯到底是nc還是玩家扮演的,如果是玩家扮演的,女性的可能性確實不大。”
“畢竟我是做不到把一個成年人拖上去的。”
小滿聽到這話後,也跟著在旁邊附和。
眼下大家都急著證明自己,哪怕能排除一些人選都是好的。
這時,許蘅突然宛然一笑,開口道:
“你們說殺人犯知道自己是殺人犯麼?”
聽到這話的幾人麵色一僵,捏著帕子的阿成沒忍住低罵了一句臟話。
如果殺人犯不知道自己就是殺人犯,那麼他和其他人有什麼區彆呢?
除了無意識殺人之外,那肯定是一點區彆都沒有啊。
因為他從內心深處就認為自己不是殺人犯,不會心虛不會緊張,這種偽裝才是最完美無法辨認的偽裝。
“狼人殺遊戲?”另一位男老師天天臉上露出一抹古怪。
沒人回答他的話,各自都陷入懷疑彆人的同時,也懷疑自己的困境中。
隻有許蘅沒有顧慮的翻看著小滿遞來的資料。
這人的技能牌很強,無論殺人犯是誰,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區彆。
因為他的卡牌早就決定了,他本就是他們之中的背叛者。
宜圖收回落在許蘅身上的目光,斟酌著開口道:
“我們先去門口看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