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2 / 2)

“我有一件道具,可以限製玩家移動,隻要”

然而大章的話並沒有說完,坐在他對麵的許蘅輕歎了一口氣,打斷道:

“怎麼,不給我任何辯解的機會就要把我抓起來,打算一棒子打死麼?”

“殺人犯沒有傷害我,是因為他不會傷害我。”

聽到這話的大章一愣,“什麼意思?”

但坐在他旁邊的阿成猛的想起了什麼,臉色瞬間一變。

“你是許蘅?背叛者許蘅!”

許蘅微微挑眉,神情略顯意外:

“咦?我的名氣已經大到連低級玩家都有所耳聞了麼?”

“背叛者?”小滿一愣,隨後不解的小聲問道:

“背叛者是誰呀?很厲害的高級玩家麼?”

她身邊的桃子搖搖頭,她進入牌場的時間也不長,對於遊戲中的玩家名號並不了解。

阿成見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反應,急急的開口道:

“他是牌場裡有名的背叛者,隻要是鬼怪nc就不會傷害他,而且他還能命令鬼怪nc殺人!”

“他手裡的那張技能牌搞死過多少玩家,你們根本不知道!”

阿成盯著神情冷淡的許蘅,沉聲道:

“你的技能牌是不是每助力鬼怪nc殺死一名玩家,就會刷新一次使用次數?”

許蘅沒說話,但坐在他對麵的大章卻瞬間變了臉。

因為他想起了許蘅昨日對他說的那句話,如果他是殺人犯,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他。

原本大章根本沒把這句話當一回事,耍耍嘴皮子誰不會呢。

幾句威脅的話本來就不痛不癢,但如果威脅的話成真,誰能做到淡定如常。

如果這人手裡有一張這麼強的技能牌,他不是殺人犯卻比他是殺人犯還要來得可怕。

畢竟殺人犯隻是個沒有感情按照程序殺人的數據,但背叛者卻是有智慧有**的真實人類。

為虎作倀,狼狽為奸,既然他和這人生了仇,哪怕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是你在幫助殺人犯隱藏蹤跡!”大章猛的站起身,衝剩下幾人喊道: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這人就是我們之中的叛徒,遲早會把我們全害死!”

“把他綁起來!”

小滿幾人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而阿成是第一個好不猶豫站起身,朝許蘅邁開步子的。

他和大章緊緊的按著許蘅的肩膀,兩個成年男性足夠將其壓製住。

而等到大章的女友雪兒也跟著站起時,她身邊的小滿也相應站起了身。

隨後是小胖、桃子、丁容

他們手忙腳亂的將人按住捆好,好似在對待什麼洪水猛獸一般,大聲的指揮。

而這一過程中許蘅沒有絲毫的掙紮,甚至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如果這裡有邢台,那麼犯人許蘅無疑已經被判了死刑。

牌場賦予了玩家可以殺人的權限,那麼當懷疑恐懼的種子在心底發芽,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是他們執行權力的理由。

因為他們人多,因為他們是優勢方。

宜圖看著阿成幾人將許蘅捆住拖動著拽到了樓層的工具間,隨後大章拿出了他的道具。

那是一條虎頭鎖鏈,鎖鏈的一端係著模樣凶狠的虎頭,大章捏著虎頭將其伸到了許蘅的腳邊。

下一秒虎頭凶狠的咬住了許蘅白皙的腳踝,很快鮮紅的血順著虎口滲了出來。

而這條鎖鏈的另一頭則被大章安置在了門外的牆上,除非有人解下,否則許蘅憑借自己一人,是無法解開的。

工具間窄小黑暗,許蘅被關進去之後,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

而捆綁了他的人們,忙於尋找可以堵住出口的東西。

阿成搬來了桌子,雪兒拖來了椅子,小滿眼尖的看見了櫃台上掛著的銅鎖。

“哎!那裡有一把鎖。”小滿看了看站在一旁沒有過來幫忙的幾人,衝丁容喊道:

“穀老師,幫我把鎖拿來吧。”

丁容表情一僵,他回頭看了一眼那把銅鎖,好半天沒動。

“你們是不是有點過了”胡早早忍不住開口道。

而這時,其他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向他們。

大章走到她的麵前,臉色沉沉,額頭上全是汗,不知是累的,還是緊張心虛冒出來的。

“我們把他關在裡麵不是想困死他,他和殺人犯是同夥,他不會死在裡麵”

到底是過不去良心那一關,大章說的話有些語無倫次。

他的女友雪兒走過來,正好解了他的圍。

“他可以命令鬼怪nc,我們隻要等殺人犯來救他,就能順利的抓到殺人犯玩家了。”

雪兒特意放軟了語氣,“他是願意配合我們的,畢竟他也是玩家,是站在我們老師這邊的。”

胡早早忍不住皺眉,剛想再開口說些什麼,這時丁容突然走過來,將銅鎖遞給了大章。

“拿去。”他的麵色很冷。

但大章卻不在乎他的態度,這人雖然不讚同他們的做法,但畢竟沒有阻止不是麼?

沒有阻止,就是默許。

大章拿到銅鎖,將工具間的門徹底的鎖上。

一陣響動之後,走廊上終於歸於平靜。

大章鬆了一口氣,阿成也放下了心,好似所有人都覺得可以逃避死亡了。

“我們隻要等著殺人犯過來就行了。”

小胖笑了一下,伸手抹掉額頭上的熱汗。

桃子盯著工具間的門發呆,小滿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雪兒和大章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他們共同完成了這一項成果,即使以後變成了惡果,也沒有回頭路了。

“誰誰來救他,誰就是殺凶手。”

阿成掃視了一圈眾人各異的神情,“我們會立即擊殺殺人犯。”

他放下這一句話後,便轉身離開了。

工具間被雪兒放了一件小道具,那張封條被貼在了門上,隻要有人拉開門,雪兒那裡會立即感應到。

他們布置好了這場局,便放心的一一離開了。

隻剩下宜圖和胡早早、丁容三人還站在走廊上。

“一出好戲。”宜圖微微勾起唇角。

胡早早聽到了這句話,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小蘅他早就習慣了,以前我們和他下過的副本裡,還有更過分的事。”

宜圖點點頭,“是啊,這隻不過是個低級牌場,你們站在這裡旁觀是害怕他們麼?”

也許是他問的過於認真,以至於丁容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羞辱的味道。

“我們在旁觀,那你呢?”

“你和我們有什麼區彆麼?”

丁容說完這番話後,便瞬間後悔了。

他太容易衝動了,顧永年說過他的性格不討喜,平時要少說話,但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性子。

即使他知道不能得罪紅心皇後,因為戰隊還要仰仗著宜圖來發展。

但話說出來了,又怎麼能收回來。

宜圖看見了丁容眼裡一閃而過的悔意,他的麵色變了變,隨後嘴唇顫了顫:

“抱、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宜圖並沒有理會他的道歉,冷聲打斷道:

“就連相處許久的朋友都能袖手旁觀,你又拿什麼來指望我一個認識不過幾天的人出手幫助?”

“丁容,我想你不太適應這個遊戲。”

“你根本不適合這個隊伍。”

丁容在聽到最後一句話後,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他勉強開口道:“你做不了決定”

宜圖笑了,“我隻是現在做不了決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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