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胡早早開始害怕並拒絕再進入遊戲。
如果不是積分無法再維持現實中的生活,迫不得已之下才會進入一兩次。
而胡早早之所以變成這樣的原因,無非是她想和遊柯要個孩子。
四年和六年,是一個坎。
如果她的積分達到參加彩蛋遊戲的最低標準,她不覺得自己能從裡麵活著出來。
即使積分不達標,也隻有六年的時間。
但胡早早覺得這六年的時候足夠了,她想活的更久,能陪孩子更久。
她是個女人,一直渴望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這種渴望一直被她深藏在心底,理智告訴她,現在要孩子是一種錯誤的決定,說不定會害死她和遊柯。
但這種時不時升騰起來的小火苗一直都沒有熄滅,丁容是唯一一個支持她這麼做的人。
也許是出於剛加入時的拉攏討好,丁容說的那番話,胡早早全信了。
她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就快要錯過最佳生育年齡,而丁容的話讓她找到了力量。
她拒絕再頻繁的進入牌場,就是為了防止積分的累積增多,除非積分不夠她在現實中維持生活。
這樣她還有三四年的時間,三四年足夠她生下孩子,陪伴孩子的童年。
遊柯沒有辦法勸阻她,更何況誰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呢。
而有了私欲的人,就有了軟肋。
想活著,她不能死。
所以她不會為了彆人強行出頭,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這樣的情況發生,顧永年是要將她踢出隊伍的。
但在遊柯和丁容的苦苦哀求下,胡早早沒走。
如果她被毫不留情麵的踢出戰隊,那也足夠丟人的了。
所以為了顧及胡早早那一點的可憐自尊心,以及她以前為戰隊作出的貢獻,她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歐騁不滿顧永年的決定,更不滿顧永年將一個傻逼帶在身邊。
但儘管他做了這麼多傻逼的決定,歐騁卻沒有過多抱怨。
因為他把許蘅帶進了戰隊。
許蘅又在椅子上呆坐了一會兒,表情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宜圖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整個人都放空的許某,看上去特彆有萌感。
“在思考人生?”
“你怎麼不敲門?”
許蘅聽到聲音後,不滿的喊道。
儘管話這麼說,但是他並絲毫想要趕走宜圖的意思。
“我以為救命恩人不需要敲門。”宜圖笑著打趣道。
許蘅聽罷向上翻了一個白眼,表情不醜,反而挺可愛的。
“你來做什麼?有什麼要問的,說吧。”
見許蘅這樣問了,宜圖也就不遮遮掩掩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拿到殺人犯角色的人,是胡早早吧。”
聽到宜圖的話,許蘅沒有表示吃驚。
他能猜出來,並不意外。
畢竟許蘅根本沒有站出來替殺人犯打掩護的必要,除非這人是他們之中的一個。
而胡早早表現的太過明顯,以至於宜圖一眼就看了出來。
許蘅默認了,“這座牌場給到玩家兩種身份,一個人是殺人犯,剩下的都是老師。”
“拿到殺人犯角色的玩家,唯一的通關辦法就是活下來。”
“而拿到老師角色的玩家,則是要通過實習考核。”
所以胡早早不能被暴露。
儘管這座牌場沒有強製老師們擊殺殺人犯的要求,但他們都知道,方塊牌場代表著的財富,一定會獎勵擊殺者額外的好東西。
難免有心懷鬼胎的玩家惦記著這麼點好處,就算他們幾個實力很強,但暗刀難防。
而胡早早不暴露,也省去了很多的麻煩。
“殺人犯不會占掉老師的名額,所以最後活下來的人數實際是六個。”宜圖說道。
“嗯。”許蘅點點頭,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一笑:
“可是他們不知道啊,而且胡早早身體裡的殺人犯人格出現時間也是不確定的。”
胡早早也是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縮在宿舍裡哪裡也不敢去。
她不想殺人,但牌場賦予了她瞬移的能力,就注定了誰也沒辦法阻止殺人犯的進場。
並且牌場賦予她的能力,不僅僅是瞬移這一個。
許蘅說:“胡早早令人石化的使徒牌有具體的冷卻時間,但她到現在包括nc溫老師在內,已經殺了四個。”
“她的那張牌確實很強,但冷卻時間還做不到這麼快。”
“所以”
“所以牌場賦予她的第二個能力是無限冷卻。”宜圖順其自然的接過了他的話。
“沒錯。”許蘅會心一笑。
宜圖沒在許蘅的宿舍裡逗留的太久,畢竟兩人所帶的班級不在一個區。
他擔心自己班裡的孩子出事,還是儘快的回了。
而當他出了許蘅的宿舍門後,走廊的拐角處閃過一高一矮兩道身影。
那是大章和雪兒,他們兩人往小班區走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