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量化研究所的門被鐵皮死死的封住,並且其上還覆蓋了一層的電網絲,用以阻止外人打開,或是裡麵的東西跑出來。
然而等到所有能量核裡的能量全部消耗殆儘,無法轉換成電能,這些電網絲也就徹底失去了作用。
江寒嶼破開這道門的方式一如既往的暴力,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羽刃可使。
變成白色的翅膀不具有任何的攻擊力,所以宜圖見他第一次拿出武器,到覺得有幾分稀奇。
那是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槍,槍身銀白,把手漆黑,槍頭的頂部雕刻著一枚花紋複雜的雪花,很是漂亮。
江寒嶼將這把槍對準了被鐵皮封死的大門,按下扳手後,被射出的不是子彈,而是一朵晶瑩剔透的雪花。
而這朵雪花在觸碰到鐵皮的瞬間,迅速凍結成冰,連著鐵皮和門一起,全部凍成了冰塊。
隨後男人抬起修長的腿,沒怎麼用力的一踹,這張門頓時就碎在了宜圖麵前。
不一會兒,冰化成水弄濕了地麵。
宜圖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這把手|槍並不止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它射出來的雪花可以使任何物質轉化成冰,也就是說改變了物體的本質。
而在改變物體的過程中,它還會使這些東西脆化。
所以江寒嶼沒使什麼勁,那張門便碎在了麵前。
“這東西能對人使用麼?”宜圖好奇的問道。
江寒嶼笑了一聲,小巧的手|槍便拋到了宜圖的手上。
而他在觸碰到槍身的刹那,一片冰涼。
“怎麼不能,不過我沒興趣看人體冰雕。”
宜圖沒搭話,他跟了上去,將槍還給男人之後,便認真的打量起周圍的情況。
這間研究所的內部已經落滿了灰塵,所有的通訊設備全部從裡切斷,用來關量化獸的鐵籠上斑駁著黑色的血跡。
兩人順著通道一路向裡走,兩側排列著孕育量化獸的營養艙。
宜圖走近看了看,營養艙內的營養液早已抽乾,瘦小且尚未成型的胚胎上插滿了輸送管。
而這一具看不出模樣的胚胎隻來得及長出一點稀疏的毛發,便因為凹槽裡的能量核破裂,而停止了生長。
如果單單隻看了這一具還好,可一路走來全部都是這樣幼小而畸形的胚胎,難免覺得有幾分觸目驚心。
“彆看了,隻不過是一堆遊戲數據而已。”
察覺到那人沒跟上自己,江寒嶼下意識停下腳步回頭等他。
宜圖點點頭很快跟上,兩人並肩而行。
“即使是遊戲數據,也不是憑空捏造的對吧?”
“嗯。”男人難得沒有和他抬杠。
他們穿過量化獸培養機艙後,很快便來到了一個分叉路口,向前、左右都是研究人員的辦公室。
按理來說兩人應該分頭去看,但他們沒有。
江寒嶼看向宜圖,而宜圖隻是憑著感覺向右轉,男人沒有絲毫意見的跟上。
見他如此配合,宜圖沒忍住打趣道:
“我是看出來了,你來找我就是打發時間的。”
不然怎麼會事事由著他。
江寒嶼沒否認,反而偏頭打量著那人露出的一小截白皙後頸。
“這不是打發時間,人要學會給自己找樂子知道麼。”
江寒嶼抬起的手險險的與那片細膩的皮膚擦過,隻堪堪撩到了那人柔軟的發。
宜圖並不知道身後的事,隻是嗬嗬一笑。
“我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改名了。”
“改什麼名?”江寒嶼不解。
宜圖回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改名叫樂子啊。”
江寒嶼一愣,隨後立即反應過來,不怒反笑,湊到他麵前壓低了聲音道:
“你知道就好,尋歡作樂你猜你占幾樣?”
宜圖想躲,但男人卻在他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就已經拉開了距離。
最後調侃不成反被戲,宜圖氣的話都不想說,生氣的悶頭向前走。
而他身後的江寒嶼終於舒心了,滿臉笑意。
宜圖的運氣不錯,他隨便挑的一個方向,正巧是領頭研究人員之一的辦公室。
房門鎖被宜圖輕而易舉的彈掉後,江寒嶼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了那人左手上。
宜圖的左手上突然浮現了一圈圈青色的環痕,在門鎖被彈掉的瞬間,又消失不見。
這人的進步確實令他感到驚訝。
“在這裡。”
那隻量化獸被研究人員藏在了辦公室地板下的暗格裡,由於小東西不斷的掙紮,地板被其頂出來了一個明顯的裂縫。
宜圖蹲下用手按動那塊鬆動的地板,很快便掀了開來,一個精致漂亮的金色鐵籠被他拎了出來。
宜圖看著自己手上拎著的小東西,表情一言難儘。
“這關著的是一個煤球?”
江寒嶼湊近看了看,黑乎乎一團,比成年人的拳頭還小的一隻,不知是什麼玩意。
而籠子周圍全是被它啃碎的能量核晶,看來那位研究人員是迫於無奈才將其藏了起來。
“給它喂食試試。”江寒嶼眼裡閃過一絲嫌棄。
宜圖看向他,“我身上沒有能量核。”
說完這句話的他還向江寒嶼伸出了手,意思很明顯。
江寒嶼:“”
即使不爽,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掏出了好幾塊能量核,看樣子等級最起碼都在b級以上。
宜圖真誠的道了一聲謝,在男人的冷哼中,試著將一塊能量核扔進了籠子裡。
好一會兒,籠子裡的能量核都沒有反應。
就在江寒嶼等不及要開口的時候,那塊藍色的能量核瞬間失去了顏色。
隨之這團煤球一樣的東西,亮起了一隻碧綠色像小燈泡的眼睛。
那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宜圖手上的能量核,即使看不見臉,也知道它饞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