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國王在離開之前囑咐於我的,我不得不聽。”
“梅花鹿歸於方塊之後”雲瑤頓了一下,神情略微恍惚。
“一切都變了。”
聽到這話的宜圖微微蹙眉,他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梅花鹿到底和方塊king說了什麼,才讓一向護短的邢主接納了她不說,還為此三番四次的告誡最愛的屬下方塊queen雲瑤。
“方塊jack吟月到底是怎麼沒的?”宜圖問道。
雲瑤苦笑一聲,“好問題,我也想知道。”
“邢主告訴我,吟月是自己放棄了身份牌,聽上去就像是場天大的笑話。”
“吟月放棄自己身份牌的原因是什麼?”宜圖皺眉。
一定有一個足夠站得住腳的理由,這樣才能說服方塊king邢主饒過梅花鹿。
雲瑤的目光看向遠方,上挑的丹鳳眼裡儘是迷茫與無措,她隻輕輕的吐出了四個字。
一個宜圖萬萬沒想到、又赤|裸|裸擺在所有玩家麵前的事實。
“彩蛋遊戲。”
方塊jack吟月已經到了四年之期,王座玩家不像普通玩家那樣還能再拖兩年。
賭徒遊戲裡玩家的身份牌等級隻能升不能降,所以吟月也沒有辦法和其他人交換自己的身份牌。
等待她的除了彩蛋遊戲,便隻能主動放棄生命。
而吟月之所以選擇後者,無非是她不想遭受更多的痛苦,而另外一部分原因則是雲瑤。
她不想雲瑤心裡還抱有一絲期望,也許她還活在某個地方,隻是他們被係統剔除了相關記憶而已。
當彩蛋遊戲裡再也走不出來任何一個活人時,所有人心裡都抱著這樣的一絲期望。
也許接受現實太苦太難了,但這樣一個虛幻的泡沫要美麗得太多。
吟月在交出自己的身份牌時,要求梅花鹿答應她一個條件。
她要求梅花鹿代替自己好好守著方塊queen雲瑤,並要求董歡陪著雲瑤一起進入彩蛋遊戲。
由於吟月技能牌的特殊性,一旦梅花鹿應下了承諾,那麼勢必會立即生效,即使牌的主人身亡。
梅花鹿必須照做,如果她違反了約定,就會被自己所下的承諾吞掉身份牌。
雲瑤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畢竟吟月的那張技能牌生效後也是無跡可尋。
宜圖回到鑫城便沒有再上瞭望塔,直徑回了自己的房間。
到底是吟月寧願選擇死亡也要逃避彩蛋遊戲的這一消息,給了他太多的衝擊。
他實在是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遊戲能讓無數人絕望至此。
宜圖坐在椅子上摸著煤球柔順的毛發,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由於能量核緊缺,煤球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敞開肚皮吃個歡快了。
他打著哈欠縮在宜圖的懷裡,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又是沒有能量核的一天,真是沒勁呢。
但是它又生出一絲絲期待,今天那個凶凶壞壞的男人還會來麼?
宜圖在桌子前坐了沒一會兒,便鬆開煤球,拿上浴巾轉身進了浴室。
宜圖這人相當愛乾淨,一天能洗兩邊澡。
但有時候洗澡並不一定是為了清潔身體,而僅僅是為了清空心裡的負麵情緒。
所以江寒嶼來的不巧,但他本人卻覺得相當巧,並且十分滿意。
喪屍潮一直停滯不前,所以男人來鑫城的次數明顯多了很多。
與其說他是來鑫城打探情況,不如說就是來看看今天他的配偶又在做些什麼。
江寒嶼將一枚顏色深紅的能量核塞進了煤球的嘴裡,小家夥立馬心領神會的閉上了嘴,這就被收買了。
有了之前的教訓,江寒嶼也不去逗貓了,免得裡麵的那位聽到動靜,一早就知道他來了。
這樣事情就變的無趣極了。
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響了很久也沒停,這讓江寒嶼等的有些無聊,又察覺到了一絲奇怪。
心情不好麼?
事實上宜圖的心情算不上多糟糕,但也不算好。
他關掉了淋浴,由於想事情想的入神,一時之間並沒有察覺到臥室裡進來了人。
宜圖隻是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身子,便在腰上圍著一塊浴巾便打開了門。
在看見臥室裡的來人時,他遲鈍的思緒終於歸攏,臉上露出一絲錯愕。
“你怎麼來了?”
江寒嶼沒說話,隻是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宜圖幾乎半裸的身上。
由於衝洗的太久,以至於形狀優美的薄唇沒了血色,好看白皙的臉上平添了幾分病態的美感。
而赤|裸著的胸膛上則是一片細膩的雪白與兩點俏粉,深黑色的標記就在這之上的右方,貼著心臟。
有水珠緩緩滴落,順著流暢的肌理往下遊走,江寒嶼的眼眸暗了又暗,喉結止不住的上下滑動。
察覺到這一點的宜圖止不住的渾身發熱,趕緊拽過一旁的睡衣套了上去。
於是男人不滿、又帶著調侃笑意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親都親過了,有什麼不給看的?”
聽到這話的宜圖硬生生的被氣笑了,“親都親了,改天是不是要一起睡覺啊?”
江寒嶼一愣,隨後失笑著站起身。
“還有這種好事?”
宜圖:“?”你他媽,拳頭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