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第 155 章(1 / 2)

等九月的尾巴悄悄溜走, 迎來十月初的緊迫。

每年的一月、四月、七月以及十月,賭徒遊戲都會在四號淩晨準時開啟爬塔活動。

個人jr積分累積值達到五百萬以上的玩家,都會被強製進入活動, 進行殘忍的定時淘汰。

儘管宜圖這個月和許蘅兩人頻繁進入牌場刷分,但距離五百萬的最低線還差個十幾萬。

他沒能趕上這一年十月的爬塔, 但下一年的一月,必然是跑不掉的了。

宜圖倒是不急, 他七月初才進入的賭徒遊戲, 眼下也才過去短短三個月。

爬塔活動看似殘酷,其實也隻是變相得在為四年一次的彩蛋遊戲篩選玩家。

更彆說,有些人憑借著超然的運氣,在牌場裡混了兩三年依舊活得很不錯。

而爬塔活動的存在, 就是為了杜絕這類存活不積極的玩家設立的。

今年十月的a字塔又多了兩層, 除了紅心金字塔隻有99層, 其他三座全部為102層。

a字塔篩選玩家是按照參與人數百分比進行淘汰,而不是具體的層數。

許蘅告訴他,最近上一次的爬塔活動, 隻要過了46層就算達到合格線, 可以自動選擇退出活動, 或是繼續闖關。

當然, 玩家闖過的層數越高,所獲得的獎勵就越豐厚,甚至有一定概率獲得高階道具。

而爬塔活動曆史最高、最離譜的合格線, 是在兩年前的七月。

那一次爬塔活動的合格線高達74層,當時距離最高金字塔的塔尖也就隻有22層而已。

那一年,許蘅和宜圖還遠遠沒有進入遊戲,而江寒嶼和花傘這一批頂尖玩家已經開始瘋狂爭奪資源。

新舊國王的換位與變革, 一時之間引起腥風血雨。

a字塔不僅僅隻是用來淘汰底層玩家的工具,而是他們競爭更高位置的鬥獸場。

上一任黑桃queen被花傘親手殺死,懸掛在94層的吊塔之上。

彼時尚未登位的江寒嶼卻在爬塔活動開啟的前一夜,叛離黑鴉戰隊,可謂是引起眾憤。

要知道當時排名第一的黑鴉戰隊,它在黑桃king頌河的帶領下,影響力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地步。

尤其是飛鴉無底線的忠誠於頌河,以至於黑鴉戰隊的分隊就有七八隻,全部位排名前一百的戰隊。

更彆提,黑鴉戰隊本身的外編成員更是高達上千名頂尖玩家。

那一次的爬塔活動,已經有小魔王之稱的江寒嶼,自然是頂著無比巨大的壓力,硬生生的在黑桃a字塔裡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當時黑桃a字塔隻有96層,江寒嶼在94層打敗了飛鴉後,並沒有選擇退出,而是轉身進入了95層。

消息一經傳出,所有的玩家都以為小魔王是抱著弑王的決心去的,因為黑桃king頌河也剛好進入了第95層。

尤其是新的黑桃queen剛剛誕生不久,眼見著黑桃king也勢必會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江寒嶼卻選擇退出a字塔,止步於95層。

而作為他前隊長的頌河,卻成功通關第96層。

當時這一變故,引起了不少玩家激動不解的怒罵。

他們說小魔王沒種,隻是個臨陣脫逃的臭傻逼,還故意裝成自己很強的樣子。

結果卻連和頌河動手的勇氣都沒有,孬種罷了。

那段時間,明明戰勝了飛鴉的小魔王,卻被所有人謾罵的如同喪家之犬。

而身為他手下敗將的飛鴉,卻隱隱約約有了接手黑鴉戰隊的趨勢,一時之間風光無兩。

江寒嶼沒有回應,隻是突然某一個安靜的夜晚,悄無聲息的創建了魔牙戰隊。

而他戰隊的組成成員,居然大半都是來自黑鴉戰隊,可謂是抽走了人家大半的主心骨。

這一招無疑是殺人誅心,頓時讓黑鴉虧損到差點跌下第一名的神壇。

而這僅僅是江寒嶼崛起的一個普通的開端。

這之後沒多久,黑桃king頌河被迫進入彩蛋遊戲,臨走之前他將黑鴉戰隊隊長的轉讓給了飛鴉。

眾人在遊戲外憂心忡忡的等待一個結果,一個最終審判。

而令人絕望又沒有絲毫意外的是,饒是實力恐怖的頌河依舊沒能走出彩蛋遊戲。

他黑桃king的身份並沒有被係統收回,而是被小魔王江寒嶼直接繼承。

這一出更是讓所有玩家大為震驚,此後大魔王崛起之路越是一發不可收拾。

飛鴉戰隊三次參與聯動賽,三次敗給魔牙戰隊,六次試圖重奪戰隊第一,六次莫名錯失,皆成萬年老二。

魔牙不收外編成員,不搞其他分戰隊,依舊以超然的榮譽積分碾壓人多勢眾的飛鴉。

大魔王也從來不開啟觀看區,甚至連一句狠話都懶得放出。

但他就是站在了最高點,充滿蔑視的眼眸裡根本看不見一個像話的對手。

自那以後,飛鴉徹底挫敗,一蹶不起。

選擇逃避不再參加春、秋季聯動賽,以及任何組織性牌場活動。

除了每年四次的爬塔活動,還能依稀看見黑鴉戰隊老成員的身影。

而這些人的時間也不多了,很快就要進入彩蛋遊戲,迎接屬於自己的命運。

黑鴉曾經輝煌過,但也隻能是過去式了。

飛鴉悲哀的明白了這一道理,他不可能再戰勝魔牙回到鼎峰,不僅僅是實力問題,更多也是心態的變化。

而這也正是現在江寒嶼所顧忌的,即使戰隊再輝煌,也總會有過去的時候。

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是有期限的,彩蛋遊戲這一把鍘刀早就懸在了所有人的頭上。

他們能創造輝煌,卻很難逃脫命運的製裁。

進入爬塔遊戲的前一天,江寒嶼就催著宜圖回去。

即使宜圖不怎麼情願,他想等江寒嶼出來再離開,但男人卻怕自己出來之後舍不得。

他勢必會攔著宜圖不準他走,不如趁現在,能割舍就趕緊割舍離開。

宜圖沒辦法,隻好帶著許蘅幾人返程回到金澤市,同行的還有沈月舒。

他和危洲到底還是沒能達成和解,和魔牙其他成員簡單告彆之後,就不敢再留在那裡了。

畢竟魔牙留有他太多美好的回憶,每一個都是曾經過命的交情。

而現在,他因為可恥又可笑的私人感情,拋棄曾經一起創造輝煌的兄弟,未免也太窩囊了些。

沈月舒的情緒低落到了深淵,而空蕩蕩的彆墅裡隻剩下危洲和江寒嶼兩人,也不見得有多好受。

危洲站在江寒嶼房間的門口,他也不進去,就是煩躁的在門外來回踱步。

而江寒嶼就當沒看見,懶散得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神情專注的和自家配偶聊天。

危洲看了他好幾眼,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到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你就那樣讓他們走了?宜圖是你的遊戲配偶,你卻真的讓他創建屬於自己的戰隊。”

“江寒嶼,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男人瞥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那是我配偶,你他媽管不著。”

“再說,你急什麼東西?”

“危洲,你要是舍不得沈月舒,就自己去把人叫回來,彆他媽拿宜圖當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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