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麵子啊, 夜鶯戰隊的副隊長。”
“丁容,你說我是誰呢?”
當眼前之人絲毫不客氣的喊出他們隊長的名字時,王飛文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這下搞不好真的踢到鐵板了。
而下一秒,誰也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丁容看著站在高處, 麵色微寒的男人,眼裡閃過一絲極度複雜的情緒。
他並沒有立刻開口說話, 而是突然回頭, 站在他身後心情忐忑的戴瀚海猛得吃了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戴瀚海震在原地,表情難以置信的看著丁容,臉上一個清晰無比的紅色巴掌印。
另一側的王飛文嚇得縮了縮腦袋, 連忙向後退了幾步, 生怕丁容發起瘋來連自己也打。
宜圖看到這一幕微微勾起唇角, 這才多久沒見,丁容的作風與脾氣,倒是越發的不可一世了。
他離開夜鶯之後, 並沒有怎麼關注這隻在眾多戰隊排擠下, 快要垮掉的前戰隊。
夜鶯的排名一度跌下百強, 好長一段時間才慢慢的爬起來一點。
畢竟丁容手裡有一張召喚類神階牌, 再加上新血液的湧入與顧永年的左右逢源。
過了紅心queen的風頭之後,夜鶯逐漸被玩家們淡忘掉了之前的黑曆史。
又在其中一隻百強戰隊交好與扶持下,夜鶯成長得很快, 排名再次進入百強,並穩定在七八十名左右。
但即使這樣,夜鶯戰隊的成員也吃夠了苦頭,平時也算謹言慎行。
尤其是這次爬塔活動的開啟, 能被篩選進入a字塔的玩家,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儘管丁容也算高級玩家中的一員,但和a字塔裡的頂尖玩家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他自己也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更彆說塔層裡十分容易遇到排名前百的玩家,個個都是名聲響當當的不好惹。
所以丁容也再三囑咐過自己的隊員,儘量不要和其他玩家起正麵衝突。
還在他的這些隊員沒什麼真本事,但勝在聽話好指揮。
一路爬到43層,也算順風順水,沒遇到什麼大事。
更何況精靈之城這層塔關的開啟,也已經過了好幾個白夜。
大部分的高級玩家都已離開進入下一層,更彆提那些站在金字塔上的存在了。
剩下的玩家要麼實力相當,和他們一樣想要趁機多撈點好處再走。
要麼本身就過關困難、注定要死的,丁容自然不可能放在眼裡。
所以他才默許自己的隊員趁火打劫,以此多賺點爬塔獎勵值。
畢竟以他們的實力,也隻能勉強達到及格線,這還是在丁容儘力拉扯的情況下。
即使這樣,戴瀚海幾人還是想多賺一點是一點,這才走了大運打劫到了紅心queen的身上。
宜圖的臉每次進入遊戲都會稍作改動,但丁容在這之前就進入過紅心queen的觀看區,所以他知道宜圖現在的樣貌。
但戴瀚海那幾人卻不關注上麵人的消息,想著反正也遇不到。
可令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本該早就進入下一層的人,居然遲遲沒有離開精靈之城。
丁容看向宜圖的目光略顯複雜,開口道:
“我這幾個隊員蠢笨,聽說過紅心queen的名字,但並不認識你本尊。”
“如若他們之前有所冒犯,我丁容在這裡向你賠不是了。”
丁容這一番話說的倒是像模像樣,但這態度和口氣卻看不出一絲道歉的誠意。
宜圖笑了,他瞥了一眼還在自己頭頂上飛翔旋轉的三隻異獸,十分不解丁容敢和他這般說話的勇氣。
“原來丁隊長的道歉隻需要動動嘴而已。”
男人麵無表情的抬起右手,青色的風之力在掌心流轉舞動。
丁容不明白他要做什麼,隻見下一秒勁風如蛇竄上天空,呼吸間三隻異獸就被切掉了腦袋,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
“你的東西太臭了。”
宜圖神情淡淡,完全無視丁容難看到了極致的臉。
異獸被殺,羈絆斷裂,身為它們的主人,丁容自然也不會太好受。
但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很快失控,反而快速的反咬一口道:
“這就是紅皇後的氣度和胸懷麼?”
“的確是我們過錯在先,但我這幾個隊員雖然招惹了你,卻並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更何況我已經替他們向您道過歉了,您不滿意儘管可以向我開口,何必如此殘忍手段虐殺我的異獸?”
“還是說,我們這些普通玩家在你紅皇後的眼裡,宛如螻蟻,可以任打任殺的麼?!”
小半年沒見,丁容顛倒黑白、搬弄是非的能力倒是更上一層樓,一頂道德的大帽子扣下來,勢必還要拉上所有普通玩家一起。
宜圖倒是被他氣笑了,“賊喊捉賊。”
“我可不像丁隊長這般有著高尚的情操,嘴上說著漂亮的話,背地裡卻乾著殺人越貨的劫匪勾當。”
“我們這些頂尖玩家啊,就是恃強淩弱沒有底線,最喜歡玩弄低級玩家的性命。”
“你以為這裡是哪裡?你又以為我是什麼人?”
宜圖的聲音不寒而栗,“搬弄是非、顛倒黑白,賭徒世界的強弱,竟然是你丁容動動嘴巴就能決定的麼!”
他的話音剛落,掌心朝上的右手,已然醞釀出一座小型風暴。
丁容臉色頓時一變,想也沒想的破口喊道:
“宜圖你難道是瘋了不成?!你想殺了我麼!”
“你彆忘了當初你是踩著夜鶯這塊踏腳石,帶走了歐騁和許蘅,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我是你對沒用,難道夜鶯其他成員就對你沒恩麼!”
宜圖愣了一下,隨後眼裡閃過一絲徹徹底底的失望。
“仁至義儘。”
“我從來就不欠你們夜鶯一絲一毫。”
當初沈昊將他帶入夜鶯,確實使新手期一無所知的宜圖受惠良多。
但他之後也並沒有辜負所有人的期望,帶領夜鶯創造了更高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