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圖笑了笑,慢慢的站起身,衝身後的死神揮了揮手。
以龍神的速度,死神不可能追得上他,即使追上,隻要不進入死神之鐮的鎖定範圍,他就不可能被定向收割頭顱。
而他這一挑釁動作剛做完,死神的臉色一黑,裡麵提高了速度。
宜圖這邊儘力帶著死神遛彎,而另一邊沈月舒幾人還是貪多,直接團滅了獵煞戰隊。
而這樣做的後果無非是,他們被團團包圍,難以脫身。
“現在怎麼辦?不太好走了。”許蘅皺著眉低聲問道。
“儘量拖。”花傘簡潔道:“阿景,給宜圖傳紙鶴。”
宋景琛點點頭,然而紙鶴傳出去的下一秒,就被一把通體漆黑彎月狀的刀刃戳穿,瞬間侵蝕成灰。
“呦,這不是咱們花名在外的黑桃queen花傘麼?”
煞女百獵慢悠悠的收回夜煞之牙,圓潤可愛的臉蛋上,卻掛著與其完全不符的惡劣笑容。
“怎麼幾個月不見,這是打算收心當情種啦?”
她的目光一一略過站在一片狼藉屋內的眾人,目光在沈月舒的身上停頓了一下,百獵咧嘴笑了:
“黑桃jack血刃,又是一位老熟人。”
“如今和利命分開的你,還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對手?”
站在右側的許蘅有些不耐煩,出聲打斷道:
“妹妹,你的廢話是不是有點多啊。”
百獵一愣,剛想說什麼,而這時,花傘一聲令下:
“動手!”
一瞬間,四人同時動身,百獵冷笑一聲:
“找死。”
花傘的骨傘在半空中撐開,飛快的與百獵糾纏在一處。
即使百獵的刀再快再準,防禦兼備的花傘都能將其規避掉。
這無疑惹怒了百獵,兩人越鬥越凶,一時之間不分上下。
而另一側,沈月舒一馬當先,化刀攔下俯衝而來的兩名獵奇隊員,許蘅和宋景琛緊跟其後。
許蘅的神階是用來控製npc的,顯然這種場合他就十分吃虧,隻能用一些低階牌進行彌補。
而宋景琛的複製天賦卻讓兩人好受很多,不間斷的釋放技能牌,且每一個都能讓對麵的人十分頭疼。
因為這些牌,都是宋景琛從他們身上複製過去的。
事情在罩在兩人身上的護盾被獵奇的神箭手一箭射碎後,開始變得焦灼起來。
眼見著加入進來的平民玩家越來越多,沈月舒逐漸招架不住,而另一邊與百獵廝殺在一起的花傘身後,卻突然出現了另一道身影,獵奇戰隊的剝奪者。
宋景琛瞳孔猛得一縮,到嘴提醒的話下意識變成了一句喊牌。
“剝奪你的終身!”
當他話喊出的一瞬間,複製天賦釋放剝奪終身牌。
下一秒,剝奪者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渾身不能動彈的被控在原地。
他被自己的技能牌按在了地上,無法使用任何一張牌,任何一個道具,完完全全被剝奪了身體的控製能力。
“宋景琛!你個臭兔爺怎麼敢——”
剝奪者的怒罵隻罵到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因為麵色冷峻無比的花傘正不管不顧身後糾纏的百獵,朝他刺穿而來。
完全撐開的骨傘將剝奪者身後那麵牆硬生生的戳出了一個十寸深的大洞,而擁有位移能力的夜遊者,險險的將剝奪者救下。
“阿澤,不要攻擊他!”
夜遊者剛一抬頭,便見一隻暗青色羽箭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射向愣神的宋景琛。
然後他的話到底還是晚了一步,那隻箭躲無可躲,眼見著就要射穿宋景琛的心臟。
這時,沈月舒後背飛出一枚利刃,幾乎險險擦過那隻羽箭,並沒有成功攔下,卻使其偏離了原本的位置。
“操!”
許蘅痛的想罵娘,他也是腦子抽,居然伸手替宋景琛擋了一下。
然後那隻羽箭穿過了他的掌心,仍然射進了宋景琛的胸膛裡。
兩人同時吃痛,許蘅咬著牙狠心的將箭拔下,顫抖著聲音道:
“小宋,你可以的吧?”
宋景琛小口小口的抽氣,眼眶都疼的發紅,依舊咬著唇點點頭。
他抬起手的下一秒,一隻一模一樣的青色羽箭出現在半空,明顯蓄勢待發。
“還給你!”
羌澤瞪大了雙眼,瞬間被羽箭釘穿在樹乾上,不一會兒身體便消失在了原地。
百獵幾人看著這一幕,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羌澤的羽箭並不是所謂的武器道具,而是由技能牌產生的。
這就導致宋景琛剛一受傷,就被複製天賦完美複製,達成致命反擊。
“原來必須要死的人是你!”
百獵的話音剛落,身形猛的朝宋景琛撲來。
而就在這時,所有人的頭頂上方傳來一聲響徹天際的嘶吼聲,龍神寒天來了。
“走!”沈月舒想也不想,就要衝出屋內。
但百獵幾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會儘全力攔在麵前。
然而誰知下一秒,他們頭上的屋頂突然被席卷而來的風暴掀起,所有人表情震驚的在風中淩亂。
剝奪者與百獵一個沒注意,直接被風吹飛了出去。
“還不走麼!”
宜圖的一聲令喝,終於驚醒沈月舒他們,連忙抓住寒天的爪子,幾人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範圍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宋就是草船借箭的那隻小船~越打我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