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聯動賽結束之後, 寒殿登頂戰隊排行第三,暫居魔牙與狂徒之後。
而這一次根據個人累積獲得聯賽積分超過兩百、進入非凡獎池的玩家,一共有八名。
黑桃king大魔王和他的配偶紅心queen各占去兩名, 兩人的戰隊成員又各占去兩名,剩下的四個名額也絲毫不意外的落在了王座玩家手中。
從遊戲出來沒多一會兒, 宜圖便收到了來自係統的非凡獎勵郵箱。
雖然非凡獎池可以開出神階道具,但要知道大多數玩家開出來的神階道具基本上都是一件雞肋, 作用不大。
最起碼江寒嶼本人是這樣認為, 所以他當著自家愛人的麵前打開了郵件,瞥了一眼之後聳了聳肩膀,表示毫不意外。
那是一張祝福類侍徒牌,具有唯一被動, 替持有者提供常人雙倍的防禦能力, 或最大移速為極限的百分之三十。
而這張卡, 無論是防禦能力,還是所謂的移速,在墮神之翼麵前, 顯然就是一個低配版本。
江寒嶼自然不會要這種占位置的道具, 當場就選擇了分解, 換成了相應的jr積分, 也有70萬之多。
如此一來,宜圖自然也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心想著就算換jr積分也是穩穩的不虧。
然而越是不抱有希望的事, 往往會出現意外的驚喜。
宜圖拿到了一張輔助類道具牌,紅心jack。
他怎麼也沒想到王座玩家一直不曾出現的另外一位紅心jack,居然會以卡牌的方式呈現在他的麵前。
這張道具牌的性質和梅花king夜王所擁有的陳氏雙子,以及紅心king明皇與蕭封之間的主仆關係是一樣的。
紅心jack屬於宜圖, 但此時此刻這張牌上紅心jack名字一欄上,顯示為空。
也就是說,宜圖拿到的這張紅心jack同樣能救某位玩家於危難之際。
隻不過同樣的,一旦與該卡牌綁定,身份也會發生相應的改變。
即是玩家紅心jack,也是紅心queen手裡的一張牌,遊戲中的半個npc。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一張輔助類功能牌,往往都意味著一個至關重要的轉機,或是某位玩家的重生。
拿到這張牌的宜圖心情略微複雜,憂喜參半,腦海裡閃過陳氏雙子的麵容,又略過蕭封的臉,到底還是歎了一口氣。
“我希望這張牌不要用在任何一個我認識的人身上。”
因為真的到了那一刻,紅心jack可以使人迎來新生,也勢必象征著死亡。
江寒嶼沉默片刻,捏了捏自家配偶的手心,道:
“如果命運注定無法避免,紅心jack何嘗不是一種彌補。”
宜圖怔了怔,“是啊,最起碼我們還有選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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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聯賽結束之後,大家都迎來了一段輕鬆愉快的時光。
眼下寒殿的排名已經穩居第三,力壓獵奇與飛鴉一頭,即使他們瘋狂做戰隊任務,追趕上來仍然需要一段時間。
再則,宜圖他們也井不怎麼在乎戰隊排名,僅僅是為了出一口曾經的惡氣。
一場春季賽下來,富裕的可井不止宜圖一人,儘管他的積分大部分還是進了龍神寒天的嘴裡。
而其他人除了宋景琛和許蘅有些小激動之外,都表現的很平淡。
畢竟當遊戲積分達到一定量值後,它僅僅隻是一串沒有太多意義的數字而已。
儘管他們每多活一天,數字便相應的減少一點。
但事實上他們都知道,限製他們生死的從來不是一串簡單的數字,而是近在咫尺的四年之期。
宜圖的身份牌很久都沒有再刷新出新的牌場,其他人也是一樣。
進入遊戲時間越長的玩家,越是難以刷新出牌場,尤其是對快要進入彩蛋遊戲的玩家而言,更是一種深深的煎熬。
那是一把懸在頭頂上的鍘刀,眼睜睜的看著它逼近,卻毫無辦法。
這把刀對宜圖而言,尚未發力,卻在江寒嶼和傅恒一的脖子上,逐漸展露寒光。
沒有牌場可進,大家又都在安心的享受生活,身為大學生的宋景琛便老老實實回學校上課去了。
而小彆墅時不時有人過來串門,或是強行找借口留下的危洲,又或是魔牙成員拖家帶口聚眾打牌賭博。
這樣平凡輕鬆的日子過久了,就連宜圖都產生了一種可以一直過下去的錯覺。
沒有放不下的仇恨,沒有不能停下的目標,沒有左右生死的顧慮。
如果他們都不曾是賭徒遊戲裡的一員,他們未必會更珍惜當下的時光。
四月爬塔活動結束之後,江寒嶼和傅恒一開始為不久之後就要來臨的彩蛋遊戲做好準備。
宜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來的如此突然,即使是江寒嶼也同樣是意料之外。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兆,是夜裡莫名的心悸與寒意,是人在麵臨危險時的第一直覺。
“你知道它開啟的具體時間麼?”
兩人的臥室早已熄燈,然而呆在男人溫暖懷抱裡的宜圖卻井不怎麼能睡著。
江寒嶼睜開了眼,兩人在黑暗中默默的對視,他看見了宜圖眼中的執意,隻好退一步開口道:
“九月,直覺告訴我會在九月。”
宜圖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他知道每四年開啟一次的彩蛋遊戲井沒有具體的時間,但時限將至的玩家們卻會受到它的感召。
“傅恒一也感覺到了是麼?”
江寒嶼“嗯”了一聲,他和花傘都是同一批進入賭徒遊戲的玩家,前後時間不會超過半年。
而上一批死在彩蛋遊戲裡的,還是在四年前的六月。